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码成了凳子的高度,有六七个人在板材堆那里或蹲或倚着,应该就是所谓二条组的成员。
这些人里有一个光头一个寸头,剩下的头发都不是正常的黑色,身上穿的衣服也大都绳绳索索的,不是破口就是有洞,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家伙。
看到赤川拎包而来,国字脸的寸头没说话,倒是那个光头扬声招呼道:“阿鸣,你今天怎么这么晚?高中部几乎所有班机都已经把费交齐了。”
赤川全名叫赤川鸣,他听到光头的话,当即撇下林,快进几步,解释道:“不好意思诚哥,中途有点事耽搁了,这是我们班的管理费。”说着,他主动奉上了装钱的包。
林并没跟上赤川,反倒趁着这个时候,在废板材堆里划拉出一根长约八十厘米的木片,还用手撇了两下,嗯,硬度和韧度都还马马虎虎,能用。
光头接过赤川的包,叫了声“伊东”,转手又把包抛给了侧后方的黄毛,“点点数”!
“知道了。”
黄毛回应一声,打开包,开始点钱。
与此同时,体育馆内部二层侧面的观礼台上,两个女生正在拉扯,若是林在此的话,他就会发现其中一个女生他认得,赫然是风纪委的高坂直美。
另一个女生身高跟高坂相仿,甚至连身材都相仿,没胸没屁股,无限接近于飞机场,如果不是她眉目如画的脸盘子与高坂直美是大相径庭的风格,保管有人能认她俩为姐妹。
“直美,你把我拽来这边干嘛?今天又没比赛!”
“谁让你看比赛了,我是想让你等下帮忙出手。”
“帮忙出手!?哪里需要帮忙了?这儿一个人也无啊!”
“是窗户外边,那儿,看见了?”高坂直美把手指向了赤川所在的方位。
“噢,原来是南条那帮家伙,可他们好像并未收咱们剑道部正式社员的管理费吧?你干嘛跟他们过不去啊直美?”
“这是我的事儿!”高坂直美面色转冷道,“你就说帮不帮忙吧马场?”
原来这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生就是剑道部三席马场真绫。
“帮呃,你直美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帮?不过我有个疑问……”
“疑问等等再说,我们还是盯紧点,免得错过了出手时机。”
“喔,这样啊,好吧!”
废材堆那里,在黄毛没点完钱之前,赤川还没法离开,所以只能听着光头的絮叨。
“阿鸣,我弟弟的事你知道吧?”
“你是问北条学长被人那个的事吧?我当然知道,学校里都传遍了。”
“听说欺负阿实的,是你们班的一个转学生?”光头说这话时紧盯着赤川的双眼,显然企图从赤川微妙的眼神变化里看出点东西来。
“唔~~这个……”赤川犹疑了,说话开始支吾。
看到这样的情况,光头的眼睛眯缝起来,正打算逼问得狠些,林已倒持着木片条来到赤川身边:“你提到的阿实,是北条实吧?这么说,你就是他大哥北条诚喽?”
“你放肆!”没等光头有所表态,边上一头蓝紫色头发的瘦高个就喝叱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居然敢直呼北条老大的名字?”
这话出口,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唯独那个寸头目光很隐晦地闪了几下。
“好啦长船,还是我来问他……”
“嗨!”
光头北条诚踏前一步,站到与林近在咫尺的地方,看着他能帅人一脸血的俊脸就不爽:“你是谁?我跟赤川说话,你竟敢打搅我们,是否活得不耐……”
“啪!”
林以木片作刀,突兀地劈在了北条诚的右肩上。
[剑形],【封穴】。
挨劈的光头北条先是觉得右肩被针刺般扎了一下,虽痛得钻心,但瞬间也就过去了,可痛过之后,等来的不是恢复正常,而是酸麻,尤其是麻,刚开始是麻木,等麻感蔓延至整个右半边躯干时,就变成了麻痹,甚至很快,连左半身也麻了。
北条诚僵在了原地。旁的人只觉他造型摆得不错,以为他在装酷。
得亏“封穴”不是封口,北条还能作声,他当即大喊起来:“你们几个笨蛋,快来帮忙啊,我动不了了!”
除了那个寸头,在场其他二条组员霎时大惊失色,尤其是刚才喝骂林的蓝紫头发的长船,“草”,他抄起一根趁手的粗木条,第一个冲了上来,毫无顾忌地砸向林面门。显然他也很不爽林的颜值,打算给林破相。
赤川见状,默默地退到一边,心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嚯嚯,开打了、开打了,那个嚣张的家伙肯定会受教训!”高坂直美有点小兴奋,她并不觉得林偷袭光头北条算什么本事,可旋即又有些担心,“真绫,他们不会把那个家伙打坏吧?”
马场真绫一听,饶有兴趣地侧头瞅着高坂直美:“我说四席,直到今天我才知你是个矛盾的人啊!”
“我怎么矛盾了?”
“你不矛盾,那你在纠结什么呢?”马场真绫秀美的眼眸中尽是戏谑,“虽然隔这么远只能看清他们互殴的架式,看不清各人的面目,可我听说最近有个很帅很帅的帅哥转学到了我们学校,你说会不会就是下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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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看呆眼
“虽然隔这么远只能看清他们互殴的架式,看不清各人的面目,可我听说最近有个很帅很帅的帅哥转学到了我们学校,你说会不会就是下面那个?”
听到这话,高坂直美小心心里升起一股羞恼的情绪,可面上丝毫不露声色,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你觉得以众击寡,下面两方谁会赢?”
马场真绫到底是给了闺蜜面子,没有在关于帅哥的问题打破沙锅,但对于高坂直美转移的新话题,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反正两边谁输谁赢、打生打死关她什么事?
“你倒是说话呀真绫!”
“你自己不会看呐,你觉得呢?”
这时,高坂直美有些忸怩的垂下螓首,弱弱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哈,要是那个不自量力的臭家伙窘到被拳脚相加的地步,你可得跟我一起下去帮他。”说完抬头才发现马场真绫正呆呆地望着下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马场真绫没理她,仍一副呆滞模样,小嘴更是一张一翕,似在碎碎念着什么。
高坂直美见状诧异不已,顺着马场觑望的方向看过去,顿时也呆住了。
只见林手上的木片正从长船的腋下收回,长船高举着木棍的手臂僵滞在了半空。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处在于,长船捂着自己的腋窝,毫无征兆地惨叫起来,如杜鹃泣血,接着整个人跪倒,然后开始在地上打滚,一边滚还一边嚎丧,仿佛被人砍了十五六刀似的。
在场的人,包括赤川,看到这一幕全都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