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李澄凰言道:“算不得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希望你告诉洪洞镇一声,想要平复流萤国百姓的不满与骚乱其实很简单……”
“嗯?陛下有何良策?”听到此言的许煜不免有些困惑,他看向对方问道。
只见这时,李澄凤的嘴角上扬,从嘴里轻飘飘的吐出了两个字眼:“屠城。”
“陛下!”
“李澄凤!”
这话出口许煜与一旁的李澄凰都在那时发出一声惊呼,皆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澄凤。
“人嘛……这种东西终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尤其是那些平头百姓,稍稍有些大义之名的道理讲出,他便跟着热血沸腾,想要将这股气压下去,最有效也最简单的办法便是让他们明白,大义的代价是什么。当然,这确实会死一些人,但却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很划算的买卖,不是吗?”李澄凤对于二人的反应并不在意,反倒继续悠哉悠哉的言道。
“可陛下这样一来……”许煜皱着眉头言道。
但这一次,他的话方才出口便被李澄凤打断:“我是在命令你,不是在和你商量,许老,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不要让朕觉得朕用错了人。”
李澄凤的语气幽冷无比,让许煜的身子一颤,那到了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犹豫了数息的时间,随即低下了头朝着李澄凤拱了拱手言道:“老臣……知晓了,这便告退,下去便为陛下执笔。”
说罢,许煜似乎一息都不愿意在这气氛沉闷的大殿中再待下去,朝着李澄凤说罢这话后,便逃一般的退出了大雄殿。
……
许煜走后,这大雄殿中便只余下了李澄凰与李澄凤兄妹二人。
根本不待李澄凤说些什么,李澄凰便在那时迈步走到了李澄凤的跟前,等着对方大声的质问道:“李澄凤!你是疯了吗?难道当年爹做的事情,给你留下的教训还不够吗?”
“那叫魏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李澄凤面对李澄凰的质问却并未露出半点恼怒之色,他再次慵懒的半躺在那王座上,看着李澄凰笑着问道。
那般悠闲的模样似乎是已经忘了自己刚刚在随口间便左右了成千上万人的生死一般。
“他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先是出兵八国,接着又要屠城!你比我们父亲还要残忍!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李澄凰大声的质问道,她很愤怒,可同时也很困惑,她和李澄凤从小一起长大,在她的心底,李澄凤是一位好哥哥,好皇帝,外界更是称他为大楚的中兴之帝。
可怎么她出使了一趟宁州,回来之后,李澄凤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残暴得有了些当年他们父亲的影子。
“他很不错,我派去的杀手都没了音讯,那可是足以将圣境强者拉下马的家伙们,你的眼光还算不错。”李澄凤却似乎依然没有感觉到李澄凰的心情,依旧自顾自的自语道。
“你不是答应我放过他了吗?!”李澄凰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变,神情愈发的愤怒。
“别生气嘛,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李澄凤悠哉言道。
到了这时,李澄凰哪有心思跟他调侃,她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对方说道:“李澄凤!你连我也骗!”
“不骗你你怎么肯回来?”李澄凤笑着说道。
“放心吧他还没有死,活得好端端的,只是等他回到宁州,说不得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 他能活多久,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你!”李澄凤这样的态度无疑激怒了李澄凰。
但还不待她说些什么,李澄凤便又言道:“好了,他现在还活着,我答应你,等他死的那一天,我一定会亲自来告诉你的,现在,你得先回你的宫中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没有我的允许,可不能再随便乱跑了。”
“我凭什么听你的!?”李澄凰愤怒言道。
李澄凤却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随后大雄殿外便有数位甲士走出,将李澄凰围在其中,他们的神色冷峻,周身弥漫着阵阵不似人类的阴冷气机。
李澄凰本欲发作,但这时正好瞥见李澄凤那冷冽的目光,她顿时明白自己恐怕难以靠着以往那套胡搅蛮缠的本领让对方妥协。 念及此处的李澄凰愤懑的看了李澄凤一眼,跺了跺脚嘴里朝着那些离她尚且有足够远距离的甲士们骂道:“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发泄完她的怒火,李澄凰这才气冲冲的转身走出了大雄殿。
而坐在王座上的李澄凤眯着眼睛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脸上的冷峻之色忽然垮了下来,他目光恍惚,嘴里忽然喃喃言道:“澄凰,我得确认他啊……”
“确认他有足够的本事……”
“能够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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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凭什么
“公子,我已经与仕子们取得了联系,他们并没有遭受什么意外,五百余人的队伍一个不少。”秦相低着头,不敢去看魏来,有些羞愧的言道。
“无事便好,先生也不用自责。”魏来这般宽慰道。
那日经历大楚甲士们的截杀之后,魏来便带着秦相逃离了那处,为了以防追兵再至,魏来也没有再去往城镇,而是选择了一处偏僻的山林,暂时在此地修养。好在秦相的身子并无大碍,很快便苏醒了过来,而苏醒之后,了解了事情始末。秦相更是在第一时间用他与门徒们约定好的手段与外界取得联系,在得知一切安好之后,他方才放下心来。
“公子不必宽慰在下,是在下过失,将贼人引导了这处,险些让公子遇险。”秦相却低着头再次说道,显然心底的愧疚并非魏来一两句安慰之言就可以化解的。
“先生,在下可不是在安慰先生。”魏来却伸手扶起了跪拜在地的秦相。
自从跟着魏来离开青冥学宫之后,秦相便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清楚。他的一言一行都把魏来当做主上而不是平辈亦或者晚生。魏来说过几次,但见对方如此坚决之后,便也就作罢,任由他如此。
此刻他好好的与他说了半晌,但对方依然不愿起身,魏来有些无奈,只能再言道:“先生听我言,细想若是对方真的是冲着先生与学宫的弟子们来的,那既然发现了先生,不对先生出手自然可以说是想要将咱们一网打尽。但既然对我的袭杀已经失败,且又过去了足足两日光景,他们是不是得想办法解决学宫的弟子们,尽可能削弱我们的实力呢?”
“他们却没有这么做,显然他们应当是冲着我来的。”
“如此说来不是先生置我于险地,而是我置先生以及众多愿意相信在下的仕子们于险地。”
“先生若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