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过吗?”
“跑,得跑,搁置久了发动机也受不了啊。”阮爸爸说,“我付给保安一次200块钱,每周给我骑出去拉一拉。”
他痛心:“宝剑蒙尘啊。”
原本这台机车也是收在车库里的,但阮妈妈根本不乐意看见,于是他又花钱改造车库,在车库后面又加盖了一间小车库,装了一套灯光系统,专门收藏这台大魔鬼。
阮妈妈不让他骑,就只能看看过过干瘾。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阮爸爸无限感慨,“我一直希望有个孩子能从我手里继承走它,让它在高速路上跑出它该有的速度。”他微微转过身来,背着手,带着鼓励的微笑,对廿七宣布:“小廿,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车了!”
灯光打得明亮,机器冷峻坚硬,长者的眸子里充满了欣慰与期待。
这一刻,仿佛是风清扬遇到了令狐冲。
独孤九剑的绝学,从此有了传人。
长者赐,不敢辞。
“是!”廿七自然无比地抱拳躬身,“多谢伯父!”
这他妈的,又击穿了一回阮爸爸的灵魂!
太带感了!
第 110 章(瞬间)
岳萌看出来了。这位姐姐平时风风火火地,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阮卿忽然问:“萌萌,你有没有……唉, 算了,你肯定没有。”
过一会忽然又说:“萌萌, 你会不会……唉,算了,你肯定不会。”
岳萌不干了:“说话说半句, 要逼死强迫症啊?”
阮卿说:“是关于恋爱的事,一想你是个大牡丹,问你没什么意义,算了。”
岳萌炸了:“还歧视牡丹了?我还歧视恋爱脑呢。没听说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很多事情本来就是只有真正利益无关的局外人才看得清。快点, 问我,问我!”
是不是和廿哥吵架了呀?快点告诉我呀~
阮卿嘬了嘬唇, 过了一会儿, 才说:“就是……有没有一个人让你觉得,你就特别希望每天回家都能看到他。希望家里有这么一个人在等你。要是回家,黑洞洞的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忽然就会特别失落……”
“嚯~”岳萌感叹, “廿哥已经把你迷到这种程度了?”
她说:“你不是恋爱经验特别丰富吗?还会有这种感觉吗?我以为谈恋爱的次数越多,会越现实的。”
阮卿赞同这个观点:“理论上,是这样的。”
她顿了顿,承认:“在遇到老廿之前,是这样的。”
是的没错, 她真正恋爱脑的阶段其实就从大学谈到工作的系草。那个阶段结束后, 她后面没有再恋爱脑过了。
跟贺岭那时候,并没有这种黏得不想分开的感觉。
那时候更多是因为贺岭优秀, 社会意义上的优秀,社会意义上的适合结婚,社会意义上把前任系草给秒成了渣渣。
阮卿,也社会意义上“到了结婚的年龄”,社会意义上“该结婚了”。
于是在和贺岭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在双方父母和贺岭的催促下,结婚就成了一件正确的、该做的事。
但像现在这样,回家发现廿七不在家,心慌、失落、不开心的感觉,如今回忆起来根本没曾有过。
岳萌伸出两根手指,按下去一根:“你刚才问了两个问句,还有一个呢?”
“就是,就是……”阮卿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
有些瞬间的感觉只有自己能体味,往往说出来,别人只会莫名其妙:“就这?”
“有时候会有那种刹那的感觉。”阮卿尽力描述,“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一切都跟平时一样。可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你会想……啊,结婚吧!”
小脸通红了。
“……”阮卿,“你脸红什么?”
“我也不知道!”牡丹少女捧着脸,“就是一想到你描述的这个‘他’是廿哥,把廿哥的脸一代入进去,就感觉脸红心跳啊!”
“嗑到了!”
“我嗑到了!”
嗑到CP四舍五入等于自己也谈过恋爱了!
阮卿无语:“说好的旁观者清呢?”
“咳!”岳萌只能先放下CP粉的牌子,充当起情感专家,“所以你和廿哥,要结婚吗?”
这就是今天令阮卿心神不宁的原因了。
“当时那一瞬间是想的。”她说,“然后当时没有说出来,错过窗口了,再说感觉就又过去了。”
“啊?”岳萌发现了华点,“所以如果感觉在,你会主动提结婚?”
“谁想结婚谁提,谁想要什么东西,谁就得自己去争取啊。”阮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话展开到这里了,不用岳萌给她充当狗头军师,她自己理性回归,开始总结分析。
“还是时机不到。”她说,“会偶尔有冲动,但是没有强烈到去行动,没有必须立刻马上这么做不可的动力。”
“状态吧还是,现在我们俩的状态,不是,主要是老廿的状态。”
“他还没有准备好。”
岳萌:“是因为刚进入社会时间还短吗?”
“差不多。”阮卿含糊回答。
廿七看着眉眼温和,好像没脾气的暖男似的。实际上他精着呢。
他有想要的,可不会眼巴巴地等别人给他,他绝对会积极争取的。
他们彼此发过誓不会对对方不忠。
他想跟她结婚的心思是无须怀疑的。但到现在他都没有把这件事敲在日程上敲死了,显然是他自己也觉得还不是时候。
“我再给他一点时间吧。”阮卿说,“男人不是蛮讲究立业成家的吗?他现在还在一个起步的状态,可能就自己觉得不是时候。那我再给他点时间,等到他觉得合适了,或者我觉得必须该提的时候,反正总得有个人先张嘴。”
岳萌又嗑到了:“太宠了吧~”
阮卿心想,你要是知道我假装不知道他不能生还每次都配合他用套套,小心守护他的自尊心,你才知道什么叫宠。
哼哼~
阮卿根本还不知道廿七今天扛着钱去她家里表孝心去了。
但是她晚上下班回家打开车库门一眼就看见了那辆杜拉迪大魔鬼。
阮卿:“……”
这个玩意她认识。
这不就是她爸摆在车库后面小间里的那个收藏品吗?
她妈一直想扔掉,说看着碍眼。她爸才专门又花钱把车库扩建出一个小间,不让这玩意出现在她妈眼前,才消停了。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回到家里想问问廿七。一进门廿七听见动静就过来了。
他还系着围裙呢,做饭的时候会把披散的头发也临时全扎起来。过来直接说:“张嘴!”
阮卿张嘴,一块炸过的里脊就塞进了嘴巴里。
“放了点盐。你先尝尝火候怎么样?”他说,“是做糖醋的还是椒盐的?”
火候掌握得真好。因为他眼疾手快,从来没发生过什么炸过头了之类的情况。
阮卿满嘴肉香,边咀嚼边说:“糖畜!糖畜!”
“好!”廿七转身回厨房了。
阮卿去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给阮爸爸打电话。
结果阮爸爸不接,直接挂断了。
阮卿:“……”
延市阮妈妈正在念叨阮爸爸:“既然摔坏了,你让他把家里的车开走一辆不就得了。开你那个破玩意干什么。”
阮爸爸说:“小廿懂事,怕开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