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原因?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负责消息通传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相貌成熟,气质稳重,此刻忍不住询问邹秀金。
邹秀金目光闪烁,思索之色尽显在外。
听闻询问,邹秀金半是猜测,半是疑虑的道:“也许,是暂避锋芒,拖延时间吧?”
“拖延时间?”
年轻人疑惑追问:“金叔的意思,是赵忠仁暂无对策?”
“不好说,不好说!”
邹秀金摇摇头,也不敢肯定。
“赵忠仁智计卓绝,素来深谋远虑,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不好应付。”
邹秀金两眼微眯,眼中闪烁精芒,一脸忧虑的叹道。
“那金叔觉得,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有没有对策呢?”
年轻人都是焦躁起来,忧心忡忡。
邹秀金沉默,半晌不言。
赵忠仁能够稳坐总领事之位,深得众神信任,独掌天下兵马,统辖军政事务。
要是没点谋略,焉有可能?
邹秀金嘴唇紧抿,眉宇紧皱,一脸凝重。
“不管了,事已至此,咱们已经没了退路。该有的手段,都统统用上。”
沉思许久,邹秀金咬了咬牙,道:“此事,咱们始终占据道理,赵忠仁就算老谋深算又如何?难不成,他还要不顾天下大势,罔顾天下人心,离经叛道不成?”
年轻人闻言颌首,赞同道:“金叔所言甚是,料想赵忠仁也不敢悖逆天下。”
听得年轻人的赞同,邹秀金顿时信心满满,胜券在握,眼神飞舞,渐渐明亮,变得胸有成竹起来。
“子羽,传我命令,让他们继续跪着,该喊的继续喊,该做的继续做,不用管。”
邹秀金撑起上身,目光灼灼的看向年轻人吩咐道:“另外,你传讯出去,让邹氏所辖兵马,以及拉拢的部众,明日午时,游街示众!”
“善!”
年轻人邹子羽颌首欠身,领命而去。
邹秀金目送着年轻人离去,目光闪烁,渐渐凛然。
“孙逸小儿,老子倒要看看,这次,谁还能保得了你。”
……
风云起伏,跌宕汹涌,平原城愈发的不平静。
各地兵马,皆有调动,骚乱之势,若隐似现。
时渐推移,这种趋势,更加明显。
各地人们私语更多,众说纷纭。
大街小巷间,诸多人茶后闲谈,掀起诸多流言蜚语。
领事府前,跪伏的数千将领依旧,纹丝未动,寸步未移。
昼夜交替,他们都保持着姿态,不曾动容。
很快,第二日清晨降临。
旭日东升,朝阳初起,一缕灿烂的晨霞渗透云层,挥洒天地间,映照得恢弘浩瀚的平原城金碧辉煌。
金灿灿的朝霞充满了勃勃生机,映衬得沾染露珠的草木,更显旺盛茁壮。
然而,这样的良辰美景,都掩盖不了世间的污浊与脏乱。
平原城外,尘土飞扬,大批军队自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铁骑狂奔,蹄马扬尘,声势浩荡,波澜壮阔。
数以十万计的兵马,接近平原城,在城池南门外集结驻扎。
如此动静,自然惊动了各大势力。
平原城内,一片喧哗,人人自危。
流言蜚语,盛传而起。
许多人惶惶交加,难以安宁。
“邹氏这是要做什么?造反吗?”
“邹氏不会闹这么大吧?”
“数十万兵马集结,影响可就大了。邹氏这样做,是想干什么?”
人们私语,议论纷纷。
而在人们猜测纷纷时,集结在南门外的兵马,纷纷卸甲。
数以十万计的兵马,丢弃刀兵,脱掉盔甲,摘下印信,不约而同的换上了一身素衣。
然后,统一的头绑素带,尽着缟素。
随即,这些兵马徒步而动,朝着城门蜂拥而去。
“让开!”
声势浩荡的队伍,令得看守城门的甲兵都是脸色剧变,惶惶不安。
容不得他们反抗,这些人强势闯入,撞开拒马,冲破防卫,涌入了平原城。
然后……
“恶贼孙逸,擅闯地牢,残杀犯人,严重违反人族典律,悖逆天下纲纪。”
“左帅樊明宏,大胆包庇,执意袒护,有悖常伦。此,皆为祸心,贻害人族。”
“请领事大人公正严明,为正天下纲纪,匡扶人族典律,诛罪邪,斩恶首,严惩贼徒。”
数十万人涌入平原城,在宽敞空旷的街道游行,朗声高喝。
“恶贼孙逸,擅闯地牢,残杀犯人,严重违反人族典律,悖逆天下纲纪。”
“左帅樊明宏,大胆包庇,执意袒护,有悖常伦。此,皆为祸心,贻害人族。”
“请领事大人公正严明,为正天下纲纪,匡扶人族典律,诛罪邪,斩恶首,严惩贼徒。”
道道喝声,循环反复,延绵不绝,如风雷贯耳,震动长空。
一时间,平原城,八方震动,世人震骇。
各大势力都是坐视不住,纷纷躁动,隐隐慌乱。 流言蜚语,流传更多,愈发汹涌。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万事俱备东风起
平原城,领事府。
内庭,小桥流水,繁花似锦,一片祥和气息。
院庭内,墨文青独坐圆桌旁,蒸煮灵茶,冷漠的脸颊,看不出半点情绪,一派平静。
他动作娴熟,轻缓流畅,怡然自得。
而在圆桌对面,樊明宏背着双手,在庭院内来回踱步。
他眉宇紧皱,目光凝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焦虑。
与墨文青的平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日上三竿,太阳西斜,平原城的风波愈演愈烈,隐隐的,都传进了领事府。
庭院间,都有余音盘旋。
樊明宏来回踱步的身影停滞,忍不住扭头看了墨文青一眼,皱眉问道:“差不多了吧?”
墨文青蒸煮灵茶的动作依旧,全程不停歇,连贯通彻。
茶水飘香,他斟满了两杯,端起了身前的茶杯,在鼻前轻轻嗅了嗅,闻着茶香,微微闭眼,似有陶醉。
片刻,一饮而尽,微闭着眼睛,细细品味。
好一会儿,他才放下茶杯,摇了摇头,轻声道:“水不够沸。”
说着,将煮好的茶水统统倒掉,重又蒸煮。
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樊明宏一眼,像是未曾听到樊明宏的询问一样。
樊明宏皱眉,目光看了墨文青一眼,随即跨步上前,站在圆桌旁,将倒掉在茶盘内的废茶一饮而尽。
然后,重重地放下茶杯,一脸深沉的道:“你就不怕,再煮下去,这茶叶,全糊咯?”
墨文青嘴角微抿,流露出丝丝淡笑。
微微摇头,墨文青不咸不淡的道:“水不干,糊不了。”
“我去你大爷的,墨文青,少给老子打官腔,文绉绉的像个卵样。”
樊明宏顿时一巴掌拍在圆桌上,一脸焦躁的道:“你老实告诉老子,大人是不是还没回来?”
墨文青不以为意的抬眼看了樊明宏一眼,对樊明宏的躁动并不恼怒,只是含笑颌首:“快了!快了!”
樊明宏哼了声,一脸不爽的瞪了墨文青一眼,然后收回手,重又背在身后,哼声道:“再等下去,老子怕会失控,得不偿失。”
墨文青认真地煮着茶,目光流连在茶具上,一脸平淡的自言自语:“茶叶再好,也只是茶叶,终究是在杯具之内。它一切命运,也只能随着这杯中水,浮沉起势。”
“哼,道理是没错,但,就怕某些煮茶人,一个粗心大意,就打翻了杯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