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1)

古代刀客养家日常 袖侧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点粗糙。

清晨的凉风袭来,阮卿打了个喷嚏。

廿七立刻就从天而降了!不知道他刚才在哪,从哪冒出来的。

“早晨凉气重。要不然先把雨衣穿上。”他去给她拿了雨衣。果然穿上好多了。

廿七说:“再等等,太阳高些就会热起来。山上就是这样,一日里像几个季节。”

阮卿揉揉鼻子,指着那“草坪”问:“怎么回事?”

“野草根扎得深,要除净的话得用锄头翻土,太花时间了。”廿七说,“我取了个巧。小区里不都是这样的。”

廿七见过小区里修草坪,修剪完整整齐齐,一片绿油油。

他便放弃了锄头,用镰刀割草。

他昨天给斧头换了新手柄之后,简直如虎添翼,效率大幅度提高了。今天早上,他把大部分需要的工具都换或者是修了手柄。

那边镰刀更是认真打磨了。他是磨刀的高手,一把镰刀被他磨得锋利似宝剑。割起野草唰唰地。

他最稳的就是一双手,割的时候,一揪一把,刀锋贴地一寸,不高不矮。

嗖嗖地一个院子割完,把割下来的堆到院子角落鸡窝旁边,鸡群咯咯咯地扎进去找食物。

整个院子就变成了绿油油的齐整整的,好像草坪,只是略粗糙些。野草毕竟根茎粗硬,比不了城市里的柔软细草。

前后院子里的野草廿七都这么处理了。

好吧,不失为一个投机取巧的方法。

阮卿又伸手一指:“那又是什么?”

院子里,一排精舍廊庑外,居然有好几簇花,聚种在一起。用倒塌房子的废弃青砖围着叠磊起来,俨然一个造型古朴的花坛。

昨天可根本没有这玩意。

“都是外面野生的花。”廿七说,“我早上去溪边取水,特意带了篮子去,顺手挖回来移种在这里,也显得有人气。”

“你喝水不,我把水晒在那儿了,应该不太冰了。”

阮卿转头一看,几个矿泉水瓶装满了,在窗台上晒太阳呢。

她转回头:“你一早上干这么多事啊?”

廿七笑道:“我还去收拾了菜地。那菜地都荒了,把野草除了之后,没剩几棵。能摘的昨天都叫我摘回来了。我只怕等下你叔叔他们来了,要问东问西,要看我日常吃什么。我想好了,只说爷爷死了,我自己不大会侍弄,渐渐就荒了。勉强够吃。”

“你先洗漱。待会到后面来吃饭。”他说。

阮卿洗漱完了去后院找他。

一看,嚯,大冬瓜摆在灶房墙根底下。

玉米用草绳绑一串挂在墙上。

土豆茄子黄瓜在篮子里。

窗台上还有几个鸡蛋,不知道生熟。

俨然一派农家院气象!

廿七拿了烤土豆和热鸡蛋给阮卿,说:“待会跟你叔叔联系的时候,叫他们带上绳子,要粗的那种,能受重的。至少要七八丈。”

阮卿算了算,按八丈算,那就差不多得26米。她问:“干嘛呀。”

廿七说:“我早上去探了探地形,往村子那个方向,中间有条沟。不算宽,但很深,一般人过不来。若要绕,我从高处看,怕得有几十里地出去了。”

所以这个道观在这里许多年没人知道是有原因的。所以七爷爷一个山里孩子当年几次进山都没找到也是有原因的。

阮卿惊了:“你一早上到底干了多少事?还干什么了?”

“没什么了。”廿七说,“这里家伙什齐全,我把大殿的门修了,中院后院修了几扇窗。翻出一些破烂衣服,用草木灰洗了晾在屋脊上晒太阳……”

阮卿惊呆了,廿七是十项全能选手吗?他怎么能在一个早晨有限的时间里干这么多的活!

知道她接受不了道观里的旱厕,他甚至专门给她新修了个干净的新厕所!

第 53 章(颠覆)

昨天都是野地凑合解决的。今天没法在收拾整齐的院子里瞎解决了。

廿七看了一眼道观里的茅房, 就知道阮卿绝对是宁可憋死也不会去上的。

他干脆拿着铲子在院子角落里挖了个坑,搭上两块木板做踏板。然后从塌了的房舍里搬出来两个破烂柜子当围挡。

阮卿看到这个厕所的时候,甚至想, 其实结婚也不是不行。

谁不想跟贤惠能干会做饭会照顾人会修理家里的一切还情绪稳定的人结婚呢。

廿七要是能怀孕生孩子,别说阮卿了, 估计男人都得排队要娶他。

早上这会儿又没有信号了,廿七带着阮卿飞出去,跑到的挺远的一个峰顶上, 有了信号。

阮卿给阮祥云打电话,结果那边好像在吵架?

阮祥云一个头两个大:“我爹非要去!”

的确那边吵吵吵吵的声音,是七叔爷那个大嗓门。他一着急起来, 全是老土话。

虽然是远亲,到底是血脉相连。阮卿又愧疚, 又感动, 忙说:“你告诉七爷爷,我一点事都没有。我脚腕也好多了,正常走路没问题, 不跑就行。”

“不是。”阮祥云说, “他一听说找到野人观了,他就来疯了。”

“那他能来吗?”她问,“这边挺远的呢。”

阮祥云说:“能倒是能,就是会慢点。”

山里遇沟堑, 最好是能搭桥, 没有桥,一根绳子系在两头, 人能爬过去。

阮祥云答应了,趁着信号好,赶紧问:“你遇到的那个是啥人?老道长吗?俺爹让问的。”

他本来跟阮卿讲普通话的,被七爷爷用土话在旁边吵吵吵吵,也带出了一嘴土味了。

“不是,是个年轻人。”阮卿给七爷爷打预防针,“当年那个人已经去世了,就埋在观里了。七爷爷来了能看到的。”

那边阮祥云似乎是转达给七叔爷了。

电话里忽然就安静了。

过了会儿阮祥云又问:“你还需要什么东西不?需不需要药?”

“药不用,休息休息就自然好了。对了手纸!手纸带点!”阮卿想起来赶紧说,“其他,嗯,我担心你们过来可能没法当天回去,我的脚估计明天才能走山路。得带吃的。带上水瓶,有山泉水可以喝。”

“没事,那就在山里过夜。那里有啥,被子有不?”阮祥云问。

“没有。”阮卿吐槽,“房子倒是有,睡干草,盖破布呢。山里特别冷,你们要是在这边过夜一定要穿厚衣服啊。”

这其实不用阮卿嘱咐,阮祥云会问一句有没有被子就是因为了解山里的情况。

阮卿想起来:“对了,带点盐什么的。他这没有盐。”

那边答应了:“我们这就出发!”

阮卿挂了电话,吐槽:“我七爷爷这么大岁数了还非要跟着来,就想看看道观。他小时候一个人背着大饼进山好几回,有一回饼吃完迷路了,全靠挖山芋吃野果子才从山里出来。”

当年的执念,如今还没散。

非要来看看。

但是这样就为廿七和阮卿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廿七把书箱都搬出来,把那些经书弄到大殿里,摆弄一番之后再看,真的感觉是有一个人经常在这里活动、看书、学习的感觉。

笔墨纸砚都摆出来了。

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