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反正我没有看见批准的文件,你是决不能把人带走的!”饭店经理愣了一下,惋惜地看了戎瑞一眼。
“喂喂!”戎瑞忽然伸手拍了拍汪博天的肩膀,雪茄烟灰掉在了他的肩头。“上校先生,你这该不会是把我当做案板上待宰的肉了吧?”
“你给老子老实一点,等巡捕房的人到了,你***……”
啪!汪博天还没说完,只觉得脸上*辣的,已经挨了一记恶狠狠的巴掌。他看不见的是,自己的脸上出现了一座红彤彤的五指山。看到自己的上司挨了巴掌,在场地特务们大吃了一惊。对于戎瑞的举动,饭店经理和周围的中外客人们也都愣住了。
“放肆!”戎瑞大喝了一声。“上校,你再敢口出污言秽语试试?!”
“你……你这个共党嫌疑分子……你竟敢打我?!”汪博天跳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横的*嫌疑分子呢。“你他妈……”
啪!又是一记更加响亮的耳光。瞬间的沉寂之后,和平饭店的大堂里面居然响起了一些掌声,原来是几个外国人正一边鼓掌一边对着戎瑞竖大拇指。而汪博天和他的手下们,一时之间都愣在了当场。
“你?……你你?!……”
“你你你什么,我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讲文明地家伙,哼哼!”戎瑞吸了一口雪茄,狠狠地瞪了汪博天一眼。
“好,好!……你等着。有你好果子吃的,你可别忘了!”汪博天捂着火辣辣的脸清醒了过来。在租界,军统没有抓人的权力,汪博天不傻,他在等着租界巡捕房的人。一看周围洋人们的架势,他就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呀。等会儿正式抓捕了这个该死的共党死硬分子,弄回去想怎么整再怎么整,什么老虎凳、辣椒水、插竹签、牛皮鞭子。一样接着一样让他尝尝味道,哼哼。
汪博天没等多长时间,租界巡捕房的利夫特上尉很快就带着巡捕们到了。汪博天和这位利夫特上尉打过好多次交道,对于抓捕共党分子的事情,这家伙还是一向比较合作地。
“利夫特上尉!”汪博天兴奋地叫了一声。
“怎么样,*的嫌疑分子控制住了吗?”利夫特上尉的话没有客套。
“当然。上尉,人现在已经在这儿了!”汪博天指着戎瑞对利夫特上尉说道。“怎么样。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人带走了?”
“噢,你们的动作倒是很迅速嘛。”利夫特上尉点了点头。看了汪博天一眼,这才接过汪博天递上来的香烟。“不行,你得等等,等你们的公文到了,我们才能正式办理交接手续。而且,我还要询问一下有关地当事人。”
该死的洋鬼子,哪来地这么多套套。把人移交不就得了嘛。都已经是婊子了,何必假正经呢。切!不满归不满,但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汪博天只能是无奈地等待着上海警察局地人早点把移交事务办完。汪博天干了多年的特务工作,也算是一个相当精明的军统了,要不然也当不上现在这个上校副站长。假如这次真的捞到了大鱼,前面的副字就该摘掉了。
按照国民政府和租界当局的协定,一般情况下,政治犯的移交要等到租界法庭地裁决后才能执行。不过,双方本着共同对付赤色*地需要,在协定当肿留了一个尾巴。协定规定,如果该政治犯涉及国民政府管辖地域犯罪行为被追捕的时候,经过工部局巡捕房脑地批准可以当场进行移交,而不必通过租借法庭的裁决。所以,汪博天才匆匆忙忙待着手下的便衣特务们闯进了和平饭店,他就是要赶在利夫特上尉的前面控制住戎瑞。
饭店经理把事情的经过向利夫特上尉作了说明,又指了指戎瑞,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你就是戎瑞吗?”利夫特上尉仔细打量了戎瑞一眼。
“不错,我就是戎·瑞。”戎瑞看了看利夫特上尉,慢悠悠地回答道。
“你是*?”
“你说呢,呵呵!”戎·瑞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等移交的公文到了,你是不是*就不是我的事情了。”利夫特上尉没有理会戎瑞的幽默话语,轻轻地吸了一口香烟。“汪上校会有办法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的,你说是吗?”
“那么说,上尉是打算把我直接让军统的人带走咯?”戎瑞问到。
“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按照你们国民政府和我们租界当局达成的协定办事,就这么简单。”利夫特上尉轻轻地笑了一声。“谁叫你是*呢,呵呵!”
“就这么简单?……哈哈哈!……难道你们租界当局就不经法律程序,这么简简单单地把一个人的权利给剥夺了?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利这么简简单单地践踏法律的秩序?难道这就是所谓地西方文明社会的公正吗?!”戎瑞忽然笑了起来,一连质问了好几个问题。
“戎瑞先生。不要逞口舌之利,按照我的经验,一般来说,*都是一些像你这样口才好很好的人。”利夫特上尉耸了耸肩膀,面无表情地说。
“对!”汪博天笑了。
“哈哈!”戎瑞大笑起来。“这就是你们评判一个人是不是*的标准吗,真是可笑之极!按照你们这种的逻辑,苏俄的斯大林先生是*,列宁先生是*。同样的。美利坚合众国地总统罗斯福先生是*,德意志的希特勒先生也一定是*咯?”
“哈哈!”和平饭店大厅里围观的客人们大笑起来。
“戎瑞,我看你是死到临头还嘴硬!”汪博天气得脸色都有些白了。
“啧啧!……”戎瑞看了看气急败坏的汪博天,惋惜地摇了摇头。“汪站长,汪上校,我真是替你惋惜呀,难道你不知道快要死到临头的不是我,反而使你这个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统计调查局上海工作站的上校副站长吗?……啧啧!……可惜呀,可惜!”
“什么?”汪博天没想到戎瑞摇头了半天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句来。“戎瑞。我看你还是不要逞口舌之利的好!”
“啧啧!”戎瑞又摇了摇头。“我说,汪博天,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我到底是谁,竟敢冒冒失失地闯进租界要抓捕我。哎,我说你这个上校军统副站长是怎么当上的?”
“你是*!”汪博天跳了起来,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告诉你。我们上午刚刚抓捕了两个共党嫌疑分子,你地两个手下也刚刚自投罗网。他们把你给供出来了,哼。你还狡辩什么!”
“那么说,你把我的四个手下都抓起来了,是吗?”戎瑞冷峻地眯了眯眼睛。
“没错,一网打尽,现在就轮到你了,戎瑞先生!”汪博天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已经在幻想着上峰的嘉奖和站长的宝座了。
“我的手下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吗?”戎瑞撇了撇嘴。
“告诉我又怎么样。像你这样地督察员现在比过街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