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上车捉晓妍,一个抽出刀向虎子刺去。
晓妍拼命拳打脚踢,那捉晓妍的汉子一时奈何不得,却听得车外一声大叫,转身看时,只见车外一个汉子倒在地上,胸前鲜血喷涌。
另一个汉子见虎子身上溅了血,手里握着鲜血淋淋的刀,呆呆地站在车外,正转头看向自己,胆战心惊之下,再也顾不上捉晓妍,大叫一声跳下车狂奔而去。只是虎子和晓妍此刻都惊得呆了,哪里还顾得上那逃跑的汉子。
原来虎子正身强力壮之际,平日里的农活劳作令他身子骨壮实得很,哪能在那汉子手下吃了亏,没几下便夺了那汉子手中的刀,缠斗中失手伤了他。
虎子呆滞地看了看晓妍,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如握了一块火一般,“啪”的一声丢下刀,嘴里喃喃地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晓妍跳下马车,探了探那汉子的鼻息,气息全无。
晓妍强自压下心里的恐惧,镇定下来,继续解开敷着福儿、娇儿的绳索,一边吩咐他们闭上眼睛莫看,一边一手一个抱了下车,放在几棵大树后,回转身对还在惊恐呆滞中的虎子道:“哥哥莫怕,你这是正当防卫,不是故意杀人的。”一时间也没去想他能不能听得懂正当防卫是什么意思。一边拉了他去附近的小溪清洗一下,将染血的外衣扔了,路上上行人稀少,好一会才有人经过,便让那人到镇上的官府报案。
见那人惊慌地离去,晓妍叹了口气,将小弟妹紧紧地抱在怀里,见虎子已经镇定了下来,将身上的血迹洗干净了,心里才放松了一些。
等了些许时间,里正带着官差便来了,幸好小顺也在内,问明了情形,加上小顺在旁边说上些好话,那里正点头道最近是有些人牙拐卖孩童,虎子是被迫动手,除去一害。只是虎子还要到镇上录个笔录。
听得里正这般说,虎子和晓妍松了口气。
里正派人送了晓妍三姐妹家去,安排人清理了现场,便与众人带着虎子离开了。
晓妍回到家讲明了经过,佟景新一家又是惊又是后怕,幸好是找回了福儿、娇儿,赵银环去神灵前面上了香,又熬了艾草让晓妍等几人洗了澡辟邪,又备下水等着虎子回来。
只李春玉见虎子还没回来,有些心慌,听得家人的劝慰下,也安静了下来。
本以为虎子很快便可以回家了,不想这一等却等了快一天时间,尚不见踪影。一家惊慌起来,只怕事情有变。李春玉怎么也坐不住了,怎么也要去镇上寻虎子。佟景新死活劝住了她,自己穿上厚袄就去镇上寻儿子。
刚出门,便遇到了匆忙赶回的小顺。
果然是出事了。原来里正本待放了虎子的,但案卷报上后,县令却说事情未查明,令人将虎子收押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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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们提出,文的调调有些灰,温情得太少,嗯,这是个缺点,我努力写得温情点吧。有什么意见,还请亲们尽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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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有理无钱莫进来
这是过渡的几章,虽然我很真正地写,但发现自己确实不太擅长这种场面的描写,写得不太好,色调继续灰暗,请亲们批评指正。过了这两章,对晓妍的生活来说,是个很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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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益发慌乱起来,李春玉再也坐不住,问得虎子已经被押往县上了,无论如何也要到县上一趟。
就连赵银环也急得要赶往县上,也就没人拦着李春玉了。
只是天气严寒,赵银环自赵太爷去世后,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孝,忧思之下病了几场,如今身上还没好利索,只怕这一急一赶一冻又会病倒。因此,晓妍尽力劝住了赵银环在家里等着,而弟妹也受了惊吓,从回来后就安静了好多,也没有平日的活泼,看得她很是心疼,自然得多留心照顾着。
家里的鸡鸭、猪等一时也离不了人,因此,她便留下来打理家务,照顾娘亲和弟妹。
自古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因此,晓妍提醒佟景新带上些钱,又提醒他小西在县太爷府上当差,让他去小西那打探些内情。
又悄悄地拉了拉小顺,嘱咐小顺帮着打探清楚情况。小顺满口应了下来,虎子与他可是情同兄弟,他一听得这消息,立马便赶了来传信,能帮的自然要帮了。
佟景新带着李春玉,随着小顺出了门,三人坐了马车,心急如焚地赶到了镇上,天已经抹黑,佟景新和李春玉只在小顺的劝阻下在小顺家略歇息了一会,便又要急着赶往县上,小顺好说歹说,直说到天黑路滑,路途崎岖,夜里还有觅食的野狼出没,若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更误事儿?这才令佟景新和李春玉歇了下来。
但两人如何睡得着,第二天天才透出一丝亮,便起身往县上赶。小顺知其心急,便不再劝拦了。
到了县上,已经是近中午时分了,三人简单地吃了几个饼子,小顺好容易劝住惶恐不安的李春玉在府衙附近的茶摊等着,便往府衙赶去。
到了门口,佟景新跳下车,便要往里闯。府衙前两个依靠门楣,没精打采地呵着暖气搓手的差役惊了一跳,举棍拦住,呵斥着要赶了出去,小顺忙赔笑凑近前来,报了身份。因以前也曾打过一两次照面,那两个差役依稀能忆起小顺,脸色才缓和下来,却依然犹豫着要不要通报。
小顺顺手在袖子底下递了几个钱过去,这下两个差役便利落多了,对小顺点了点头,一个便进去通报了。
一会差役出来了,领着两人进了府衙内,在一个侧厅站住,虽然厅里有些桌椅,只是没人让坐,虽然疲惫,也不敢造次,只得站了等着。
不久一个穿了家常绸衣,料子自然是极好的,但打扮得倒也平常的中年男人进了门,拿腔拿调地咳嗽一声,那差役忙迎了上去,端了凳子让他坐了,又倒了茶上来。看来这便是罗县令了。
佟景新虽年轻时也有些见识,但在寻常人心目中,县令依然是了不起的官,因此,见这罗县令衣着寻常,倒愣了几分,被小顺一拉,忙跪了下去。
那罗县令正眼不看来人,接过差役送的茶,抿了几口,才慢慢地开口:“下跪何人?所求何事?”
佟景新与小顺忙报了姓名身家,开口讲明缘由,求县太爷明查开恩,还不待讲完,只见一个小厮附耳上来说了几句,那县令便站了起来道:“你们的事,说给师爷听便是了,啊……”拖着长长的尾音,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