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是谁杀
而且令南晚晚无奈的是,迟西爵每一天都会拿各种各样的花送给她,她真的是哭笑不得。
“晚晚。”
白潇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来找她,一脸的憔悴。
“潇潇,你怎么了?”
南晚晚放下手中的笔,关心的看着她。
“我被我妈逼婚了。”
“谁?”
白潇把之前她突然失踪的真正原因告诉了她,原来上一次白潇和谈子聪偶遇,就去酒吧里喝了一场。
两个人都喝醉了,后来就滚床单了,本来白潇和谈子聪说的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谁想到,居然被她妈知道了。
整天都缠着她让她赶紧嫁给谈子聪,她怎么可能愿意,没想到她每天都缠着她,还以她奶奶为威胁。
“谈子聪怎么说?”
南晚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处理,白潇的奶奶可是她人生之中唯一的温暖,当初要不是奶奶劝她,她早就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呵。”
白潇冷笑,谈子聪就是一个不中用的东西。
正在努力工作的谈子聪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看了一眼空调的温度,默默的上调了一度。
是有点冷。
“她有告诉你她是怎么知道的吗?”
白潇摇摇头,她要是知道有人知道的话她肯定不会让那个人完好无缺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好吧。”
南晚晚对此也无奈,两个人又展开近两个小时的谈论。
迟西爵在接到南晚晚的时候,又拿了一朵五颜六色会发光的玩具花,样子比之前好看多了,可是她还是兴致缺缺。
迟西爵见她心情不好,问。
“晚晚,你怎么了?”
“哎······”
南晚晚叹一口气,迟西爵感觉自己又要多掉两根头发。
“是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吗?”
迟西爵小声的问,南晚晚摇摇头,然后直溜溜的看着迟西爵,他被看得发毛。
“谈子聪人怎么样?”
“?”
迟西爵对于这个人名的出现很疑惑。
“还好。”
在他的眼里,谈子聪只能担得上还好。
还好!
那怎么能配得上自己完美的潇潇。
迟西爵这个猪队友又让自己好友得追妻之路又长了不少。
南晚晚趁这个周末又去了西山,看迟母一直盯着门口看,粗略一算,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二十几年了,外面早就更新换代了。
“伯母,我带你出去看看,好不好?”
迟母听到以后惊喜得看着她。
“可以吗,他们都说我不能出去。”
“没事,我悄悄带你出去,你想做什么,告诉我?”
就这样,南晚晚以迟西爵得名头把迟母带出去。
迟母看着陌生的一切,每一件事情都要南晚晚认真的和她解释好几遍,看到一家电影之后,就停住了。
南晚晚正打算拉着她往前走,发现她不动了,眼睛转也不转的看着眼前的电影院。
“伯母,你想看电影吗?”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看,然后拉着南晚晚就立刻了。
临近晚上的时候,南晚晚把迟母送回山庄,自己回家,发现迟西爵并不在家,打电话给他,他说自己正在加班。
“哦。”
南晚晚没有一点怀疑的心思,挂下电话,想着今天迟母在外面的所作所为。
在客厅里等待迟西爵回来。
将近九点的时候,迟西爵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
没有等到南晚晚开口,迟西爵直接拉着南晚晚出去,然后发了一个消息出去,不到十秒,天空就绽放出满天的烟花。
绚烂多彩,映入两人的眼眶。
“晚晚,这花是不是你想要的花。”
南晚晚感动的眼眶泛红,闪着泪光。
“迟西爵,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送我花啊?”
“因为你说你想要。”
只要你想要的,哪怕是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
“那我现在想要吃冰淇淋。”
南晚晚看着他,认真的开口。
“不行。”
迟西爵想也没有想直接拒绝。
“为什么?”
南晚晚大声的问。
“你例假来了,不能吃。”
······
“你不是说只要我想要的你都可以给我吗?”
南晚晚质问这个不到半秒就变卦的男人。
“不行。”
他的承诺是在保证南晚晚健康的条件下。
这场灿烂的烟花在消逝之后见证了两个人无厘头的争论。
几天之后,南晚晚又去了西山的山庄看望迟母,却发现人不见了,立马去找人。
寻找了她可能去的地方,想到之前带她出来的时候她一直盯着的那家电影院,直接赌一把赶过去找人。
在空无一人的电影院里面找到昏迷的迟母,电影上正在投放的是一个男人入狱的画面,看了一眼电影的名称,先把迟母送回山庄,找来医生。
自己在手机上搜索这部电影。
剧情是男人家暴女人的女人为了保护孩子不惜失手杀了他最终入狱,可孩子却懂事地说都是自己杀的人。
精心布置好现场,就连弑父的碎口酒瓶上的指纹都是他的,可辗转数年,最终警方还是调查清楚了原委,将即将执行缓刑的男孩释放,将母亲押进了监狱……
南晚晚看完这个影片之后,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总感觉这个电影背景之下的故事在揭露着迟母藏的秘密。
“西爵,不要,你赶紧走,不要回来。”
昏迷的迟母在惊恐的惊叫之中醒来,南晚晚立马起身,安抚迟母,她渐渐安静下来,眼神变得清明,不像之前那样混沌。
“伯母,怎么了?”
南晚晚察觉到现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很不对劲,一直盯着她看,抓着她的力道也逐渐增大。
手腕被抓红,甚至传来疼意。
南晚晚想要挣扎,挣脱自己的手,可是一和迟母的眼神对视,她就停止自己的动作。
“伯母,你今天为什么去电影院?”
她小声的开口,在问出口的同时也害怕自己会激怒和触痛到她,迟母在她的问题出口以后,安静一会之后,用沙哑无力的声音回答。
原来上一次在经过电影院的时候就想进去看,却看到一对恩爱的情侣刚好进去,就被触痛到,就没打算进去。
回到山庄之后就一直想要去,今天趁着平时看护她的人离开的时候就偷偷跑了出去。
她现在说话很平稳,而且逻辑性很强,哪怕是之前平静的时候也没有如今天一样的正常。
难道是被这一刺激,反倒是恢复正常了。
她不知道山庄的医生会不会告诉迟西爵自己将迟母送回来的消息,但是直觉告诉她她必须马上走。
“伯母,你先休息,我现在有事情要回去一趟,下次再来看你。”
南晚晚起身以为她会松开自己的手,可是迟母抓的更紧了,不让她离开。
她回头,疑惑的看着她,只见她缓缓张口。
“你认识西爵对不对。”
南晚晚点点头。
“他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吗?还有……他什么时候从监狱里出来的。”
监狱?
南晚晚震惊得瞳孔放大,迟西爵什么时候坐牢了,她别说知道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伯母,你是不是记错了?”
她不敢相信迟母的话,毕竟她已经被困在这里那么多年。
“什么意思?”
迟母看着她疑惑的样子自己也很疑惑,在南晚晚说完迟西爵根本没有进过监狱的时候,她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
“那真的是太好了。”
没有一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进监狱。
南晚晚见到她这副模样,也不愿意离开,等到她情绪稳定之后,就打算离开,可是迟母还是不愿意让她走。
“?”
对她这摸不着头脑的做法,南晚晚越发的疑惑,在迟母见她在一次坐下的时候,突然间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话。
“如果可以的话,你一定帮我好好的照顾好西爵。”
一句像是遗嘱的话让南晚晚紧紧的反握住迟母的手,看着她,想通过自己的眼睛告诉她不要做傻事。
迟母没有直视她的眼睛,而是缓缓的开口,说出自己在发疯之前的往事。
二十年前,她和迟父是一对幸福的恩爱夫妻,她只是一个小家族的女儿,还是不受宠的那一个,按大家的话来说她就是一个幸运儿。
开始她也以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有一个爱自己的陪伴一生的伴侣,可是幸福的生活转瞬即逝。
迟父因为意外一只腿残疾,有的时候一些常人能做到的事情都无法轻松完成,刚开始的时候迟父还会安慰迟母自己没有事情,时间一长,就奔溃了。
整天借酒消愁,性情大变,还在外面找了情妇,开始的时候她会与他争辩撕扯,但是都会被他一把拉开,直到有一次他把她打昏迷以后,她就不敢和他纠缠了。
只是祈祷自己能够平安的把迟西爵抚养成人,但是总是事与愿违。
从那以后,迟父也不再她面前装什么恩爱,有的时候甚至会把自己的情妇带回家来,一旦心情不好,对她就是拳打脚踢。
南晚晚越听越熟悉,这和刚才自己查的那部电影不是很相似吗?
小声的问出口。
“伯母,那迟伯父是谁杀的。”
一听到南晚晚这么问,她几乎是解脱一般的开口。
“我。”
那是大雨瓢盆的一夜,外面电闪雷鸣,自己正在屋子里面整理东西的时候迟西爵的爸爸回来了,醉醺醺的,拉过她来就开始狠狠的打。
她被打怕了,缩在角落里面,躲起来。
迟父嘴里骂着污秽的话语,说她要是再不出来就去拉迟西爵出来,让他替她挨打,作为一个母亲怎么会愿意自己的儿子受这样的鞭打,就颤抖着出来了。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黑暗的屋子,她一眼就看到透着冷光的水果刀,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就和他扭打起来,把他杀死了。
之后自己就昏倒再血泊之中。
没有想到自己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迟老爷子在狠狠的责打和怒骂迟西爵,质问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亲身父亲,说他是一个恶毒的狼崽。
她挣扎想要去解释,却被人当作疯子一样关进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后来自己也就真的疯了。
“不行,我要去自首。”
“伯母······”
“晚晚,你怎么在这里。”
迟西爵愤怒和吃惊的声音让南晚晚一下子失声,猛地起身,看着眼睛赤红的他,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迟西爵,我······”
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和他解释,可是他不愿意听,让人先把迟母带走,然后盯着她狠狠的看着,最后什么也没有做,离开了。
南晚晚赶紧跟上去,跟着他回到家里,他进入家,想要关门,想到她还在后面,关门的动作停止,门开着,南晚晚追进去。
人已经上楼,卧室门紧闭着。
“迟西爵,我错了。”
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只好先用微信发了一个信息给他,可是没有等到回信,看着紧闭的门,然后上楼,敲门。
迟西爵听着外面的敲门声,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她说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接到医生的电话往山庄赶看到的人居然是南晚晚。
这是他难以接受的。
自己一直在瞒着这个秘密,以为自己能够将这个秘密隐瞒一辈子,可是现在,晚晚知道了,那自己怎么办。
难道要把那件事情告诉她吗,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恐怖。
思绪在迟西爵的脑海之中左右拉扯,让他头疼不已,外面的敲门的声音停止了,这让这个空挡的房间更加的安静。
安静的让迟西爵都感觉有些不正常,想要出去和南晚晚大吵一架,又怕自己会不小心说错话伤害到她。
南晚晚看着紧闭的门,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不好,可是一想到他又不听话,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
女人对自己是真的双标。
再敲了数次之后门还没有打开,自己生着闷气回到楼下的客厅里,看时间正好是午饭的时间,孤独的坐了一会之后,迟西爵还是没有下楼。
他不饿吗?
又看一眼紧闭的门,看着从来都没有进去过的厨房,南晚晚打算哄一哄迟西爵,进厨房煎蛋。
她能记住做法和有可能做的也只有煎蛋了。
要不是他进来的时候不忘给她留个门她才不哄他呢,搞清楚,他现在还没有追上她呢?
南晚晚一边陌生的操作着陌生的厨具,一边在心里面默默念。
迟西爵在房间里面纠结矛盾着,不管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自己要怎么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和南晚晚说话。
没有想到听到楼下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可是不到几秒就消失了,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南晚晚好不容易打出一颗完整的蛋在碗里,打开火,放了一点点油,太多了她害怕炸。
默默的在心里面数了三秒以后就放入刚打好的蛋,瞬间就散开,根本不是一个荷包蛋。
多次尝试以后终于有一个可以看的了,自己一口都没有吃,端到迟西爵的房间,敲门。
“咚咚······”
迟西爵正打算打开门,就听到敲门声,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开不开门,在敲门声再一次敲响的时候,而且听样子,很急促。
咽一口口水,准备好自己严肃的表情,打开门。
就看到头发乱糟糟的南晚晚手里面端着一个黑乎乎的有点像蛋的东西。
“给。”
南晚晚傲娇的把手里的蛋端给他。
迟西爵愣愣的接过,看着这里面的东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是······蛋?”
“嗯。”
南晚晚点点头,然后小声的说。
“看你没有吃饭特地煎的。”
迟西爵看着黑乎乎的圆饼,有些感动和有些不敢动。
这东西能吃吗?
迟西爵有些怀疑南晚晚在伺机报复,可是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想也不想,直接用手拿起来吃了一口,除了糊味还是糊味。
“好吃吗?”
迟西爵违心的点点头,又害怕以后一直做,又补充了一句。
“一个成人每天吃一个蛋就可以了。”
南晚晚并没有注意他说的话,见他已经把蛋全部吃完了,小声的开口。
“你还生气吗?”
迟西爵无奈的叹一口气,用自己油油的手摸了一把她乱糟糟的头。
“我很生气。”
这是迟西爵第一次和南晚晚认真的说自己很生气,她看到之后,一脸愧疚的低下头。
“看在这个蛋的份上就先不生气了,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西山的事情的,没有一点隐瞒的告诉我。”
这件事情要是放在之前迟西爵肯定会和南晚晚大吵一架,可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之后他会没有理由的原谅她。
南晚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他,在迟西爵听到她在其他人的口里知道自己每一个月都会去一趟西山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其实早就暴露了。
在说到今天早上的事情的时候南晚晚用余光看一眼迟西爵,看他现在并没有任何的不开心和紧张,思前想后还是把今天早上迟母和她说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迟西爵并不震惊,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还有,她什么时候恢复的。
“迟西爵,你······你真的不介意吗?”
南晚晚对他这平淡的态度还是感觉不正常。
“晚晚,你希望我介意。”
迟西爵这一询问,南晚晚猛地一摇头,想到迟西爵生气的样子,还是算了。
“咕咕······”两声,是从南晚晚的肚子里面传来的,她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又怕迟西爵多想。
“我今早做的唯一一个好蛋给你吃了。”
如此殊荣,迟西爵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她,害怕她饿着,赶紧去厨房下了一碗面条,吃的正香的时候,一个电话突然打到迟西爵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