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拍马屁的事情很正常,但被拍地人把马屁当回事,那就跟马放屁是一回事了。说来说去。戎瑞绕了老大的一个***,意思就是说自己刚才根本就没有拍过谁的马屁。要是戴笠和蒋纬国两人当真以为戎瑞是在拍自己马屁的话,反而落了下乘。
说起来,戎瑞的话虽然隐含禅意,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是很难体会得到地,但也隐隐损了戴笠一把。可这人就这么奇怪,有些人天生就是被虐待狂,大名鼎鼎的军统局长戴笠将军就是其中的一个。听了戎瑞的话。聪明绝顶的戴笠不怒反喜,连连点头称是。这时候,戴笠已经把对戎瑞的印象,从一个溜脂拍马的花花公子完全转变了过来。其实。这也不是戴笠的天生性格,而是环境使然。他追随地最高当局就是一个不喜欢别人拍马屁的人,这对戴笠的影响很大,他平时的生活习惯也跟最高当局几乎一模一样,处处谨守严谨朴素地作风,连喝水都只喝白开水。
戴笠今天已经是难得的多笑了几回了,算起来这比他这一周以来的笑容都多。戴笠自己并没有感觉到这一点,细心的蒋纬国却注意到了,他对父亲的这位铁杆粉丝实在是太熟悉了。蒋纬国的父亲最高当局曾经对他说过,在所有的学生和下属当中,戴雨农是作风最严谨的人,在这一点上其他的人都不如他。最高当局最初重用戴笠,让他担任军统局的脑,正是因为这一点和他的忠心,倒和他的能力一点关系也没有。
作为最高当局,蒋介石重用戴笠可以说是他看人最准确的一次。就在今天上午,戴笠手下的军统局特别处已经将戎瑞的资料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戎瑞,男,原名杨克林,现年二十一岁,奉天人。曾就读于北平清华大学历史系,去年年底刚刚辍学。其家庭是当地望族,因资助东北义勇军,其父母和妹妹被日本人所害。其家庭遭遇变故之前,戎瑞的父亲曾变卖家产汇往北平其名下。去年下半年,曾有一笔数目不详的资金,以戎瑞的名义经中国银行北平分行汇往美国洛杉矶,具体目的不详。戎瑞就读清华大学期间,品学兼优,且少言寡语,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与激进分子有所接触。去年年末时,曾有少量抗日激进言辞,可能与其家庭变故有关,其间有目击经常见其于紫禁
河边呆。经查实。北平学生运动期间,戎瑞没有威活动。戎瑞在家庭变故后大病了一场,后曾报名参加二十九军,但不知何故被拒收。经查,戎瑞后来与二十九军教导队教官华健明少校过从甚密,向其学习军事。教导队许多士兵军官都可以证明此事。已查实华健明少校身份,改人系黄埔军官学校毕业,除在军中不得志外,没有其他疑点。戎瑞与蒋纬国公子和孔令俊小姐地交往系偶遇相交,这一点,金陵饭店大堂服务员已经证实,之前应无交往。在南京期间,戎瑞曾在街头公开戏弄中统外勤人员。情报分析室分析认为。此人天生性格不羁,很可能因家仇对有极度反日倾向。戎瑞学习军事的目的,不排除暗中有计划对日复仇的可能性,此点需引起足够的注意。
戴笠笑了笑,他想起了戎瑞之前看几个日本外交官的眼神。半个小时前,戴笠手下人地报告,称戎瑞在孔二公子的枪口下,救了国防部军需局一处少将处长张天治的姓名,当时有不少路人围观,在场的还有军统局战略物资稽查处江达上校。
“大俗即是大雅。戎先生果然是才学兼优的清华高才生呀!”戴笠点了点头。
“戎瑞不才,讨个说笑的乐趣而以。戴将军……嗯?……戴将军调查过戎某吗?!”戎瑞装作一愣,颇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呵呵!戴某添为党国安全之责任人,当然要对与第一家庭交往的任何人作一番调查地了,这是戴某的职责所在,戎先生不会见怪吧。”戴笠笑了笑。对戎瑞说道。
“是吗?……那就没什么了,呵呵!”戎瑞装作无奈地说,有横了蒋纬国和孔二公子一眼。“我说的没错吧,纬国兄和二公子你们两个往哪里站,都浑身冒着两个滚烫的大字!”
蒋纬国、孔二公子和戴笠都不解地看着戎瑞,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政治!”戎瑞邪邪地说道。
“呵呵!……哈哈!……嘻嘻!……”听了戎瑞的话,戴笠、蒋纬国和孔二公子不禁莞尔。
几个人谈笑风生,忽然草坪的另一边响起了一阵喧哗声。戎瑞转头一看。原来是几个日本的外交官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和宴会上的侍应生起了争执。周围的人可能也不知道是生了什么事情,都带着鄙夷的神色诧异地看着几个日本人。与会地众人都是南京的头面人物,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名门子弟。或是外国驻南京的外交官、记等等,自然是懂得在这种高级场合应有的风度的。即使是侍应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应该很委婉地向宴会地主人提出,犯不着又是身份去和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侍应生闹别扭。
见宴会上起了争执,众人都慢慢地围拢了过去,有的想看个究竟,有的是抱着看热闹的,也有的则是为了看日本人笑话的。
“你的……对我们大日本帝国地外交官良心地……坏啦坏啦地!……”一个肥胖的日本人嚷嚷着,嘴角上不知为何竟还流着血呢。“我地牙齿崩掉了……你地死啦死啦地……”
“不不……我没有!……先生,您……这是……”侍应生大概是吓坏了,语无伦次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巴嘎!还说没有,我地牙齿嘎嘣一声就崩掉了!”肥胖的日本人一伸手,果然是半颗带血的牙齿。“你地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你地在蛋糕里面放石头子,良心地大大地坏啦!……你们支那人都是这样招待客人地吗,嗯?!告诉你,这是非常严重地外交事件,我要向你们国民政府提出强烈抗议!……”
“对地,我们提出强烈抗议!……”
“抗议!……”
侍应生吓坏了,这好好地吃个蛋糕,竟然闹出什么外交事件来,他就是那十个脑袋也担待不了这事情呀。
周围的人听了两人的对话,顿时议论纷纷起来,不过大多数人并没有把日本人的所谓抗议放在心上,只是奇怪这么高档的宴会上怎么会出现石子的。戎瑞想了想顿时明白了日本人大概是想借这次宴会搞什么猫腻,不然的话,即使真的蛋糕里面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