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1)

蜜桃咬一口 鹿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雕像了。

  大概是她太久没回复,钟怡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

  “你在哪儿呢?”

  “家里啊,”想了想她补充,“就酒店,怎么了?”

  “后面呢,去哪住?”

  “就住这啊,我还能到哪去。”

  钟怡:“我还以为你得溜呢。”

  简桃越说越奇怪,翻了个身坐起来,曲腿道:“我溜去哪啊?”

  “那以前稍微熟一点的,跟你坦白心意什么的,你第一反应不就是溜吗?”

  “那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啊,他们告白前肯定也做好这种打算了,有些东西一旦开口肯定就回不去了,难道我以后还能心无旁骛跟他们当朋友吗?我反正做不到,会一直记着的。”

  钟怡语调有些微的转换:“怎么,这次就不跑了?”

  “那他和他们又不一样。”

  她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很快,对面的钟怡拉出道洋腔怪调:“喔——哪儿不一样呀?”

  被子掀开一角,简桃盯着脚趾上水红色的指甲油,动了动脚尖。

  她绷着表情说:“他更欠打一点。”

  “……?”

  没听到想要的回答,钟怡气冲冲一撂电话。

  “真无语!睡了!”

  通话结束后,简桃在一片黑暗里眨了眨眼,身体某处仿佛有热雾散开,顺着肌理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迅速躺倒,企图压制般将被子拉高,然而以往正好的薄被此刻却显得躁闷,脸颊也跟着发烫。

  心脏像被放进玻璃瓶里来回摇晃,失重一般地极速悬落。

  她侧头,看到一旁摆着的谢行川的枕头,有些出神地想,他会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应该是在新西兰的时候吧。

  具体到哪一个瞬间呢?

  是她剃羊毛的时候?还是厨房里,冰箱后面那个拍不到的小角落?表演舞台?离开前的玻璃小屋?

  应该不可能比那更早了。他可不像那么长情的人。

  迷迷糊糊睡着时,她这么想。

  *

  晚上她睡得不算深,醒得也早,起来又思考了一会儿谢行川,这才开始每日的例行工作。

  今天没有对外行程,要在家看剧本和指导学员表演。

  现在大家的表演都进了轨道,低级错误已经很少了,剩下的都是靠自己领悟,她的负担也相对轻松了一些。

  就每天下午看大家发来的表演视频,然后给出些建议就行。

  她琢磨了一上午剧本,投入时还查了不少功课,时间顺应自然地流逝,等她再转头看向窗外时,已经日暮了。

  今天的夕阳挺淡,像缺了墨的橘黄色水彩,倒是多了几分老照片的质感。

  她走到光下,踩着那一泊小小的光晕,木质地板上,白色绒边的拖鞋也仿佛浸了光。

  回到桌边打开手机,早已被消息淹没,解决完选手们的问题,她又退回对话框,是梦姐发来的消息。

  【《现在请入戏》要开始录新一期了,造型师给你拿了套高定,漂洋过海来的,我已经喊人给你送过去了,装在箱子里,今晚记得试一下大小。】

  她回了个好。

  没一会儿,助理推着箱子过来,大大小小的,居然有三个。

  简桃骇然:“不是就一套礼服吗?”

  “是的,礼服上还有装饰品什么的,放一起怕刮坏了,还有鞋子。”

  助理送完礼服后下班,她把箱子在门后摞好,放在一块儿拍了张照,还挺壮观。

  晚上她点了份轻食外卖,其实她算不怎么长肉的那类艺人,所以有时候晚上饿了还会喊谢行川弄点宵夜,但有时克制一下也是必要的。

  简桃慢吞吞吃完沙拉后,打算自己下楼扔个垃圾,顺便散散步。

  她手正搭上门把,突然听到很轻的滴滴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谢行川已经推开了大门。

  四目相对只一瞬间,她慌忙错开眼,望向别处眨了眨。

  ……回来怎么也不说声啊?

  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虽然安静,但她也能感知到谢行川的视线和动作,大概是目光扫过她提在指尖的纸袋,还有门后的箱子。

  对了,箱子。

  随着他推门的动作,箱子开始滚动,她连忙伸手去扶,抓住拉杆的那瞬间,又和他的视线打了个照面。

  她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就挺像是要拖着箱子打包离开——

  手臂相碰的那一瞬间,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简桃一愣。

  他掌心发烫,力道像是禁锢,捏得她有点儿疼。

  简桃被这力道撷得微微俯身,又抬起眼,启了唇正欲开口。

  他却先打断。

  谢行川几不可察地敛了下眉心,低声道:“就不能不走?”

  作者有话说:

  可能,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老婆只是下楼扔个垃圾呢?

  一更完毕,二更八点~

  依然200红包,加一个1000晋江币大的~

42、揭雾

  房门仍然敞开, 呼吸声轻飘飘地落在地面,再陷进绒面地毯。

  简桃反应片刻,才明白他在代指什么。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没想走,舔了舔唇, 这才缓缓出声。

  “我……就是下去扔个垃圾, 顺便买点水果。”

  不太信她的话似的, 谢行川目光掠过门后的几个大件,垂眼:“这不是有箱子?”

  简桃:“助理送来的, 拍节目要穿的礼服。”

  空气静谧片刻,不知他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又在想些什么。

  简桃清清嗓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

  说话时,他喉结滚动的频率轻微。

  她应了声,手腕处紧攥的手心这才松开, 她还没想得太清楚, 身体已经顺着方才未完成的指令走了出去。

  灵魂却像仍然被丢在那里。

  方才连同手腕一并被他握住的, 仿佛还有她的心脏,一松一紧地被人捏着似的, 走出好远才慢慢恢复过来。

  她轻轻缩了一下, 为身体这自己也不能言明的奇妙反应, 而感觉到意外。

  买完了水果, 又散了会儿步,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胡想着, 等回到酒店, 才发觉自己也并没想明白些什么——

  又或者是,一旦走进这个房间, 感受到一些微妙的气氛, 前面想好的念头、想说的话, 又全都变得开不了口。

  谢行川躺在床边翻书,和以前大多数的时候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似乎从她进房间开始,就总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余光。

  又怕是自己太自恋多想,她又不好意思去对上他的目光,万一人家根本没看自己呢。

  于是简桃在桌前坐下,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干。

  撕开酸奶,倒入切好的水果,她给自己做了个水果捞,吃完又看剧本,见时间靠近十点,这才起身去洗澡。

  ……

  听到浴室水声响起,谢行川这才松懈下来。

  手中合同被放置到一旁,反正看了一晚上,什么也没看进去。

  确定她的确是不会走——至少今晚不会走,他抬起手,轻轻捏了捏鼻梁。

  她洗澡一向比较久,以往有时候做完抱她去洗澡,少于十五分钟,她还会咕咕哝哝地嫌他洗得不够好,指挥他要往哪哪儿打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