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艺了得,一个后空翻,在半空迅速稳住平衡,双脚落地,避免了狼狈坠马的惨景。
但尽管如此,邹子英也是接连暴退出去四五步,才一脚后踏,卸掉劲力,站稳脚跟。
而在另一边的孙逸也是不好受,硬抗邹子英的一击,即便青铜圆盾乃是通灵宝器,防御力惊人。
但狂暴冲击而来的劲力依旧汹涌雄浑,震得孙逸气血跌宕,手臂发麻。
瘦弱的身躯站不稳,直接朝后飞退了一丈,双脚落地,在沙地上犁出了两条半尺深的沟壑,长达四五米。
一个狂攻,一个稳守。
所幸,都未受伤。
但这样的交击,却震动人心,比高傕他们的斗将,凶猛得多。
皆都是最强的力量体现,最狂暴凶猛的碰撞。
而这一次交击,却也让人看出了端倪。
二人碰撞,孙逸明显处在下风,力量有所不及。
在邹子英的狂攻下,孙逸守得很稳,不曾受伤,但却被震退的距离远胜邹子英。
足以看出,力量交击下,孙逸处在下风,劣势明显。
这倒是并未超乎众人意料,毕竟孙逸修为只是开窍三重境,而邹子英却是触及到了聚神境。
双方修为差距悬殊,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
所以,孙逸不敌,乃是常理。
若是孙逸压制下了邹子英,那就是妖孽,太过逆天,超乎人想象,让人觉得不现世。
“呼!”
孙逸放下了青铜圆盾,稳住趋势的他长吐了口气,脸色红白起伏,气息微喘。
硬抗邹子英,孙逸若是不施展所有底蕴的话,根本难以取胜,无法抗击。
邹子英的实力无愧血屠夫之名,其攻击力,绝对不弱于寻常的聚神境强者了。
孙逸哪怕逆天,也顶多在聚神境下无敌。
至于聚神境,还差了些许。
虽然距离不大,但这丁点的距离,就足以判定输赢生死。
当然,这只是纯粹力量的较量和碰撞,若是手段尽施,鹿死谁手,未尝可知。
《雷言诀》的奥妙,以及符咒、印咒、言咒的威势施展,邹子英的力量绝对要大打折扣。
《强身诀》加《斗字印》,孙逸的实力会越战越强,越强越猛,僵持下去,谁胜谁负,孙逸都不敢做保证。
但孙逸自信,邹子英想杀他,如果没有其他强大手段,那就是痴心妄想。
当然,孙逸想要取胜,也很艰难。
所以,一击触碰,孙逸信心倍增,对邹子英全无畏惧。
“好!”
终于,风暴平息,狂浪湮灭,关内不知谁人拍手,叫了声好。
顿时引发一片喧哗,三军失声。
“血屠夫的威势果真不凡,名符其实!”
“看来传闻不假,血屠夫邹子英触及聚神境奥义,刚才一击,天威凛然,明显有聚神境威势。”
“邹子英突破开窍境,指日可待了啊!”
“孙千夫也不差啊!抗衡下了血屠夫的一击,猛修罗的名声也不简单。”
“不错!孙千夫以虚弱修为,抗衡下强势的血屠夫,其实力也不差劲。若是二人同阶,嘿嘿……”
“孙千夫也无愧猛修罗之名!”
“只是,二人不在同阶,否则,便可以看看血屠夫激战猛修罗,到底是屠夫更加凶狠,还是修罗更加威猛。”
三军哗动,议论纷纷。
众将领也都是纷纷挑眉,心神震动,被二人的短暂交手所震骇。
但惊骇未平,邹子英却是猛地一跃而起,杀意暴涨,气势凶戾,朝着孙逸扑杀了上去。
“孙逸杂碎,还我胞弟命来!”
邹子英狞声暴喝,身如狂龙,掠动长空。
一身衣袍猎猎鼓荡,长发滚滚飘扬,掀起轰鸣声。
体内穴窍喷薄霞光,璀璨绚烂,夺目至极,映照得天地一片明媚。
狂暴凶猛的气势凌压下来,笼罩八方,数万将士都是呼吸艰难,如负山岳,举步维艰起来。 更有人直接被震得咳血,踉跄暴退,不堪重负。
第三百三十三章 左帅发威
邹子英杀意深沉,煞气汹涌,显然是要趁势而起,抓住机会斩杀孙逸,为弟报仇。
他没有掩藏手段,没有遗留余力,要以最强姿态,强势碾杀掉孙逸。
先前一击,邹子英察觉到了孙逸的实力,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开窍三重境的修为,恐怕足有开窍巅峰境的实力。
若是留手,未必杀得了他。
所以,邹子英全力以赴,威势膨胀,爆发开来,方圆数百米范围,实力不及他的全都被震得气血跌宕,身躯震动,难以稳立。
实力不济者,直接咳血,难以承载其威势凌压。
即便孙逸都是有种举步维艰的感觉,身躯似被天穹压制,被无形大手钳制,让他深陷重围,难以挣脱。
但孙逸并不畏惧,《强身诀》加持起来,就要爆发。
“住手!”
不出所料,左帅樊明宏站了出来,拂手一挥,一股无形威势呼啸散开,邹子英爆发的所有威势全都消弭,被顷刻瓦解崩溃。
狂冲而出,扑杀向孙逸的邹子英自身都是被一股阻力压制,紧接着被连人带枪扫得踉跄飞退,重新退回了原地。
霍然,原本汹涌的场面,被徒手瓦解。
宗师人物,非同凡响。
紊乱的三军方才徐徐平静,滚倒在地的兵士被搀扶起来,擦着嘴角血迹,一脸骇然的抽身退避。
威势被瓦解,危机被破除,孙逸停下了《强身诀》的运转,身材恢复原样。
手中的青铜圆盾都是徐徐收缩,最终化作巴掌大小,被孙逸收了起来。
他跨立原地,面貌平静,波澜不惊。
并没有因为邹子英出手而有惊惶,也没有因为樊明宏出手制止而激动惊喜。
其波澜不惊的面貌,仿佛明镜,看不出半点情绪。
这让许多人为之佩服,对孙逸的心性更加敬重。
处变不惊,临危不乱,这份沉稳,便足够旁人敬畏。
樊明宏大加赞赏,老怀欣慰的看了孙逸一眼,随即扭头看向邹子英喝道:“斗将结束,双方胜负已分,尔却暴起伤人,是想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吗?”
邹子英稳住身形,长吐了口气,卸掉心头郁气。
听闻樊明宏的呵斥,邹子英脸色冷漠,煞气沉沉的迎视着樊明宏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斗将与否,跟我们的恩怨有何干系?”
“再者,我何曾说过,斗将结束,便要化解与他之间的恩怨?”
“他杀我弟,我便杀他,一报还一报,有何不可?我之作为,又有什么不对?”
邹子英一脸漠然,浑然不惧樊明宏的威势。
“放肆!”
听着邹子英的反驳,樊明宏差点气炸,对方居然跟他玩文字游戏,咬文嚼字。
“左帅,我敬你是宗师前辈,不愿与您作对,更不想违逆您的威势。但是,您若仗势压我,我便不服,便也不要怪我邹氏子弟,不懂得尊老爱幼。”邹子英神情冷漠,厉声道。
“好!好一个邹氏!”
樊明宏闻言,老脸愠怒,一派深沉,“你以为,老夫便惧了你们邹氏不成?”
“我可没这么说,左帅莫要误会!”
邹子英察觉到樊明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