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1)

农家女也有春天 陈小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心思复杂地往书房行去。

掀开厚重的帘子,抬头正见到晓妍站在书架前,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着。

她神情专注,目光盯着书本,眼里若有所思,嘴角噙着一丝笑,纤长的手指轻轻翻过一页书,淡然如窗外的翠竹。

任以安微怔了怔,轻轻地走了进去,却不想打扰她。悄悄地从旁边拿了一本书,不想不小心将另一本书带了出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晓妍闻声抬头,启唇轻笑:“公子回来了。”忙要上前斟茶。

任以安点头,接过茶道:“我刚从鲁大人府上回来。”垂下眼帘,轻轻地抿了口热茶。

晓妍手顿了一顿,心里一跳,往任以安沉静如水的脸庞上看了一会,迟疑着有些紧张地问道:“是同船北上的鲁大人吗?”难道是罗知县的案件有结果了?可顺利否?

任以安点头,轻轻地搁下茶杯,道:“罗知县已被查办了,果是贪婪枉法之徒,从他家搜出的银子竟不下六万两,更有珍宝数箱,牵扯出永宁一带的官吏、知府等等,倒有大半落网的,实是令人惊心。”

晓妍大喜,笑道:“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惜在此深深侯门内,无缘再见鲁大人,还请公子代我谢过鲁大人高洁正直,替我报得此仇。”

任以安看着她眼里丝丝晕染开来的喜悦,微微一笑道:“应有你暗查的罗知县罪行记录,方能如此顺利。”

顿了一顿,又道:“因你举检有功,鲁大人将罗知县讹去你家的五百两银钱,也尽数还了回去。”

晓妍顿时惊喜万分,再想不到还有此等好事,这样一来,不次于给父母家人搬开了一座沉重的大山,喜道:“鲁大人于我一家,何次于再生之恩。”

任以安含笑看着她惊喜激动的样子,她喜悦激动时,双颊微微地泛红,嫣然如脂,原本沉静温婉的脸庞,顿时生动起来。如被春风吹开的桃花一般,移开眼光,淡淡道:“你父母已经拜托鲁大人,赎你出府,而我,应了。”

晓妍怔住了,脸上的笑容不觉僵住,呆呆地看着任以安。

喜悦、幸福来得太快,快得让她反应不过来,怎么也想不到,竟会这般快就有了赎身的机会。

一直也没有忘记赎身,虽然在古代一个女子无法自主自己的生活,但她也更不想为奴一辈子,不但终身大事,连生死都握在主子的手里。

若赎为自由身,至少,她能尽最大的努力自己做主,过那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直愣愣地看着任以安,木偶一般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得到任以安肯定的回答,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微笑起来,一时竟忘了谢恩。

眼前的他眉目清朗,有着高挺的鼻子,深邃的眼睛,菱角分明的薄唇,虽然只是为主仆几个月,可平白地生出一种熟悉感。

突然想起,若赎了身,她与任以安的主仆缘分也就断了,从此,两人不过是曾经的主仆,从此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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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想写晓妍对任以安有了一点点朦朦胧胧的好感的,可是,昨天晚上码字太晚了,脑子糊涂了,写得有点太深情了,确实不符合他们现在的主仆身份。

因此照着亲亲们的意见改了那么一点点,小修啦。

九十五、茶香

九十五、茶香

任以安道:“若你出了府要回永宁郡。还是等过了年,随着商队一块儿南下好些,都是任府的家奴伙计,想来不会难为了你。”

晓妍也觉得是这个理,出于安全考虑,也得慎重,便应了,依然住在侯府,只等过了年便回永宁郡。

过了两天,任老夫人嫌这几日客来客往的费精神,偏年纪也大了,便有些倦怠起来,因而想往郊外别院里住上两日,命了任以安陪同前往。因任以安的三嫂孟氏寡居在府,因此,也求了老夫人同去。

秋珩过了元宵便要放出府成亲了,因此,私事儿也渐多了起来,因此,也不再随着任以安往别院去了,举荐晓妍随着公子一同去了。

而本来香芫是不打算带往别院的。但香芫对任以安道:“公子,我也想明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公子放我出府,是对我的恩典,但我伺候公子多年,也有主仆情分,请让我最后伺候公子几天罢。”

任以安看着她平静冷然的眼神,怔了怔,便点头应了。

第二天,一行人坐了几辆小马车,在众家仆、小厮们的陪同下,来到了位于郊外的别院。

别院没有侯府的大气和繁华,但处处透着精致和玲珑。一条不宽的小溪流,底部全部用鹅卵石铺就,清澈透底,蜿蜒穿园而过,院落里,几步一景,就连在寒冷的冬季也掩不了它的妩媚,与都城大气富贵的建筑风格不同,更像是江南水乡里的精致院落。

而更令晓妍惊奇的是,这里有暖地气,似乎连流过的溪流也带了暖,难怪任老夫人冬季时喜欢往别院里住,且因了这地气,这里比其他地方暖了几分。还精心培育了一些喜温的花儿,虽然成功率不高,也实属不易,点缀着园里多了几分生机。

更难得的是这里有些房子是木结构的,连地板也是釉木铺就,休闲又精致,晓妍一进这园就觉得喜欢得很。

因是侯府主子常来的园子,屋子是经常有人打扫的,干净得很,只略收拾了一下,就安稳住了下来。

因园子里屋子多,住的人却比侯府少了许多,晓妍和香芫也分别住在任以安住所旁边的单房里,遥遥相对。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让香芫见到晓妍时就觉得刺眼。

香芫从午后就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心神不宁的,连着打翻了两次茶杯,任以安以为她来的路上受了风寒,便让她去歇息了。

晚上,晓妍命小丫头们搬了茶炉在廊下,遣退了小丫头后。自个在廊下煮茶,没有搬椅子桌子,只坐在干净的釉木台阶上,茶杯也摆在地板上,清闲惬意。

廊前是一株开得正艳的白梅,风吹来时,花瓣轻飘飘落下,粉雪一般,暗香浮动,天上有疏疏的鹅毛雪飘下,没入梅花中,分不清是梅还是雪。

当火炉上的水汩汩地冒出细细的水泡时,任以安从房内走了出来,看着晓妍笑道:“雪下赏梅,细品茗茶,好雅事。”

晓妍微微一笑,道:“公子可同赏否?”想起自己只是随意地坐在台阶下,忙起身要去搬椅子。

任以安一笑,在茶炉的另一侧台阶上坐了下来,晓妍也微微一笑,跟着坐了。

一时两人都未说话,只有茶炉腾腾地冒着热气,发出“汩汩”的声响,大量的气泡从壶底升腾而起,在水面上爆开。

晓妍站起身来笑道:“水快煮好了,公子来了自然不能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