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轻易撕裂,但却始终无法波及到下面的陈家老者。
陈家老者呆呆的站在原地,枯瘦的脸颊和皱纹遍布的脑门上面流下瀑布般的汗水。
死亡的气息,就在面门前徘徊,经久不绝,始终不散。
陈家老者的呼吸都是屏住了,大气都不敢喘。
似乎深怕稍稍动作,那柄锤头就会再次压下,轰碎他的脑袋。
而在陈家老者惊恐难安,胆颤心惊,肝胆欲裂时,孙逸则是转过了脑袋,看向了西城方向的长街尽头。
在那个方向,一位灰衣白发的老人,徐徐走来。
老人手拄拐杖,步伐缓慢,平静而从容。
老人的气息,淡然宁静,缥缈出尘。
旁人看去,都是无法看出他的不同,只觉跟邻家老头儿没什么区别。
但是,孙逸却是感觉出来了,对方的气息,浩如渊海,深不可测。
法身!
这是一位法身高人!
一位法身初成的强者。
是祂在出手,拦下了孙逸的一击。
孙逸的半步神锤之所以险之又险的停在了陈家老者的头顶半寸,便是因为在陈家老者的头顶上方,突然出现了一层蛛br >
那是法则力量凝聚的蛛住了陈家老者,挡下了孙逸的一锤。
玉皇宫的威势果然不简单,法身高人都是驱策而来。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名门苏氏
老者蹒跚而来,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但是,走到场中,陈家老者却是长须一口气,如释重负下来。
然后,恭恭敬敬的走向老者,紧张惶恐的神色都是渐渐平息下来。
似乎,老者的到来,让他安心不少。
毫无疑问,一位法身高人,宛如一根定海神针,足以让陈家老爷子变得自信。
孙逸虽强,但是,却并不至于强得过法身。
陈家老者虽然无法看破孙逸的实力,但孙逸的修为,却是并没有跨入法身层次。
因为,孙逸的力量,还是元力。
而一旦跨入法身之境,元力便会蜕变成为法力。
法力,法则之力,那是蕴含天地法理的力量。
“苏老!”
陈家老者恭谨地向走来的老人行礼,然后一言不发,老老实实的退到了老人的身后。
一副甘为陪衬,宛如随从的态度,尽显了老人的地位身份。
樊城四周早已被惊动的人们观望到这一幕,都是纷纷哗然起来,热议四起。
“那位少年麻烦了!”
“那位老人是名门苏家的宿老,已经跨入了法身之境。少年虽强,但终归不入法身,便是蝼蚁。”
“苏氏名门,那可是统辖方圆万里地域的黑皇帝。招惹苏氏名门,简直是胆儿肥呢。”
“听说苏氏名门是奉了玉皇宫的人,追捕慕容家的丫头。如今在这个时候招惹苏氏名门,那不是跟玉皇宫过不去吗?在无量山敢跟玉皇宫过不去,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许多人摇头叹息,看向孙逸的眼神,宛如看待死人。
然而,孙逸却是对周围的议论声充耳不闻,他神色淡漠的收回了半步神锤。
然后,淡然抬头,直勾勾的盯着走来的苏氏老者。
他也不说话,平静又从容的取出了酒葫芦,灌起了酒。
苏氏老者虽然强悍,但也只是对现在的他而言。
放在前世,不过贩夫走卒。
即便是现在,孙逸也是不惧。
在他身后,还站着四位法身强者。
“小友,你过界了。”
看着孙逸从容不迫,淡然镇定,丝毫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苏氏老人淡然开口。
声音不咸不淡,不愠不火,却透露出一种不可辩驳的态度。
孙逸闻言,抿了抿嘴,眼角流露出淡然的笑意,道:“老人家,慕容嫣的事,我管定了。若你还想多活几年,便请回去吧。若是想要调教我的话,请让玉皇宫的圣人来。你?还不够资格!”
“狂妄!”
“好狂的小子!”
围观的樊城中人,无不哗然,惊呼失声。
那可是苏氏宿老,一代法身,天下都是顶尖的强者人物,居然被少年如此轻蔑。
简直是嚣张无极限,狂妄自傲得很啊。
“嘿,真是年少轻狂得很呢。”樊城之中,有人轻笑,目光扫过孙逸,又扫了一眼赵忠仁和贺德隆。
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眼中渐渐有了几分希冀之色。
“少年人,老朽好心好意规劝你,你可要懂得体谅老人家的一番苦心。”苏氏宿老依旧不恼,淡然的提醒。
孙逸灌了口酒,不屑一顾的转身,懒得搭理苏氏宿老。
半步神锤收了起来,放回了法身金殿。
“拿下他!”
孙逸回到赵忠仁和贺德隆身边,示意了一眼。
贺德隆和赵忠仁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你上,还是我上?”
赵忠仁淡然摇头,道:“你去吧!”
“你这家伙”贺德隆顿时失笑,然后灌了口酒,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一步接一步,步伐平稳淡然,不急不躁。
但是,随着贺德隆走出去,祂身上的气息,则是逐渐外放开来。
法身小成的气势倏然弥漫,迅速笼罩了整座樊城。
“法身高人?”
“少年背后的老者,竟然也是法身?”
“难怪!他会如此嚣张,不将苏家宿老放在眼中。”
“嘶,我怎么感觉,那位老者的气势,比起苏氏宿老还要更强一筹啊?”
樊城四周,无数人哗然开来,惊呼失声。
贺德隆的气势,压得许多人心脏骤停,呼吸窒息,难受至极。
“小成法身?”
苏氏宿老也是感觉到了贺德隆的气势,原本不愠不火的脸色,也都是迅速浮现起凝重。
尽管祂已经猜到了孙逸的来历不简单,但却没想到随身会跟随着小成法身。
“难怪少年人如此冲动,竟然有长辈随同。”苏氏宿老从容一笑,然后凝视着贺德隆问道:“尊驾何不报上名来,若是有缘,不妨彼此交个朋友。”
小成法身,在苏氏名门之中,都是决策者。
任意一位,都足以主宰苏氏名门的生死。
若是可以拉拢的话,那倒是不失为一件幸事。
贺德隆笑看着苏氏宿老,灌了口酒,淡然道:“老朽无意与阁下为敌,只是吾家晚生素来行侠仗义,专管不平。慕容家遭遇不幸,吾家晚生深感同情。所以,情急之下出手,方才得罪。若是阁下执意纠缠不放,老朽也不介意,陪阁下切磋一番。”
平静的语气,尽显疏远的态度。
苏氏宿老的眉头皱了起来,深深地看了贺德隆一眼。
“苏氏名门虽然不才,但也略有薄名。尊驾莫非执意为了一个黄毛丫头,而轻怠苏氏?”苏氏宿老问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贺德隆洒然一笑。
“好!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那老朽便也想领教一番,尊驾高招。”苏氏宿老并不退避,反倒渐渐直起了腰杆,微微佝偻的脊背,挺拔了起来。
“哈哈哈!”
贺德隆见状,大灌了口酒,然后傲然一笑:“尽管来!”
说罢,收起酒葫芦,摆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咚!”
苏氏宿老一言不发,猛然踏步朝前。
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