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毛人凤郑重地答应道。
“作为一名职业特工。特别是一名高级特工。你要明白。情报并不仅仅是一项技术工作。更多地时候它体现了政治地需要。”戴笠看了毛人凤一眼。
“是。卑职愚昧。感谢局座地教导!”毛人凤当然不笨。他只是没有从一个领导者地角度想问题而已。
“日本小组有消息了吗?”戴笠喝了一口水向毛人凤问道。
“是地。已经有消息了。”毛人凤知道戴笠很关心派往日本地小组。那时他亲自布置地。“他们已经在北九州和长崎建立了情报点。第一份情报已经通过香港发回来了。根据他们地情报显示。日本方面扩大对华作战地意图已经显露无遗。正在北九州个军港等待开往华北地部队已经发现了至少三个以上地师团番号。日本国内地一些预备役师团也已经进行了动员。”
“有没有开赴上海日军部队地情报?”戴笠问道。
“没有!”毛人凤摇头道,心里想着这是戴笠局长第几次询问有关上海日军的情报挥手。“日本小组你要特别予以掌握,非万不得已决不能使他们受到损失。”
“是,卑职明白!”毛人凤点点头,又迟疑了一下。
“齐五,有什么话只管说嘛。”毛人凤地表情当然逃不过戴笠的眼睛。
“局座卑职还在回想您刚才所说的情报工作和政治的关系。”毛人凤的话说出来一半,最里面还咽着另一半。
“什么意思?”戴笠皱了皱眉头,他并不喜欢毛人凤的这个性格缺点,这不是一个领导所应该具备的。
“恕卑职擅言,关于十里堡之战的事情,卑职有一些还并不十分完善的想法,不知当不当讲?”毛人凤瞄了戴笠一前这一套。”戴笠横了毛人凤一眼。“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么你就不要说,要说的话就必须是可行的意见,否则……哼!”一口气。“这个……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了**延安广播电台的报道?”
“什么?”戴笠咪了一下眼睛。
“不知局座是否注意到,**的播报中原文是这样的:我英勇的平西抗日敢死队今日凌晨突袭了日军位于十里堡的军火物资中转站。”毛人凤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忐忑不安地感觉。
“嗯,怎么了?”戴笠忽然笑了起来。
“您看这一段话中表明了十里堡之战地部队是平西抗日敢死队,而这支部队的归属则只有一个我字。”毛人凤接着说道。
“有意思,接着说!”戴笠抱着双手,很有兴趣地看着毛人凤。
“是!”毛人凤对戴笠的一言一行都十分熟悉,他知道戴笠是真的感兴趣了。“这个我是一个非常有技巧的用词。它可以代表**。也可以代表中华民国,也可以代表国民政府及其国民革命军部队。所以,卑职分析以为,这是**在向我们示好!”
“**在向我们示好?”戴笠的眼睛又咪了起来。
“是的,卑职的确是这样分析的。”毛人凤点头道。“局座,您不是说了嘛,要从政治角度看问题和分析问题。卑职以为,当前正值国共两党产党地游击队在北平做下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而且又是在对日本人的作战中取得的。像这样的战果无疑是宣传**和提高**在民众当中威望的绝好时机。但是他们却做了相对低调的处理,而且还给听众留出了相当大的回想空间,这是为什么呢?”
“你是认为十里堡的事情就是**所为了?”戴笠睁开了眼睛。
“是,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卑职在主观上的确是这么认为地。”毛人凤说。“局座,我以为,**这是在提醒国府将这个战果接收过来!”
“哦?!”戴笠惊异地盯着毛人凤的眼睛,这让毛人凤地心里多少有些发毛的感觉。
“局座,卑职以为这个判断是可以成立的。”毛人凤一咬牙,胆子又大了起来。“目前。29军正在平津前线作战,战局并不理想。而我**的几个主力师尚未开抵平津。还正在路上。因此,可以说要想守住平津几乎毫无胜算。”
“放肆!”戴笠瞪了毛人
“对不起,局座,这是事实!”毛人凤当然清楚戴笠这只是在做作而已。“29军虽说在开战之初曾经有过几次小战果,但总体上可以说打得非常被动。这在平津地区和全不小地反面反响。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地社会舆论对国府非常不利。数卑职直言。甚至在国际舆论上,国府现在也很被动。”
“嗯!”戴笠点了点头。
“而恰恰就在这个非常被动的时刻。十里堡之战就成了振奋民心和给公众一个交代地最好礼物!”
“礼物?呵呵!”戴笠微微一笑。
“是的,是**向国府示好地礼物。或许**方面不愿意接受的一个词叫作投名状!”毛人凤自信地一笑,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这就是卑职从延安广播中的那一个我字当中回味出的意思,写这份新闻稿的人绝对是一个高人,卑职甚为佩服!”
“你觉得这个新闻稿有可能出自什么人之手呀?”戴笠摆摆手示意毛人凤坐下来。
“这……”毛人凤愣了一下。“卑职以为,有可能是出自**、周恩来或者他们的理论家**之手,但最有可能的就是**!”
“呵呵,你对**有研究吗?”戴笠又抱起了双手。
“是的,卑职有过一些研究,但还不深入。”毛人凤点头之后做了下来。“卑职以为,**是一个有智慧的领导人物。”
“很好,要对我们的对手进行深刻的研究,这一点我们向**学习,他们的人在这一点上就做得很好。”戴笠颇为满意地拍了拍毛人凤的肩膀。“下午你跟我一起去觐见蒋委员长,把你的分析意见详细地向委员长说明一下。”
“我?委员长?!”听了戴笠的话,毛人凤既惊喜又惶恐,他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觐见最高当局。
“是的,准备一下,在委员长面前好好表现!”戴笠又拍了拍毛人凤的肩膀。
“是,谢局座栽培,卑职当效犬马之报!”这一刻,毛人凤深刻地感受到了戴笠对自己的器重。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的想法很好,但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到。”
“什么?”毛人凤张了张嘴,吃惊地看着戴笠。
“这有什么,其实蒋委员长在听到共党广播之后很快就想到了,呵呵!”戴笠微微一笑。“另外一个想到这一点的是我,不要吃惊,呵呵!齐五呀,你才刚刚开始从一个技术官员向政治迈进,有很多地经验需要吸收和学习。”
毛人凤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姜到底还是老地辣。敢情蒋委员长和戴笠局长是需要一个把这个事情说出口的人呀!不过也好,或许从下午觐见蒋委员长开始,自己就能正式进入最高当局的视野,这对事情。想到这里,毛人凤的心里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