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拼了!”喊完就更加拼命的砍向匈奴人,士兵们跟着他齐声呐喊起来,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血勇,一鼓作气把匈奴人赶下关墙。
呼厨泉十分恼怒,但又不得不发出收兵的号令,不成功的刺杀却使得关上士气高涨,再一次打退自己的进攻,今天又要以失败收场,眼睛扫视一眼被双方大量流出的血染成红黑色的关墙,眼角忽然抽搐一下,他看到那个汉军主将,虽然恨不得立即杀死他泄愤,但还是很佩服他的无双勇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
赵苞心痛的清点者士兵们的损失,本来雁门人口就少,能够有今天近万人规模的军队已经是很不容易,不知道多少家庭为此付出无数的生命,站在关墙上,耳朵里传来的是百姓们失去儿子悲伤的哭泣声,眼睛定定的看着城下匈奴大营,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凝注到自己身上,偏头看去,立刻知道那是匈奴单于,上位者的气质与常人决然不同,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两人的眼光如同激电般交战片刻才分开,赵苞转身下城收拾自己身上伤势,拼命的结果就是身上深深的伤痕太多,这会有点撑不住,必需去包扎起来,后面还有战斗在等着他的指挥;呼厨泉不约而同的转身回营,他要看看今天的伤亡数字,这么多天下来,伤亡累计已经到了三万人,后续军队都被牵累到士气不振,每逢战前还需要激励一番才能发起进攻。
雁门关攻防战第十五天,双方都打得筋疲力尽,呼厨泉眼里已经没有了火气,只是机械的命令着士兵们不停的发起潮水般的攻击;匈奴人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消耗着关上士兵所剩不多的精神和体力,赵苞强撑着身体指挥战斗,他已经没有多余力量站着,只能依靠传令兵汇报的消息来掌握情况,幸好匈奴人也累的不轻,关口总算还是坚持守了下来,这座算是简陋的雄关依然掌握在大汉手里。
忽然远远传来悠长的号角声,双方纷纷自觉下令结束眼前的战斗,呼厨泉收兵回营就开始准备撤退事宜,他知道来援的只能是那一个人,自己大军已经太过疲劳,而以他的一向作为行动慢了说不定就回不到草原,顾不得去想如何分享战利品,眼前还是保命重要,知道是援军来临的赵苞浑身一软,彻底放松下来的身体失去意志的支撑而倒了下去,连身边亲兵的呼唤都听不到。
公孙瓒的军队迅速开拔进来,接替雁门士兵的防守位置,累趴的雁门士兵们纷纷就地睡去,他们已经没有了自己行动的力气,全靠赵苞即使身负重伤也坚持在那不停鼓舞士气才一直坚持到现在,公孙瓒士兵放轻手脚将这些值得敬佩的人搬下关墙,让百姓们把他们送回可以安静休息的地方去,但精力的严重透支使得有的人已经一睡不起。
城守府里,公孙瓒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刚进城就接到赵苞伤重不醒的消息,而眼前这个浑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人就是他,身体持续发热不退,赶来的医生检查过后纷纷摇头,都说由于几道伤痕太深,已经无法医治。
公孙瓒满肚皮的怒火却没地方发泄,呼厨泉早早就收拾好退走,自己手里的白马义从可不敢深入草原前去追击。
接过城防的公孙瓒无心理事,让严纲和田畴等人前去负责一切,自己守在赵苞身边。
三天后,赵苞醒了过来,看到身边的公孙瓒,脸上出现潮红,奋力坐起来说道:“伯圭,你来的正好,我知道你来的晚了些,但不必自责,一路辛苦!何况不仅我这里需要你,还有其他地方也需要。这座雁门关今后就交到你手里,一定要保证它的主人是汉人,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说到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
公孙瓒虎目含泪,点头答应下来,他知道赵苞现在只是回光返照,有些放心不下的事情要交代才醒转过来。
赵苞见到公孙瓒点头,放下心来,躺倒在榻上说道:“我母亲和妻子都在我就任辽西太守时死于外族之手,我心里早存死志,只是兄长赵忠不许我轻易死去,早早就调我离开了边关,虽然他是祸乱大汉朝纲的十常侍之一,但不失为一个好哥哥,只可惜走错了道路,大汉落到今天的地步,受他所作坏事的影响不小,才智不差的他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上去的?我怀疑背后另有其人操纵着一切,这次外族作战也比以前有条理许多,只看到匈奴一路大军,乌桓被你打得惨败,又在内讧,没有力量来进攻,应该还有一路鲜卑大军从北方上谷方向进军,所以去信叫你多加注意。相信伯圭你现在也深有体会,从数年前右北平那次大战你就应该知道一些,我已经快要死去,了解这些事情的真相只能拜托你来做。”
公孙瓒老脸赤红,他那次什么都没了解,全靠杨风和赵云才打了个大胜仗,似乎杨风有提过,但他没有在意,直接就给忘记到脑后去。
赵苞声音低落下去:“母亲被作为人质绑在军前时就说过:‘人各有命,何得相顾?’慷慨赴死,然而您可知道儿子的辛苦,报仇之念始终象条毒蛇噬咬着我的内心,不顾一切来到这里,这次终于结束了,我亲手砍下这么多外族人的头颅,总算也有脸面前去见您...”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最后不再有声音发出。
大夫连忙上前把脉,一会后就摇摇头,表示赵苞已经走了,公孙瓒黯然上前,看着他仿佛安详睡去的面容,跪拜下去,深深叩首,然后决然起身出去叫人准备安葬事宜,这时候需要的不是哭泣,而是狠狠打击另外一路外族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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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河北风云(三)
上谷城墙上,邹丹能感觉到自己嘴里那充斥的苦涩,他带着五千步兵一路急行,赶倒是赶上了,但面对的大军似乎太多了点,城墙下鲜卑和乌桓的八万联军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随后两天的安静更是让经历战阵磨练的他感觉到有些古怪,这些外族在往常早就迫不及待拖着长梯开始攻击,怎么突然这么沉得住气?
等待两天揭晓的答案就是十多座高大的箭楼拔地而起,邹丹更是看的两眼发直,什么时候这些野蛮民族也可以使用这个东西,即使上谷城防绝对坚固,但他对接下来的战斗不再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