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
看着孙逸转身欲走,何思珑急忙扯住孙逸的衣角,急声道:“臭混蛋,不许走,我们快回去,继续赌呀。本姑娘赌运亨通,护着你呢,你赶紧的。”
孙逸驻足,扭头看着俏脸憋得通红,不愿离去的何思珑,无奈摇头。
好赌的人就是这样,输的人想着翻本,赢的人还想再赢。
何思珑这丫头就是,看着士气如虹,便想继续赢下去。
可是,赌场哪有那么幸运?
荷官的小动作,孙逸自然是发现了,所以才会当机立断的撤退。
再赌下去,赌的就不是钱财,而是他与赌场背后金主的较量。
孙逸虽然自信,但却不认为以他现在的实力,可以和一座赌场扳腕。
所以,才要见好就收。
何思珑虽然鬼机灵得很,但终究还是个孩子,压根儿没有想到这些深远的问题,更没有察觉到荷官的小动作。
所以,如此执着沉迷,在所难免。
看着孙逸无奈,何思玲黛眉微皱,也是头疼。
她急忙上前,抓住了何思珑的胳膊,规劝道:“思珑,够了!相信孙逸,他说撤走,肯定是有原因的,别胡搅蛮缠。”
何思珑闻言,顿时噘着嘴,眼眶都是红了,抬头盯着何思玲,道:“不嘛,姐姐,我们还要赌,还要赢,赢好多好多的钱,然后去给你买灵草丹药,帮你修炼,帮你增强实力。”
“只有有钱了,我们才买得起灵草丹药,才能帮助你修炼,你才能在武试上取得好成绩,才能够改变你和我们家的命运。”
说着,何思珑眼眶更红,忍不住蒙上了薄雾。
她想赢钱,想赢好多好多的钱,她想帮助姐姐。
所以,只有赌,继续赌下去,才有机会。
孙逸闻言,不禁动容,这丫头虽然顽劣调皮了些,但一颗心却是十分善良。
至少,对待姐姐,对待爹娘,是纯真至极的。
何思玲也是忍不住感动,何思珑的乖巧,外人不清楚,但她却是知道。
此刻看着何思珑委屈地红了眼眶,都不忍再继续责备。
轻轻地抱着何思珑,拍着她的脑袋,何思玲轻声道:“钱已经够啦,咱们有好几万了呢,买灵草丹药,搓搓有余,还可以给思珑买好吃的了呢。”
何思珑却是不依,倔强的摇头,道:“可是还不够啊,姐姐以后修炼的路还长着呢,还需要的灵草丹药多着呢。这点钱,只够一时,根本不足以支撑到以后。”
“现在我们赌运亨通,士气如虹,所以要继续赌下去,赢更多的钱。只有那样,才可以保障姐姐以后的修炼啊。”
这种想法,很简单,很纯粹,也是很感动人的。
孙逸都是忍不住暗叹,对何思珑的印象大有改观。
虽然调皮了点,但心底终究是玲珑乖巧的,对待亲人,跟绿萝没什么两样。
看着这时的何思珑,孙逸仿佛看到了绿萝的影子。
不过,这种伤感的气氛,并不适合赌博。
所以,孙逸犹豫了下,调侃道:“小丫头,你这是打算让我包养你姐姐吗?”
“哇,你个臭混蛋,你卑鄙无耻,龌蹉下流,你竟然敢打这样的主意?好哇,本姑娘终于看出来了,你这混蛋果然是不安好心,不怀好意,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一番调侃,并没有改善伤感的情绪,反倒再次激发了误会,惹怒了何思珑。
小丫头跳起脚来,用力地推开了孙逸,张开双臂,如老母鸡似的将何思玲护在了身后。
“臭混蛋,你死了你那龌蹉的心吧,休想打我姐姐的主意。你一个小屁孩儿,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脑子里胡思乱想些流氓勾当。我呸,你好臭不要脸!”
何思珑破口痛斥,看向孙逸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愤慨。
被她护在身后的何思玲也是俏脸酡红,眼中闪过一丝羞恼。
孙逸见状,满脸尴尬。
天地良心,他真没有龌蹉心思啊,纯粹只是想调节气氛,玩笑了下。
谁知道,惹起这么大的反应?
“抱歉,玩笑过头了……”
孙逸只好致歉,解释自己的意图。
“哼,你不用解释,本姑娘告诉你,你的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被本姑娘逮住了,本姑娘以后才不会信你的。本姑娘警告你,有本姑娘在,你休想得逞。”
何思珑却是冷哼,完全不信孙逸的解释。
这让孙逸十分尴尬,一时束手无策。
“好了,我们回家吧!”
何思玲见状,忍不住这种尴尬气氛,开口转移了话题。
“对,姐姐,我们快回家,不要再跟这个臭混蛋在一起了,小心他对你动心思,打什么歪主意。”
何思珑急忙点头响应,并火急火燎的拽着何思玲朝着淘宝场外离去。 临走前,一个窜步,如窜天猴一样,从孙逸手上夺过了装满筹码的包袱。
第五百一十八章 真正的猖狂
蔡家村,蔡府。
飞鸟传讯而回,家丁接到讯息,匆匆赶往了后院。
酒会仍没有散去,蔡进身周围绕着众多青年才俊,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家丁前来告知消息,引起了一片骚动。
看着飞鸟传讯的纸条,蔡进嘴角微抿,露出了几分饶有兴趣的神色。
“有意思,竟然能从商盟淘宝场的赌坊赢走几万白银,倒是有几分运气。”
蔡进不由轻哼,倒是有些小觑了那个少年人。
听着蔡进的哼声,周围人群也都是纷纷讶异,吃惊不已。
“运气不错嘛,居然能从淘宝场的赌坊赢钱。”
“商盟淘宝场,堪称销金窟,特别是赌坊这种地方,进去的人,素来都是输多赢少。何家姐妹能赢几万两白银,确实有几分好运。”
人群讶异,称赞不已。
其中,不乏人饱含艳羡。
他们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蔡家村的年轻子弟,家中境况也不富裕。
几万两白银,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大财。
毕竟,蔡家村有钱的,也只是蔡进一家。
他们之所以如此逍遥,皆是仗着蔡进,甘愿为蔡进效力,才得以生活得如此滋润。
听着旁人艳羡,蔡进却是嗤之以鼻,冷然嗤笑:“几万两白银而已,能有什么用?改变得了什么形势吗?”
“对对对,蔡少说得没错,几万两白银,在蔡少眼中不值一提,何家姐妹就算得了这笔横财又能如何?改变不了什么的。”
“是呀,何家姐妹注定了是蔡少的囊中物,跑不掉的。”
“哈哈哈,真是很期待啊,县试之时,当蔡少将何思玲那女人强压下去时,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想一定会很绝望,任她使尽浑身解数,却也逃不过蔡少的手心。那种滋味儿,啧啧啧……”
旁人哄笑一堂,满是嘲讽。
蔡进听着,都是渐露笑容。
不过,这时候,家丁靠上前来,俯腰低语:“蔡少,有件事,恐怕您应该知道。”
“什么事?”
蔡进闻言,端起酒杯的手微微停滞,扭头看向了家丁,皱眉疑问。
家丁嘴唇嚅动,犹豫了下,低声讲道:“据那边传讯,那个来历不明的少年,似乎也对何家姐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