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谢罪,大人何苦揪着邹氏不放?”
“哈哈哈,与邹氏无关?尔可敢在鉴心镜前起誓,言明此事,邹氏不知。又或者,被关押进地牢的邹氏之人不知。”
赵忠仁大笑一声,逼视着邹氏主将,凛然喝道。
“我……我我我……”
邹氏主将顿时吓得惊惶,慌乱不堪。
赵忠仁冷漠地看了那人一眼,拂袖一甩,漠然哼道:“邹氏众人合谋,迫害孙逸,数万将士亲眼目睹,不容狡辩。本座顾念邹氏劳苦功高,不愿公开审理,以免引起世人对邹氏产生误会。”
“另外,孙逸甘做死士,诱敌深入,并勇救主将,于危难之际,拼死反杀异族宗师大统领,功绩彪炳,天下皆知。”
“本座念及其功,唯恐寒了英雄之心,不愿授人话柄。所以,特赦孙逸,受命前往地牢,私下低调处理。”
“却不想,被有心人作弄,揭开此事。逼不得已,本座唯有公开审察,昭告天下。”
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顿时引起骚动。
世人哗然,各方喧呼,惊骇欲绝。
赵忠仁这番话,说得十分漂亮,不仅表明了利害,辩明了真相,更还树立起仁义的鲜明形象。
邹氏主将顿时震颤,浑身寒栗,只觉浑身酸软,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他一张脸面如死灰,无力辩驳。
赵忠仁都将话说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还怎么狡辩?
鉴心镜前,他能驳斥?
“一派胡言!岂有此理!”
这时候,一声暴喝,自广场外炸开,一股浑厚强横的气息,猛然爆发,一道人影,挤开人潮,一瘸一拐的朝着广场内走来。
“邹秀金?”
“他在呵斥谁?”
世人纷纷扭头,寻音望去,看着来人。
来人赫然是邹秀金,是策划这一起风波的始作俑者。
“赵忠仁,你个虚伪造作的卑鄙小人,故意袒护宵小,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简直是卑劣,虚伪!”
邹秀金走进人前,扬手指着赵忠仁,破口痛斥。
一番话,瞬间引发波动,世人沸腾。
“放肆!邹秀金,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总领事,以下犯上,焉知罪责!”
樊明宏当即按刀而出,厉声训斥。
“哈哈哈,樊明宏,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你,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坑壑一气,迫害吾族忠良。”
邹秀金手指着樊明宏、墨文青、赵忠仁厉声冷笑。
“混账,领事府前,岂容你胡闹!来人,给本帅拿下,推出去斩首!”
樊明宏顿时震怒,厉声断喝。
“哈哈哈,急眼了吗?樊明宏,樊老狗,被老子说中了内心,恼羞成怒了吗?”
邹秀金见状,哈哈大笑,怡然不惧。
“狂悖之词,老夫有何可惧?”
樊明宏拂袖冷哼:“给本帅拿下,斩!”
“且慢!”
赵忠仁抬手,制止了樊明宏,他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看着邹秀金,淡淡道:“污蔑之词,若不辩明,恐叫天下人笑话本座仗势欺人,以大欺小。”
这般态度,引得一片叫好声。
“哼,虚情假意!”
邹秀余却是不领情,漠然冷哼。
赵忠仁不以为然,看着邹秀金淡淡道:“你若有办法,证明本座仗势欺人,胡编乱造,有袒护之嫌,本座愿在天下人面前立誓,辞去总领事职务,孤身前往魔灵平原,永镇边关。”
“哗!”
一时间,世人震动,骇然惊绝。
这番话,可是下了狠心,赌上了一切。
即便是邹秀金都是脸色剧变,瞳孔紧缩,身躯都是狠狠颤抖了下,震骇欲绝。
但很快,反应过来,邹秀金脸色狞恶,两眼闪烁精光,目光灼热起来。
若是他可以得逞,赵忠仁就将自掘坟墓,弄个鸡飞蛋打,陪尽一切。
邹氏,将有机会取而代之,趁势崛起。 思及于此,邹秀金眼中的灼热,越来越炽烈。
第四百九十二章 众神法旨
霍然抬头,满含狞恶的看了赵忠仁一眼,邹秀金目光炙热。
“这可是你说的!”
邹秀金咬了咬牙,狞声笑道。
“本座一言九鼎,天下人作证,假不了。”
赵忠仁轻轻颌首,淡然道。
“好!”
邹秀金狞声咬牙,随即哼道:“你一切言辞,不过都是自我臆测,不足为信。从始至终,当事人都一语未发,未曾表明,不如,问问他的意见。”
“你是指谁?”
赵忠仁不以为然的看着邹秀金反问。
“孙逸!”
邹秀金咬了咬牙,狞声道。
“噢?”
赵忠仁微微讶异,深深地看了邹秀金一眼。
明知道孙逸受他庇护,却还找孙逸拆穿他?
赵忠仁微微疑惑,但隐约间,猜到了原委。
并没在意,赵忠仁面无波澜,微微颌首:“请便!”
邹秀金哼了声,随即看向了领事府门前,旁边站立的孙逸,道:“孙逸,虽然你我之间恩怨极深,但是,老夫相信,作为孙家少主,自幼饱受优良教育的你,会是个明辨事理,公私分明的人。”
“所以,老夫确信,你应该不会受奸人蛊惑,而忘记了家族养育之恩情,摒弃掉自幼传承的人族之公义。”
说完,邹秀金目光灼灼的盯着孙逸,两眼微眯,眼神间,闪烁着丝丝狞意。
他这番话,看起来坦然自若,实则充满了威胁。
以孙家之安危,威胁孙逸。
若是心思纯粹之人,则听不出来,只觉邹秀金君子坦荡荡,在这种危难之际,居然可以对死敌如此信任。
同时,无形之中也给孙逸出了难题。
如果孙逸顺从他便好,但若违背,便会引起世人猜疑,是为了迎合赵忠仁,而故意陷害邹氏。
毕竟,邹秀金这般举措,可很坦荡呢。
我都这样信任你,将生死都交给你,相信你的公义。
结果,你却不帮我,说我翦害你,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难保,世人不多想,孙逸是故意的,是违心之词。
所以,邹秀金这番质询,看似坦荡,实则诛心。
“混账!”
樊明宏忍不住暴怒,痛斥邹秀金。
邹秀金智计或许算不上出众,但些许小谋,却是不差。
赵忠仁都是微微蹙起了眉头,眼神微微沉肃,瞳孔深处,掠过一丝忧虑。
他倒不是担心孙逸会调转枪头指证他,而是忧虑孙逸年轻不够圆滑,会着了邹秀金的道,留下话柄,遭人构陷。
随着邹秀金的话传开,人们的目光,皆投向了孙逸。
万众瞩目,孙逸两眼微眯,紧紧地凝视了邹秀金一眼。
他虽然不善心计,却也看得透邹秀金的心思。
所以,心底微沉,思绪纷飞,暗忖着对策。
言语交锋,唇刀舌尖,比浴血厮杀更凶险。
稍有不慎,都将授人以柄,从而被构陷,落得个声名尽丧的结局。
邹氏失势,便是留下话柄,才渐失人心。
此番若是回答不好,便会被邹氏构陷,赵忠仁今日一切算计,营造起的良好优势,会荡然无存,甚至被倒打一耙。
可以说,孙逸的这一番话,将彻底定局势。
胜或败,输与赢,一言间。
一时间,满场人群,都是渐渐沉寂了下来,屏息凝神,紧张兮兮的盯着孙逸。
领事府前,鸦雀无声,众人屏息,噤若寒蝉。
孙逸目光扫视了一眼满场人潮,目光颤动了下,思绪纷飞,沉默许久。
直到,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