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联系方式以及概要的节目说明都记下来”戎瑞递给柯沫兰一叠麻纸和一支笔。“完了告诉报名地人,经过初步筛选之后,入围的节目会在两天后通知他们。”
“好嘞!”柯沫兰高兴地接过纸笔。“长,你的歌唱得可好了,是不是你自己第一个报名呀?”
“呵呵,现在不行咯,上级已经规定我不能出这个风头啦,哈哈!”戎瑞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柯沫兰一愣。
“笨呐,长现在已经不能公开亮相了,这是为了保密!”来云峰用手一敲柯沫兰的脑袋。
“噢,哎,你干嘛敲我的头呀!”柯沫兰下意识地捂着脑袋。
“嘻嘻,我是不能敲,何医生就可以哟!……嘻嘻!”还没等再次红脸的柯沫兰飙,来云峰已经拉着管凤凤一溜烟跑出去了。
戎瑞请罗瑞卿副校长找了位抗大的女职工陪着柯沫兰做报名地工作,他自己不想跟太多地人接触,就拿了笔记本和笔独自找了个石凳做起了联欢会的计划方案。延安春节联欢晚会,戎瑞写下这几个字后,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这是不是应该算是第一届呢,戎瑞心想,想不到自己还会做这事,呵呵。得,既然长都已经把任务下达了,赶鸭子也得上架呀。
联欢会总策划就是自己了,呵呵,兼总导演。那总指挥应该是罗副校长了,林校长嘛,就封个组委会名誉主任吧。联欢会组办小组成员有黄道成教员、江嘉伟学员、闻欣学员……咦?等等,这个名字很熟悉呀。对了,在张鸿庭教授家开会那次遇见地那个清华校友也是叫这个名字的,记得那个学妹好像是清华大学新闻学院的,还留着一条长长的大辫子。齐了,您快回窑洞吧,开会了呢!”
“噢,对不起,你看我光顾着些计划方案了,呵呵!”戎瑞一抬头,原来是管凤凤来叫自己了。
戎瑞回到自己窑洞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很热闹了。听里面的声音,大概是大家已经忍不住开始先讨论起来了。戎瑞本想先听听他们有什么好想法,但想想还是不好,就掀开挂在门口的布帘,走了进去。
“学长,戎瑞学长,果然是你?!”还没等戎瑞看清说话的人,一个俊俏的身影已经蹦到了他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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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草台班子
“你是闻欣?”戎瑞一下子就认出了一年前的那个挂着美丽大辫子的姑娘。
“是我,学长。”看得出,闻欣十分高兴。“真想不到真的能在延安遇到学长。”
“是啊,都快有一年的时间没见到你了。”戎瑞也很高兴。“咦,你不是……那条大辫子呢?”
“咯咯,学长还记得呀,从北平出来的时候就剪掉了。”闻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噢,怪可惜的,挺漂亮的大辫子。”戎瑞愣了一下,惋惜地说道。
“闻欣,你跟戎瑞同志认识?”见到两人兴奋的样子,一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学员问道。
“当然认识啦,麦子文,戎瑞同志是我清华大学的学长,他呀,还是我们清华大学的高才生呢,咯咯!”闻欣得意地对高度近视的学员说。“这次来到延安,想不到戎学长业已经在抗大学习了,还是联欢会的组办小组长。”
“戎学长能得到闻大小姐的推崇,想必一定是才华横溢咯。”高度近视的麦子文笑了。
“当然啦,我们戎瑞学长当年可是清华大学的风云人物呢……”闻欣还要替戎瑞吹下去。
“在座的同志们都是罗副校长推荐来的大才,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戎瑞打断了闻欣的话,自己的事情毕竟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大家刚才都已经知道了,我就是戎瑞,来延安之前是清华大学历史系的学生。蒙军校校务部的委托,作为本次春节联欢晚会的组办小组长。同志们,咱们这个草台班子当中,有几位是咱们军校的教员。还有的同志年纪比我大一些,我看大家都叫我地名字好了,呵呵!”
组办小组的人不多,除了戎瑞认识学妹的闻欣之外,其他的人都还不认识。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麦子文也是从北平来的,他原来是北京大学哲学系的。斯斯文文地军校教员名叫项牧同,他原来是红星报的编辑。现在在军校负责教授文化课。不过,大家都没看出这位“橡木桶”教员竟是从法国巴黎留学回来的。跟闻欣一样年轻的女学员名叫李丽娟,她原来在天津高等师范学校音乐系就读。一边一言不的老,戎瑞原以为是军校的教员,哪知道他也是刚刚报到地学员,竟还只有四十多岁。这让戎瑞大感意外。不过。令戎瑞高兴地是。这位高博先生居然是上海星光演绎剧社地编导。加上戎瑞自己,窑洞内的这六个人就是这次春节联欢晚会地组办小组成员了。
“这样吧。在讨论筹办工作之前,我先把抗大校务部关于组织这次联欢会的精神传达一下,这将是我们筹办工作的指导思想。”戎瑞见大家都不说话,便笑了笑说。“校务部的精神很简单,欢乐、团结、俭朴,并且要切合当前的抗日形势。”
“完了?”麦子文愣了一下。
“对,就这么简单。”戎瑞对他点点头。
“我还以为校务部已经有具体的安排了呢。看来这次联欢会是要我们自己起炉子上灶呀。”麦子文笑了起来。
“麦子说得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戎瑞也笑着说。“倒不是咱们红军没搞过大型联欢会地经验,可惜能做这些工作地同志不是在长征路上牺牲了。就是分散在各个部队,一时之间也很难在组织起来。”
“戎组长说得一点没错,长征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呀。”“橡木桶”点点头,开口说道。“就像我们红星报,在苏区地时候,我们还有比较完整的采编人员,可到了陕北,连我在内也只剩下不到四个人了……”
“老项……”看到“橡木桶”难过的样子,戎瑞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好。
“我没事,戎组长,我只是有些难过而已,呵呵,革命嘛,没有牺牲怎么可能。”“橡木桶”摇摇头,话语虽轻松,眼睛里面却已经湿润了起来。“我们从江西苏区出的时候,我们红星报有位小编辑,他才十五岁,很有天赋,可惜没能活下来……不说了,呵呵,不说了,说起来叫人难过。戎组长,大家还是抓紧时间讨论一下联欢会的事情吧。咱们把联欢搞好了,也让同志们高兴高兴,难得过个年嘛,呵呵!”
“老项,长征的故事你一定要给我们讲讲,这些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一定非常令人感动的。”麦子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的眼睛不知何时也红了。
“麦子说得对,老项,你一定好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