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原来在大学地时候也是学地理学的。”大平正茂恭敬地回答说。“三年前因为政府征兵,就参加了军队。”
“他好像是个少尉哟?”
“是的,长官!”大平正茂点头道。“因为我的儿子一郎他是京都大学地在校生,参军后就被送到了初级军官学校学习了一年,前年才被分派到关东军的。”
“关东军可是侵占我国东三省的罪魁祸呀,他们对我国人民欠下了血债,总有一天是要血债血还的!”戎瑞口气忽然有了变化。
“是是!”大平正茂忐忑不安地不停点着头。
“你知道我们对关东军地态度是什么吗?”戎瑞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
“知道知道!”
“唔。那你说说看。”戎瑞笑了笑对大平正茂说。
“啊?”大平正茂哪知道什么呀。他刚才只不过是下意识地点头罢了。
“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话。叫做冤有头债有主……”戎瑞哼了一声说到。“不不。长官!”大平正茂地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我地儿子参加关东军地时候。已经是满洲事变好几年以后地事情了。一郎他跟满洲事变地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您……”
“谁让他参加关东军地。还是个少尉军官。嘿嘿!”戎瑞地轻笑声在大平正茂听起来不谛是阎罗殿地阴森恶嚎一般。
“不不,长官!……您听我说,我是学,京都大学地地理学教授!”大平正茂差点有想要跪下求饶的心思了。“而我的儿子大平一郎他还是个没有毕业的学生,他参加关东军不是他的意愿。都是因为政府和关东军的错,否则一郎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助手了!……长官!……请您相信我,我没有撒谎的!这一点我的助手和学生们可以证明!”
“学、学生,说得好听,哼哼!”戎瑞再次哼了一声。“学不好好地在大学里面教书做学问,学生不好好地在课堂里面学习,大老远地跑到我们中国来刺探军事秘密干什么,嗯?!”
“不,不是刺探军事秘密,是……是地理考察……”大平正茂感觉到自己的冷汗开始出来了。
“地理考察?”戎瑞笑了起来。“好一个地理考察!你知道不知道,欧洲国家在上次世界大战中抓住向你们这样从事地理考察的间谍,下场将会是什么吗?”
“不,长官,我不知道。”大平正茂的脸就像挨了几十拳狠揍一样难看。“我……我们不是间谍!”
“不知道?哼哼!……告诉你,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挂在绞刑架上绞死!”戎瑞并不是吓唬大平正茂,虽然也有这样的意思,但他说的的确是当时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大平正茂也恰好是知道的,所以他当初才那么不愿意接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不过,我们红军当然不是欧洲那些野蛮人……”
“是是。长官,红军是仁义之师……仁义之师,嘿嘿!”大平正茂这时候的样子。与一只摇着尾巴乞怜地哈巴狗没什么两样。
“仁义之师,呵呵,大平教授,你的汉语说得很不错呀!”戎瑞撇了撇嘴巴。
“长官,日本的文化本来就……就源于贵国地汉学,日本的文化与中国相比就好比是萤火与日月争辉。”大平正茂不管心里面有多么不愿意。他也知道这时候必须这么说。
“嗯,不错。听起来你还算是识得一些字的。”堂堂的京都大学教授竟然还算识些字些,戎瑞的话听在大平正茂的耳朵里面简直比扇他耳光还要难受。“想当年你们日本派遣唐使到我们中国学习文化,学了那么一点皮毛回去就吹上天了。”
“是是!”大平正茂不得不点头。
“就说你们那个日本文字吧,简直就是个四不像嘛。”戎瑞斜着眼睛看了看大平正茂。“这字都只写得一半。显然是当初你日本地遣唐使太笨,识字识半边的缘故。”
“呃?……是!”
“还有你们日本人地名字,简直不伦不类嘛。”戎瑞继续说到,完全不瞧一眼大平正茂的脸色。“就说你吧,叫什么大瓶蒸猫,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在家闲得慌,没事拿猫蒸着玩做什么,这叫虐待小动物你懂吗?”
“长官。我……我的名字是大平正茂。不是什么拿大瓶子蒸猫!”大平正茂差点都有要咬死戎瑞的想法了。
“蒸不蒸小猫还不都一样,哼哼!”戎瑞又撇了一下嘴巴。“又比如这个……对了。比如这个写信,本来是一件非常有意义地事情。你们日本人就是另类呀,非要弄出一个什么手纸来。你想象,你们日本人给家人、朋友写信本来是件好事情。他们高高兴兴地拆开信封一看,好么,里边就一擦过**的手纸,你说说,这不是荒唐吗,多恶心呀!”
“这不一样.……”
“你别不服气,就说你们日本人说话的习惯也忒别扭。”戎瑞没有理会大平正茂越来越白的脸色。“这个……否定词都放在后面,你说别扭不别扭呀。比如你们日本人两个一见面打招呼,嗨!晚上请你到海鲜楼米西米西。本来是件多好的事儿呀,这位完了在后面加上一句,这是不可能的。不愿意请人吃饭明说不就得了,哦,把人家的食欲勾引起来了,这不是作贱人吗?……你说说!”
“.……”大平正茂不吭声了,脸色这时候居然变成了酱肝色。
“你们日本人看上去挺有礼貌,不是点头就是哈腰的。”戎瑞口沫横飞地说着。“下班一回家,都工作一天了,本来应该好好休息,跟老婆说说贴己地话,亲热亲热。你们日本人倒好,一张口就是他大姨妈…….,啧啧!这还好,也就是惦记着大姨妈而已。要是女人回家就麻烦了,他大姨妈死……,你听听,一进门大姨妈就死了。”
“日语里面,谢谢是怎么说来着,对了,多摸”戎瑞哪回理会大平正茂地感受。“两人一见面站在门口,一个说您走好,招待不周,实在抱歉!,另一个连说说多摸!多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刚才在房间里面干什么呢。要是女地还可以说犯贱,要是男的那就是恶心死人了“长官,您.……”大平正茂都快要崩溃了。
“还有,明明是胡萝卜,你们日本人愣是称为人参,你们懂不懂什么叫人参呀。”戎瑞继续说道。“还有呀,你们这个鸟语当中,你们把鸡蛋叫做鸭蛋,这不是乱套了吗。那个眉毛,好好地愣是叫成了麻油。更可笑的是你们把耳朵叫做咪咪,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想想,哦,你们日本人的脑门两边各长一大咪咪,眼睛上边挂还两瓶麻油,切!恶心不恶心!”
“长官!……求您别说了!我求求您了,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求您别说了!”大平正茂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一下又一下地朝自己脸上狠狠地扇着耳光。“我该死,我不该到中国来……我求求您了。长官!”
“咦,你这是做什么,我也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