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却显得不堪一击,二者冲撞在一起,伴随着魏来的一声闷哼,他的身子便被重重的弹射到一旁。
他赶忙催动灵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同时愤怒的抬头看向虞南君沉声言道:“前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魏来这样说着,根本不待虞南君回应,周身的灵力在这一瞬间被他疯狂的催动,他周身的气势也在这时抵达了顶点,这尚且还是破开七境之后第一次将自己的力量催动到极致。
那股强大的力量让整个央龙城都为之颤抖,若是此刻有人站在渭水之上的话, 定然会发现此刻的渭水湖面仿佛被煮沸了一般,不断的涌动、冒泡。
魏来做好了与虞南君对决的准备,为此他甚至不惜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毕竟到了此刻,若是再不出手,敖阳与刘青焰恐怕就已经性命不保,那他小心翼翼的潜伏于此也就没有了意义。
至少魏来在此时此刻是这么认为的。
吼!
而就在魏来眼看着就要与虞南君大打出手之时,一声比起方才敖坤的龙相更加嘹亮也更加威严的龙吟之音猛然响起。
……
那声龙吟爆开之地,赫然便是之前龙王敖阳所在的牢笼。
随着那身龙吟声起,一头巨大的白龙之相猛然拔地而起,而方才被敖坤所激发的出来的黑龙龙相,在那白龙龙相的面前,顿时气息矮上了一节。就像是臣子遇见了君王,一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黑龙龙相的眸中涌出了恐惧之色。
轰!紧接着便是一声轰响,白龙龙相猛然煞杀出,黑龙龙相怒吼着试图抵御白龙的进攻,但不过十余息的光景,便败下阵来,重重摔倒在地。
敖坤哪里想到了还有这般变故,他不可思议的看向牢笼,却见那专门为圣境强者准备的牢笼不知何时依然破碎,老龙王身子笔挺着从牢笼中缓缓迈步而出。
他的步伐缓慢,脸色平静,一步一步的朝着敖坤走来。
敖坤看清了这番场景,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嘴里喃喃言道:“怎么可能!?你不是……你不是已经……”
“已经被斩断了经脉,毁掉了道基吗?”
敖阳盯着敖坤,并不回应他的问题,只是言道:“我对你很失望……”
“成王败寇!我不需要你来评判我!”
“你觉得你赢了吗?你看看这些渭水百姓,他们现在都站在我这一边!”敖坤怒吼着言道,渭水众人都被劫灵附身,此刻确实是对他百依百顺,至少敖坤是这样认为的。
只是他这话方才落下,无数道声音在那时同时响起。
“是吗?”他们这样问道,敖坤的心头一惊,转头看向四周,那一瞬将他面容惊骇,仿佛瞥见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
那些对他言听计从的央龙城神祇此刻尽数转头冷冷的看着他,并且他的面容与身形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气一般,变得模糊不清,直到数息之后,这样的变化方才停滞,而这时……
那数以万计之人,竟全部化作了龙王敖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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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世界的真相
“北境与南疆有史料记载以来,出过的惊世绝伦的天才不计其数。”
“其中未有泯灭者,大都推开了八门,而这其中最年轻的不过二十七岁。”
“然后他用了生命剩下的几十年光阴,一直寻找推开第九门的办法。”
“但他失败了……”
“世人都说七门与八门之间一步之差,如隔天堑。”
“这样的说法当然没有错,但也只是对于寻常的凡人而言而已。”
“若说七门与八门之间所隔的天谴是由天赋心性而造成的话……”
“那八门与九门之间,所隔的东西,就更像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屏障……不到那层境界,便永远打不开那道屏障。”
央龙城中的变故,已经大大出乎魏来的预料,当然到了这一步,魏来也明白,眼前的一切似乎并没有让他出手的必要。反倒是一旁的虞南君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魏来皱了皱眉头,侧头看向这位浑身上下都被包裹在黑袍之下的家伙,心头对于对方的立场与目的却是愈发的疑惑。
对方想要从魏来手里要回那虞家的十万阴魂,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故而他方才会带着魏来来到此处,但依照着他与魏来的约定,他需要出手帮助魏来之后,这个他当方面立下的条约,才有些许生效的可能性。
而在之前,老龙王敖阳出手之前,他完全可以出手,这样一来他便有借口威胁魏来,同时又老龙王作为保障,他也不用担心被什么变故所影响,伤到自己。
但他偏偏拦下了魏来,然后还用一种极为古怪的态度对着魏来说教。
“前辈想说什么?”魏来问道。
虞南君缓缓的转过头,虽然那黑袍遮住了他的模样,但魏来却能感觉到此刻对方应当是正在看他。
“有人布下了屏障,让八门与九门之间有了一道世人无法超脱的天谴。”
“他们在害怕,害怕后来人中有与他们一般聪慧之人,抵达他们的境界,洞察天地的奥秘,分享亦或者夺取他们现在所享有的权力。”
虞南君的话说道这般地步,魏来就是再过愚钝也应该明白对方所指的他们到底是谁。
“前辈是说东境?”魏来问道。
虞南君对于魏来的猜测不置可否,他转头继续看向央龙城中。
……
此刻央龙城中的敖坤与黄庭二人都被此番变故吓得大惊失色。
周围围着他们的那些已经幻化成敖阳模样的央龙城百姓冷眸注视着他们,在那样的目光下,以及此刻如此诡异的情景,让都算见过大场面的二人暗觉头皮发麻。
“敖坤。”而这时,周围的敖阳们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知道为什么渭水的继承人是青焰而不是你吗?”
老龙王在这样的声音中不断迈步,已经走到了敖坤的跟前,在这样诡诞的场景之下,再加上对于敖阳出于本能的畏惧,敖坤哪里有心思吐出半个字眼来,他只是愣愣的看着敖阳,满目惊骇的说不出半个字眼来。
“你太着急了。”
“你的心底存着的永远是利弊权衡,永远是得失多寡,你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臣,也或许能是一个能君,但却不是圣君。你的心底装自己太多,装天下太少。你懂吗?”
敖阳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利箭,插入敖坤的胸膛。
敖坤的脸色从难看,到愤懑,从愤懑再化为疯狂。
“凭什么!只凭你敖阳的一句话吗?!”敖坤厉声问道。
敖阳面对对方的质问却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孩子,我活了一千年,见过太多惊艳绝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