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手段,虽然会让邹子英很狼狈,却不至于要命。
邹子英是个手狠心黑的家伙,必然会有办法解决掉这种局势的。
所以,他最多损失名声,变得声名狼藉,不至于对他自身实力造成多大影响。
有此结果,孙逸也满意了。
所以,孙逸很平静,取下酒葫芦灌了口酒,一脸淡然,不惊不躁。
只是,孙逸能够沉稳以待,身后宋承等人却是愤怒不休,暴躁欲狂。
“邹子英,你个王八蛋,野种杂碎,竟然这样卑鄙无耻,龌蹉下贱,驱使手下人暗杀孙千夫。你简直枉为人族,乃人族之耻!”
周海破口痛骂,指着被团团围住的邹子英暴喝:“与你为伍,简直是人生耻辱,对某莫大羞辱。”
邹子英一脸深沉,铁青难看。
但血屠军众将士无人驳斥,皆默不作声,只是紧握刀兵,满怀警惕戒备。
这种时候,他们无从驳斥,拿不定主意。
闽洪等人皆看向邹子英,等候邹子英拿主意。
目前,想要解决危机,别无选择了。
邹子英紧咬牙关,死死地盯着孙逸,满脸煞气。
血影枪吞吐锋芒,凌厉暗藏。
对面,樊明宏披盔戴甲,按刀而立,看到暗杀者乃是徐梁,却没有半点讶异和惊疑,很平静,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
樊明宏不是傻子,在得知有人暗杀孙逸时,就猜到了邹子英。
毕竟,整个第二关隘,没有第二个恨不能孙逸死。
所以,樊明宏很恼怒,脸色渐渐深沉,一脸愠怒的看向了邹子英。
“此事,邹千夫,不应该给个解释?”
樊明宏面目深沉,怒色暗涌。
显然,邹子英要是给不出合理解释,樊明宏必然要给邹子英一个教训。
白天的时候,樊明宏可是严肃警告过邹子英,不遵从军令,格杀无赦。
结果,一夜未过,邹子英麾下的人就暗杀孙逸,这等于在抽樊明宏的脸。
樊明宏一代宗师人物,左帅身份,岂容人挑衅打脸而无动于衷?
他要是没点脾气,邹子英会更放肆,觉得他是好欺负的纸老虎。
邹子英被樊明宏喝问,一脸铁青,沉默不言。
这种时候,他该怎么辩解?
只有一推二五六,假装不知情,将罪责全都推在徐梁身上。
他只有表态,说是徐梁擅作主张,不是受他指令。
那样,让徐梁做个替死鬼,吸引火力,这场干戈才会瓦解。
否则,血屠军将会全部屠戮,三军将士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但是,让他这样开口,只怕会寒了部众的心。
邹子英即便手狠心黑,却也不好轻易开口,只有将挣扎的目光投向徐梁。
他希望徐梁自己开口,揽下全部职责,那样,才可以完美解决。
徐梁不是傻子,看到邹子英的目光,顿时会意,眼底闪过一丝悲呛。
但他知道,邹子英别无他法,救不了他。
樊明宏何等老辣,岂会看不到邹子英的异样,顿时抬手喝令,道:“邹子英违抗军令,唆使部众暗杀同僚,其心险恶,其罪当诛!”
“血屠军不加劝阻,辜负人族大义,实乃叛逆之举。其心歹毒,其罪难恕。”
“来人,拿下血屠军上下,推出关门口斩首。若有违抗,格杀无赦!” 霍然,三军骚动,刀兵出鞘,喊杀四起。
第三百三十九章 诛心之争
整个关隘都是一片焦躁,一片喧哗。
三军奋起,声势浩荡,杀意冲霄。
邹子英的行为,已经触怒军心,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许多人刀兵出鞘,欲要屠尽血屠军。
叛逆人族,残杀同袍,在部队中乃是大罪,三军共诛之。
邹子英若是不解释清楚,血屠军今夜必灭。
看到三军躁动,血屠军哪怕凶名赫赫,勇武凶恶,也都是忍不住毛骨悚然,胆颤心惊。
他们不怕死,敢于向异族挥刀,敢跟异族硬碰冲锋。
但是,他们却怕,死后落得骂名,被人族视为耻辱,钉杀在历史耻辱柱上。
他们怕,后代子孙沦为笑柄,父母亲人成为笑谈,沦为众矢之的。
这一刻,血屠军每个人都一身寒颤,哪怕闽洪这些心狠手辣之辈,都是毛骨悚然,手脚瑟瑟。
但是,三军将士没人同情,全都杀意森寒,咄咄逼近,要围杀掉他们。
“孙逸,你个杂碎!冤枉好人!”
闽洪见状,嘶声怒啸:“血屠军无人擅动,未曾有半点叛逆之心,你缘何要污蔑我等?残害忠良?”
“杂碎,血屠军勇冠三军,血战边关,屠戮异族牲畜数十万,功绩赫赫,你竟敢污蔑我等,残害忠良,你之心,何其黑?”
“左帅,血屠军冤枉!冤枉啊!”
“三军弟兄,睁开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血屠军成名以来,可有做过半件叛逆人族的事情?今夜受人诬陷,遭人垢害,弟兄们莫要被人利用,成为杀害忠良之屠刀!”
闽洪声嘶力竭,厉声咆哮,一副痛断肝肠的模样,瞬间叫住三军。
三军将士纷纷止步,彼此对视,皆陷入迟疑,下意识看向樊明宏。
血屠军虽然凶名在外,将士性情残暴,但却勇武无双,面对异族敢战敢杀,从而扬名。
邹子英虽然手狠心黑,但在抗击异族上却也身怀大义,功绩彪炳,不容小觑。
如今虽然与孙逸私怨加身,妄图残害孙逸,但都情有可原。
即便有过,却也不至于牵累部众。
所以,三军渐渐平息下来,看向樊明宏,等候樊明宏进一步命令。
如果樊明宏铁了心要斩杀邹子英,他们也唯有领命动手。
樊明宏见状,脸色骤沉,厉声怒斥:“血屠军虽有功绩,但尽得加赏,无双功绩早已两清,人族无愧尔等。”
“如今尔等以下犯上,不遵军令,不从大义,却自私自利,妄图挑起内讧,所行所举皆乃叛逆人族。过往有功,今也有过,且过错重大,罪大恶极,当斩不赦!”
“众将士听令,血屠军之过,不容饶恕!今夜擒拿,斩首示众,以昭告天下,莫要居功自傲,为祸人族。否则,格杀无赦!”
樊明宏铁了心要给邹子英他们一个教训,岂会纵容闽洪三言两语就煽动军心?
听着樊明宏的呵斥,三军将士皆不再迟疑,明确樊明宏之心,纷纷动手,要围杀血屠军。
眼看着三军逼近,再不留情,邹子英终于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厉声断喝:“住手!”
三军止步,再次停歇,皆都目光闪烁,一脸惊疑的紧盯着邹子英。
他们在等,等候邹子英认罪。
“左帅,今夜之事,您之判决,未免太过草率。” 邹子英喝止三军围杀,手持血影枪,迎视着樊明宏,沉声驳斥:“徐梁暗杀孙逸,固然是错。徐梁乃卑职麾下部众,固然不假。但是,仅凭两点,就指责血屠军,指责卑职挑起内讧,叛逆人族,未免有
失公允!”
“尔还要强词夺理,强言狡辩?”樊明宏面目深沉,漠然喝问。
“左帅所言,草率至极,盖因重视孙逸,便处处压制血屠军,针对卑职。若是如此,左帅之心,何以服众?”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