第八十四章 照虎画猫
“你们知道吗,他现在就是一只不能控制自己的野兽,只要失控,就到处伤人,大家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他到底打了多少人。”
说完之后把枪指着南晚晚。
“不然她怎么会离开迟西爵。”
大家有些开始动摇,相信她的话。
而南晚晚就在台下听着,看着疯癫的她极力的编造着一个可以挽救她的故事。
迟西爵有病,还是脑子有病,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
看着黑黑的枪口,熟悉感涌上来,时闻立马把她拉到一旁,迟西爵想要上前保护她,可是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大量的保安涌入,台上的女人声嘶力竭的狂吼着,把枪抬起,按下扳手,一枪枪都是针对南晚晚和迟西爵的。
迟西爵自小练过,自然是伤不到他的,时闻被一枪慌乱而来的子弹被迫的南晚晚分离开,蒋霜全力开火。
南晚晚本就是半吊子的防御水平,在一枪紧接着一枪,皮肤被擦过的子弹划破,最后一枪,没有打到她。
蒋霜见打不出子弹,一个猛冲带着南晚晚坠入河水之中,每一个地点她都精挑细选过。
紧接着扑通两声,迟西爵和时闻都下水去找南晚晚。
她被蒋霜用力的带入深海,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她的手似乎被固定住,死活都不放开,难道今晚就是她生命终止的地方。
她开始窒息,不得不喝下河水,窒息的感觉如此的强烈,在她昏迷的最后一刻,一个熟悉的手臂扒开蒋霜,把她踹进水里。
拼尽全力把她拖出水面。
游轮上的人见他们上来,立刻让随行的医生对两人进行救治,时闻也上来了,看着大家都围绕着他们,知道南晚晚没事,庆幸的一笑。
嗓子眼被牵扯着发疼,开始咳嗽。
白潇早就六神无主的留着眼泪看着医生对两人进行救治,看到南晚晚终于吐出水来,开始喘息,这才瘫坐下来。
迟西爵看到她没事之后,扯着嘴一笑,没事就好。
沉入水底的蒋霜无人顾忌,蒋原谷在收到她跳河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宣告蒋霜不再是蒋家的女儿,同时接回自己的失散多年的女儿蒋佳义。
豪门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明面上的揭露真相,伪装起自己的笑脸,去接待众人。
南晚晚和迟西爵两个人在同一间病房之中,无形的被隔成两个空间,迟西爵这边死一般的孤寂,南晚晚那边充斥着大家关怀备至的声音。
“晚晚,真的是吓死我了,没想到那个女的那么不要命民。”
白潇心有余悸的和她说话。
“我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拖下水了。”
南晚晚回想当时的场景,真的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场面。
“幸好你没事。”
她又庆幸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晚晚,你有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时闻来医院只休息了一会就过来看她。
“没事,你有没有什么事?”
她醒来恢复一些之后白潇就告诉她时闻也跳下去找她了。
“我没事。”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忘记迟西爵这个人,他做的事情,可是南晚晚的余光总是不自觉的飘向那个男人。
他孤独的坐在病床之上,没有一个人来照顾他,他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晚晚,以后这些宴会你还是别参加了,谁知道下一次又有谁冒出来伤害你,真的是有毛病。”
这些祸端都是迟西爵召来的。
迟西爵即使低着头也知道她话里的含义,舔舔自己干涸的嘴唇,嘴里干燥得几乎可以生火,很疼。
“潇潇,你去帮我接两杯水。”
南晚晚在床上不方面活动。
“两杯?”
她疑惑的问她,接着顺着她的视线知道又一杯是给迟西爵,还挺不愿意,不过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起身,去倒水。
一杯水轻柔的放在南晚晚的桌边,一杯水重重的放在迟西爵的桌边,迟西爵杯突如其来的声音被迫抬起头,看着白潇。
白潇被他残破的眼神吓到,不自觉的活动自己的身体。
“给你的水。”
说完就几个跨步回到另一边。
“晚晚,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怜,连来看他的人都没有。”
白潇以为他是因为没有人来看他伤心导致的,可是就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他想整个医院都可以被来看他的人填满。
可是他不愿意。
“有点。”
南晚晚喝下一点水,小声的呢喃。
“时闻,你要不在休息一会。”
时闻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像一个思考者一直低着头沉思,她以为他没有休息好才会这样,关心的询问他。
“啊。”
时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在和他说话。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们今天的午饭怎么办?”
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不像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是吗?”
南晚晚有些疑惑,不过这个时候白潇感觉到自己被人身攻击。
“我不是还在吗,怎么会没有午饭吃呢?”
看着她极力表示自己的用处的时候,南晚晚一笑,时闻也暗道资金及说错话了,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白潇先发制人。
“你等着,我这就去买。”
说完就踩着自己的白色帆布鞋轻盈的离开。
一下子病房里就是有南晚晚、迟西爵和时闻三个人。
他们两个人还习惯性的想要笑笑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的氛围不太对劲,迟西爵虽然在喝着水,可是眼神却冰冷的若隐若现的扫视着这边。
一下子,病房就归为静谧,大家都不知道能够说一些什么。
“质押。”一声,病房门被推开,来人是谈子聪和丛洋,看一眼南晚晚,看一眼迟西爵,又看一眼时闻,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眼里全是他们居然没有打起来,还有他们为什么脚欠的来这个修罗场。
两个人像是做贼一样走到迟西爵的身边,坐在他的病床边。
幸好这间病房里的凳子多,不然他们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脚软一下子坐到地上。
“你们怎么来了?”
迟西爵不解风情的冷冷开口,显得静默的病房更加的寒冷。
“来看看。”
还是谈子聪胆大。
“你要吃什么吗,我去给你买?”
但是他还是想要走,一旁呆着的丛洋一听有这么好的差事直接毛遂自荐,说一声就直接离开了。
谈子聪法师他从来没有见过丛洋如此鸡贼的样子。
羡慕的看着离开病房的他,他现在一个人呆在病房里就是如坐针毡,好像赶紧原地消失。
“晚晚,我在去接一杯水给你。”
南晚晚的手里的水已经喝完了,时闻一看直接开口问。
而这边的谈子聪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看到迟西爵手里的杯子里的水也没有了,也紧跟着问了一句。
“你杯子里的水也没有了,要不要我去接一杯。”
小心翼翼的说着,好怕下一秒杯子就砸下来。
“时闻,不用。”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
“不用。”
迟西爵冷酷的声音,也想放下,可是被谈子聪一把接过捏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坐会自己的凳子上。
“晚晚,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让白潇给你带。”
白潇两个字一出来谈子聪的眼神也不对了,又开始抽风。
“迟西爵,你想吃什么,我让丛洋给你带。”
病房里的氛围更加的尴尬以及怪异。
“我想吃水晶饺子,你让白潇给我带一份回来。”
迟西爵听到后,也紧随着又样学样。
“水晶饺子。”
好家伙,一个赛一个的玩。
“那好,我出去给白潇打电话。”
温柔的说完出去,打电话,不过病房里还是能够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
谈子聪更绝,直接在病房里打。
“丛洋,迟西爵想要吃水晶饺子,你给他带一份。”
说完就挂断电话,时闻那边也打完了,开门声回荡在静谧的病房刺耳而且突兀,他回到原位,看到她的输液瓶要完了,按铃喊来护士。
护士进病房中之后就本能的开始屏住呼吸,给南晚晚看完后,不想在短时间以内再来这里一次,顺带把迟西爵的换了。
即使里面还有一点药水,但也只是一点。
“时闻,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也打电话给白潇说一声。”
南晚晚见护士离开以后,也开口询问时闻,毕竟他也是伤患的一员。
时闻正想开口,迟西爵冷冷的声音又传过来。
“谈子聪你有什么想吃的,让丛洋给你买。”
病房里就像进行着两场战役,最重要的是两个战役中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
白潇和丛洋这边就成为了战绩场,接连不断的电话,越来越多的东西,终于在两个小时以后,以两手都大包小包的丛洋和白潇回来结尾。
“潇潇,你回来了。”
“白潇,你回来了。”
时闻和南晚晚热情的和提着重物的白潇打招呼,时闻上前接过来她手里的东西。
而迟西爵这边自然不甘落后。
“丛洋,你回来了。”
“丛洋,你回来了。”
不约而同响起的两道男声,没有给丛洋受宠若惊的感觉,只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将至。
谈子聪的声音响起来以后,白潇惊讶的看着这边,转念一想他来也正常,可是心里不舒服。
“迟西爵终于有姗姗来迟的人看望了,我还以为没有人呢,只是我现在看也没有看到人。”
言外之意来看他的都不是人,南晚晚被她高超的骂人技术惊到了,她什么时候学习到的。
然后在南晚晚的惊讶之中拿起自己的买的东西里的水晶饺子。
“晚晚,这是我给你买的水晶饺子。”
放在她的桌子上,然后又从里面拿出其他东西。
“时闻,这是我给你买的······”
谈子聪直接像是触电一样从自己手中的那些东西里面开始翻找东西。
“迟西爵,这是我让丛洋给你买的水晶饺子。”
然后有样学样的放在迟西爵的桌子上,然后继续从里面拿出和白潇拿出来的一模一样的东西。
紧接着看着这样东西不知道怎么说,白潇也停下来听他怎么说。
接过后面听到的话让她几乎想要冲上去打人。
“迟西爵,这是我让丛洋给我买的······”
就这样两个人就开始比拼起来,一群人就看着他们在那里不断的拿出一模一样的东西在那里说话。
句式一个是:晚晚,时闻,这是我给你买的······
另一个句式是:迟西爵,这是我让丛洋给你买的·····这是我让丛洋给我买的······
终于最后只剩下一样东西,就是空落落的塑料袋。
白潇先发制人。
“晚晚,时闻,这是商贩给我的塑料袋。”
谈子聪想了一会以后开口。
“迟西爵,这是商贩托丛洋带给我的塑料袋。”
这一句话之后病房里就恢复死一样的安静,之后就是白潇的爆笑,一时间除了谈子聪这个当事人以外,其他的人都忍俊不禁的笑着。
“就你那样子,商贩都不知道你。”
说完就从兜里拿出一包薯片,也不知道她的口袋怎么会那么大的装下一包薯片。
打开,吭哧吭哧的吃着,脆响云绕在病房里,惹人口水。
“晚晚,先打开吃吧,等会冷了。”
时闻打开水晶饺子正想喂南晚晚的时候,她摇摇头,用余光看到的迟西爵会心一笑,他就知道晚晚不会让其他男人当着他的面喂她的。
可是接下来就是啪啪打脸。
“时闻,你吃先吃吧,不然等会你的饭冷了。”
南晚晚看着桌上的一碗粥说。
“没事,你先吃。”
南晚晚张口接下饺子。
这一次他可是真的难受了,就连释放的冷气也少了不少。
“迟西爵,我喂你?”
谈子聪试探性的问着,可是手却没有动作。
“不用。”
终于不再跟随着他们的做法,他们认输了。
一群人都散了,只留两个人在病房里,迟西爵看着闭目养神的南晚晚,很想开口说话,但是又害怕最终又是不欢而散。
只能默默的看着她。
南晚晚即使是闭目养神也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他看自己的目光,想到蒋霜疯癫的嘶喊和宣告,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开口问。
心底十分的纠结。
他和她分手以后就算是瘦了一些,可是也不可能达到生病的地步,而且脑子有病,他的脾性即使是不同寻常,怪异了许多。
但是哪些病可不是说有就有的。
在一番的挣扎之后她还是选择开口。
“蒋小姐说你有病这件事是真的吗?”
该来的还是来了,可是她的语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出奇的平淡。
“你希望是真的吗?”
说完这句话迟西爵真想原地给自己一个巴掌。
南晚晚用双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直起身来,扭头看着他,脸色苍白,一脸病态。
“你生不生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还是把自己身边的那些烂摊子赶紧收拾干净,别到时候伤到自己。”
语气很冷,就像深冬的茫茫白雪之中疯狂呼啸的寒风,刺着骨子,疼痛男人,但是迟西爵还是从她的最后一句话之中感受到了温暖。
她还是担心他的。
要是说南晚晚无情的再也不在乎他自然是骗人的,只是自己的心真的很痛。
“我会收拾好的。”
即使给她的承诺,也是给自己的承诺。
“那就好,不然到时候又伤到了旁人。”
她还是心狠的说出这句话。
后来迟西爵主动转到另一间病房,丛洋长呼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忍受冰冷的冷气,谈子聪无论是转移病房钱还是病房后脸色都没有好过。
就像有人欠他一大笔钱一样。
这一天,医院里来了一个女人,穿着清爽优雅,高挑如白天鹅一般,说话的声音如同春风吹过,荡漾人的心房。
她首先来到的是南晚晚的房间。
南晚晚在房间休息的时候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她喊进之后一个穿着白色中长裙的女人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和抱着一束花。
“你好,请问是晚晚小姐吗?”
声音温柔似水,让她不由自主的扬起自己的笑脸。
“是,请问您是?”
她没有坐下,而是拿着东西站在她的床前。
“我是蒋佳义,是蒋霜的妹妹。”
听到她的话之后南晚晚的眉头一皱,很奇怪的看着她,她的样子和蒋霜完全是两个样子,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蒋佳义也知道她为何疑惑,毫不掩饰的说。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近几天才回到蒋家,所以晚晚小姐没见过很正常。”
说完笑眼明媚的看着她。
“哦。”
南晚晚点点头,也知道其中的因果无非就是蒋霜的爸爸到处留情的结果。
“我是来和你说声对不起的,我们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做。”
她一脸歉意的看着南晚晚。
“没事,又不是你的错。”
南晚晚表示自己没有关系。
“那就好,这些是我买的一些水果还有花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就把自己的买来的东西放在她的桌子上。
南晚晚看着这些东西一时间犯难,水果还能吃完,可是这花她就不好处理了,之前一直是他在弄的,可是现在以她的个性它的下场就是丢弃。
蒋佳义也看出她的困惑,找一个凳子,看了一眼南晚晚,在她同意之后优雅的坐下。
“我之前在小城镇里的时候经常会出门去采摘一些花朵做干花,您有没有兴趣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