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5 章(1 / 1)

通天神途 冷剑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赏。只是,立碑刻名之事,影响深远,需得从长计议。至于,神庙,不可妄议,不可妄议!”左帅郑重告诫。

“有何不可?”

孙逸眉头皱起,一脸淡漠:“法身有功,立庙宇供奉。三军将士喋血边关,舍命赴义,难道就无功吗?”

“法身之功,广为流传,天下尽知。难道,三军将士之功就要埋没黄沙,消散烟云间吗?”

“人族义士喋血边关,义勇在前,死后尸骨难存,亲人含恨。一生悲呛,却功名深藏,义勇无人所知,泯然如尘埃。如此,何其不公?人族道义何在?”

说到最后,孙逸几乎是暴喝出口,声音广传,波动八方。

三军将士闻言,不少人都是红了眼眶。

孙逸的话,说到了许多兵士的心坎上。

他们不怕牺牲,不怕死亡,就怕死后无名,成了孤魂野鬼。

孙逸主张提出立碑刻名,等于让天下将士死后有了归宿,不怕沉寂。

至少,让他们觉得死得其所,死得值得。

察觉到三军兵士情绪,左帅脸色微凝,众将领都是目光闪烁,眉头挑动。

这种时候,左帅显然不能轻易做决策,不能驳斥。

孙逸的话,符合三军心迹,如今煽动起了三军兵士情绪,让许多将士无形中和他站在了一起。

孙逸携势而起,等于代表着三军将士。

左帅若是驳斥孙逸,就是驳斥三军将士。

一个处理不好,解释不清,恐怕,会寒了将士之心。

所以,左帅都是脸色沉重,深深地看了孙逸一眼,目光闪烁,有异色浮动。

“请左帅通禀,立英雄碑,镌刻英名!”

这时,孙逸突然拂袖挥袍,朝着左帅樊明宏屈膝跪倒,长声高喝。

为同袍请命,男儿不惜一跪。

霍然,全场震动,三军惊哗。

众将领都是不禁动容,倒吸冷气。

左帅瞳孔微缩,深沉的脸色更是凝重。

孙逸长跪不起,脊背挺得笔直,一脸昂然的盯着左帅,静候着左帅答复。

满场沉寂,气氛压抑,三军将士无不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左帅沉吟许久,难做决策。

孙逸身后,周海等人对视一眼,突然跨前一步,不约而同跪立下来。

“恳请左帅通禀,立英雄碑,镌刻英名!”

五百义士,齐声高喊,昂然请命。

“哗啦!”

五百义士跪下,四面八方,十余万将士一阵喧呼。

紧接着,一批又一批的将士屈膝跪倒,面朝左帅樊明宏,长跪不起。

“恳请左帅通禀,立英雄碑,镌刻英名!”

“恳请左帅通禀,立英雄碑,镌刻英名!”

“恳请左帅通禀,立英雄碑,镌刻英名!”

一时间,第二关隘内,请命声,此起彼伏,长啸声,滚滚不绝。

不一会儿,十余万将士,有七八万人跪倒。

黑压压一片,簇拥八方。

下至普兵,上至千夫长,皆一脸昂然,气势威武。

“嘶!”

霍然,不只是左帅脸色沉重,众将领都是齐齐倒吸冷气,满脸震动,骇然惊绝。

他们纷纷看向孙逸,瞳孔紧缩,一脸惊异。

孙逸一人之力,短短数句言辞,竟然煽动起三军情绪,挑起三军侠义。

如今借势而起,要威逼左帅点头。

好大的胆子!

好狂的性情!

众将领无不震骇,看向孙逸的目光充满了凝重。

此子年纪轻轻,却心怀侠义,兼济忠勇,不得了!不得了!

左帅都是倍感压抑,心绪沉重,紧盯着孙逸,思绪纷飞,咽了口唾沫。

孙逸这般作为,可让他为难得很呢。

然而,在左帅犹疑难定时,身旁一道身影突然屈膝,重重跪倒。

“请左帅通禀,立英雄碑,镌刻英名!”

长喝声传遍八方,在第二关隘内久久回荡,盘旋不散。 三军将士齐齐扭头,骇然瞩目。

第三百一十一章 邹子俊授首

左忠仁!

第一关隘副指挥官。

一位聚神九重境的盖世强者,竟然也参与进来,赞同立英雄碑。

可以预想,孙逸这个谏言,影响有多深远。

一旦达成,必然在神州天下引起轩然大波。

恐怕,英雄碑成,孙逸之名,将传遍天下。

而随着左忠仁请命,犹疑难为的左帅终于再难坚持。

心理不堪重负,一声长叹,颌首应承下来。

三军请命,十余万人共谏,即便左帅一代宗师人物,都感觉到了压抑。

不得已,点头答应。

“众将士,速速请起!此事,本帅定会通禀总领事,请总领事定夺!”

左帅樊明宏环视三军,郑重喝道:“邹景山!”

“卑职在!”

将领位前,邹景山闻音上前,不敢怠慢。

左帅看向邹景山,吩咐道:“你持本帅印信,即刻返回平原城,将三军将士请命,立英雄碑,镌刻英名的事情禀告总领事。”

“卑职?”

邹景山眉头挑动,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左帅突然吩咐他,难保没有刻意支开他的意图。

毕竟,他若走,第二关隘内,邹子俊便没了靠山,失去了狂妄底气。

若是孙逸有意针对邹子俊,邹子俊必然难以活命。

现在的孙逸可不是那个初入队伍的普兵,而是一个千夫长,且募捐功勋,为英灵请命的谏言更让他深得人心。

如今在这三军内,人气最高的,恐怕不再是左帅,而是孙逸。

一旦孙逸要搞死邹子俊,三军内恐怕不会有人阻拦。

所以,邹景山很担忧,若是他走了,邹子俊恐怕难以苟活。

左帅察觉到邹景山的犹疑,眉头皱起,怫然不悦:“怎么?本帅命令,你要违抗?”

“卑职不敢!”

邹景山急忙抱拳躬身,郑重道:“左帅之命,卑职欣然领命。只是,卑职有事请求,愿左帅应承。”

“说!”

左帅脸色淡然。

邹景山当即请示,道:“左帅,犬子邹子俊如今身负重伤,恐需静心休养。卑职恳请左帅答应,准许卑职带犬子回平原城,静养伤势。”

左帅闻言,微微思索,便欲回答。

却在此时,孙逸立身而起,淡淡嗤笑:“些许小伤,便跟要了命似的,监军之子,便如此非同凡响?”

“你什么意思?”

孙逸的话,讥讽与蔑视溢于言表,邹景山顿时怒斥。

“什么意思?邹监军会听不出来?”

孙逸脸色冷漠,手指着救援回来的数千伤残,道:“烦请邹监军看看,这数千将士,哪个不是伤痕累累,伤势惨重。”

“但在当前战事吃紧,异族压境的危急时刻,他们可有如邹监军这般,恳请休养?回城安歇?”

“监军之子是人,难道我等将士就不是人吗?监军之子受伤便要退,那我等将士伤痕累累,只剩残肢断臂,可曾央求?”

话到最后,孙逸厉声断喝,气势凛然,让得邹景山都是瞳孔紧缩,脸色微变。

这王八蛋,分明是想阻拦他带走邹子俊,分明是在捆绑三军将士,携势威胁他。

如此明显的作为,其目的如何,傻子都看得出来。

显然,孙逸想杀邹子俊之心,不加掩饰。

傻子都知道,若是准许邹景山带走邹子俊,那么往后再想杀他,就难了。

如今邹景山被调遣回城,邹子俊留下来,孤立无援,杀他易如反掌。

邹氏父子皆是心思敏锐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