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万千之心 滚开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去睡吧。”钟蚕声音低沉说。

“知道了。钟蚕哥也早点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一天了。”王一洋回道。

“没事。”钟蚕回了下,然后慢慢穿过树下,朝自己房间走去。

他的背影在阴暗的天色下,隐约显得有些阴冷。让王一洋浑身说不出的发毛。

王一洋目送着对方离开,进了屋,才收回视线。

从小爷爷就对他很好,两个月后突遭横祸,然后他自己也突然车祸。

这其中隐藏的东西,实在太多巧合了。

“巧合多了,就不叫巧合,而是必然....”王一洋心头沉寂。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复活重生的,但既然他回来了,那就先调查清楚,爷爷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该如何着手?”

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小白领,平生做过最强的事,就是拿刀杀鸡。

结果那鸡挣扎之下,还狠狠抓了他一爪。

“要不,直接去报警?”王一洋皱眉。

报警又该用什么名义报?难不成跑去说,我怀疑两个月后爷爷要被钟蚕杀死,所以过来提前申请立案?

那不是神经病么?

可自己暗中调查,又明显危险性很高。

从武馆大火,加上自己巧合至极的出车祸,就可以看出,这背后很大可能有着黑手在操纵布局。

“可惜爸妈不在.....不过这种事,他们在也估计没办法。”王一洋心头有些烦躁。

他伸手按着大树树干,粗糙冰凉的树皮,很快让他的心情冷静下来。

“要不直接去找爷爷,暗示他?”他想了一会儿,给出这么一个办法。

以爷爷的个性,恐怕会拍着他肩膀各种大笑,不以为然,认为他是做梦做多了。

王一洋心头没法安定,思来想去,半响也找不到破局的办法。

他没办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噩梦,但脑海里的记忆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他不得不相信那是真的。

就算是精神幻觉,也不至于这么清楚吧?

犹豫了十多分钟,他终于下定决心,先去找爷爷好好谈一谈,暗示了再说。

他转过身,就要朝爷爷的屋子走去。

忽然眼睛视线一扫,刚好瞄到大师兄钟蚕的屋子窗户口,一双反射着幽光的眼睛正宁静的注视着他。

王一洋根本不知道对方看了他多久,只感觉浑身发毛,身上鸡皮疙瘩一层层的不断往上冒。

那种感觉,就像他在市区里有次遇到两条疯狗,和那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但强度要高出太多太多了。

王一洋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拽住一样,动弹不得。

肺部连呼吸也有些喘不过气。

他的眼睛开始发花,面色逐渐涨红,背心一阵阵发冷。

但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没办法挪开视线,挪开盯住那双眼睛的视线。

“我.....到底是怎么了??”王一洋努力试图挣脱,但无济于事。

他浑身的气血就像被人操纵了般,运转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吱呀。

就在这时,一声木门的开启声,打断了王一洋的危险状态。

他猛地大吸一口气,缓过神来。再看钟蚕的窗口,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什么也没有。

02 战栗 2

“洋洋,你一个人站在这儿做什么?”

侧面屋子木门大开,走出一个一米九几的强壮老人。

老人头发稀疏,但一撮山羊胡子却是保养得极好,身上穿着类似道袍的宽大衣服,色泽灰白,两只袖子前臂上绣了两条黑龙。

这就是他爷爷,王心龙。

王心龙今年八十有九,身材呈标准的倒三角型,肌肉壮硕,精神有力。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长时间看人,会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强势感。

因为其长期修习拳法,所以上身肌肉极其发达,身材有些走样。

而且左大臂以前曾经受过伤,所以一直戴着一个黑色金属护臂。

小时候王一洋一直觉得那个金属护臂很酷,因为上边雕刻了不少漂亮花纹。

但后来才知道戴那玩意儿其实很辛苦,特别是天热的时候。

年轻时候的王心龙,一直是附近远近闻名的爆脾气,一言不合就要上手打人。

但上了年纪后,便平和多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教导弟子和儿孙身上。

后来,儿子他没辙,放弃了,便想拉着王一洋继承衣钵,可惜王一洋也死活不干。

强扭的瓜不甜,于是王心龙无奈之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徒弟身上。

“身体不错嘛?这么快就清醒了。”王心龙大笑着拍拍王一洋肩膀。

“还好还好,在公司也有健身房,经常和同事一起锻炼。”王一洋缓和过来,笑着回道。

刚刚那种感觉,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隐约的,他觉得应该是和大师兄钟蚕有关。

难道这个时间,钟蚕就已经有不好的心思了?

王一洋心头微微一凛。

这个时候,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从小认真学习爷爷的武功,以至于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束手无策。

不要说武功搏杀,就是单纯的对比体型,大师兄钟蚕如果真的有歹意,杀他就如同捏死一只鸡。

他可是见过钟蚕搬运力气的。

院子里角落的数百斤石磨,他抬起来就像抬块豆腐干,轻松至极。

不过现在是现代社会,武功什么的早就过时了。我的选择没有错。只是我的人生规划如今还没有真正发展起来而已。王一洋心头反驳。

“怎么样,这么久没回来,感觉还习惯不?”王心龙背着手走到一边,靠着树干眺望夜空。

“还好,就是虫子有点多,抹了驱虫水都没什么用。”王一洋老实回答。

“那是你血型新鲜。”老爷子笑道,“那些蚊子吃惯了我们的血,也想换个口味。你爹来也是一样,每次你们一来,蚊子就都叮你们去。”

王一洋跟着笑了笑。“爷爷有想过搬到市里住么?”

“不去。市里有什么好?连个锻炼的地方都得和人抢。公园里巴掌那么大的地盘,磕磕碰碰弄坏了什么还得赔钱。麻烦!

哪像乡下,没那么精细,但也没那么娇气。”

“可你一个人在乡下,万一生病了什么的....”王一洋劝道。

“我那么多徒弟不是都在?你钟蚕哥也在,还怕没人照顾?”王心龙哈哈笑道。“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好了,早点给我找个孙媳妇,生个曾孙让我玩玩。”

王一洋随便和爷爷闲聊着,他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和老爷子好好聊天。

平时不是忙着学习,就是忙着工作。

天色越来越晚,薄纱一样的月光照射下来,老爷子站了一会儿,打了个酒嗝,似乎兴致来了,口沫横飞的开始和孙子胡扯起来。

闲聊中,王一洋几次想暗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不容易说出口,老爷子都把他的话当做是玩笑或者做梦,挥挥手就过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