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嬉笑与爆竹声响彻。
白衣妇人走到了街头,朝着与玩伴打成一片的男孩唤了声:“圭儿。还不回来。”
那玩得起劲的男孩闻言回头一看,却见母亲面对笑意的盯着他,他吐了吐舌头,有些不舍的与自己的玩伴一一告别,这才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妇人身边。
“娘!”生得唇红齿白的男孩甜甜的唤了一声,妇人心头对他顽劣而生气的怒气顿时消减了大半。
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男孩身上的雪渍,笑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你锦绣姑婆和初七爷爷可都等着给你大红包呢。”
“还有你大仁叔叔、砚儿姑姑都来了……”
“我不喜欢初七爷爷,他老是喜欢吹牛!”男孩有些不乐意的说道。
“胡说,哪有这样说长辈的。”妇人言道,伸出手拉着男孩的手,朝着街道的一侧走去。
天下着雪,母子两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爹呢?回来没有?”男孩忽然问道。
妇人侧头看了他一眼,打趣道:“玩够了想起你爹了?”
男孩闻言有些不乐意:“我一直记得爹,可爹一年到头都在天罡山,我想见也见不着啊!”
妇人听出了男孩的抱怨,她有些心疼,软声道:“你爹在天罡山有要事,当年天道用尽办法为你爹重铸肉身,你爹投桃报李,得在阳山为那座金身消减怨气,你可不能埋怨他。”
男孩愤愤不平,嘟着嘴巴言道:“知道啦知道啦!”
“我爹是大英雄,我是大英雄的儿子,得体谅他,得懂事,得乖。”
男孩重复着这些话,一旁的妇人哑然失笑。
“是吗?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懂事呢?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妇人与男孩都是一愣,纷纷在那时抬头看去,却见街角处不知何时依然站立着一道身影。
待到看清他的模样,男孩的眼珠子顿时睁大,他方才的怨气在那时烟消云散。
“爹!”他高呼一声,然后一路小跑奔向对方。
妇人站在原地,轻轻的看着将男孩举过头顶的男人,嘴角上扬,静默浅笑……
夜更深了,风雪虽大,妇人却莫名觉得心头暖意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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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感言
开门见山的说,《吞海》大概是我写过的三本中最让自己不满意的。
我不止一次的反思过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当然有一些客观的原因。
从19年2月发书到现在20年9月,一年半多的时间,从一开始的踌躇满志,到最后的艰难无比的收官,这样的感受大抵是我从事写作以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18年12月,我的女儿出生,我从一个男孩(?)到父亲的角色转变,其实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孩子哭闹、每一次生病、还有家庭的琐事一度让我有些崩溃,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有没有做好当一个父亲的准备。其间还生过一场大病,这些事情都或多或少都影响到了我。
当然这些都是外因,真正造成这种局面的是我自己本身心态上的变化。若是一一赘述,大抵这完本感言就会成为一篇中年男人在现实面前迷茫不堪的苦水,想来没人愿意看,我也不大愿意去写。
我从始至终对于自己的认识都很清楚,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写手。
但咸鱼也有梦想,至少我希望每本书洋洋洒洒几百万字,能给读者,也能给自己一些,类似感动亦或者触动的东西。
《书剑长安》《藏锋》这二者无论如何,多多少少我认为都有这些东西的存在。但《吞海》我不确定。
我觉得愧对读者,也愧对那个被我亲手创造的魏来,动笔前我对他有很多预想,但在落笔后,却鲜有落在实处。
大约在《吞海》百万字时,我的编辑和我的一些读者都劝过我,让我草草结束,重新开始,当然这个过程中我的编辑更多的是帮助我反思问题,同时也鼓励我,对此我真的非常感激。但我始终有一些不太成熟的念头,总觉得一个故事不管如何都应该有他的结尾,一个正儿八经的结尾。
所以又跌跌撞撞写到了如今,终于在今天给《吞海》画上了一个不算圆满,但尽我所能的句号。
我想对那些愿意跟着《吞海》走到结尾的人说声谢谢,也想对那些中途离开的人,说声抱歉。
但煽情确实不是我的天赋,言尽于此,不做多表,但纸短情长,愿诸位能有所感。
新书的大约已经写了七八万字,内容与框架还需要一些打磨,那应该是会是一个与之前都不同的故事,估计会在两周后与大家见面(如果未能如约而至,大概可能是书名又卡住了……)
人说吃一堑长一智,新的故事,我想我会好好汲取《吞海》给我的教训,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全心全意的去写好那个故事,不再辜负大家的期望,当然也不辜负自己。
说到这里索性先给自己定个小目标,三个月不断更,否则书友群红包一千。
书尽于此。
愿与诸位还能再会。
若成此愿,定不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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