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其里隐藏的波涛汹涌。
“所以姑娘还是认定关于吕砚儿的一切是在下的心魔作祟?”魏来不敢在那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转而问道——今日他方才苏醒时,徐玥便说过,她要为魏来斩断吕砚儿的因果,帮助魏来摆脱心魔,想来她此时前来为的就应当是这件事情。
“不是我认定,是事实如此。”徐玥纠正道。
魏来苦笑,他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抬头看向徐玥,言道:“徐姑娘,今日之事想来你也听说了,宁州如今被茫州以及燕庭虎视眈眈,楚帝李澄凤的心思又诡诞得很,我得快些赶回宁州,心魔之事姑娘也不必挂怀,我自己会想办法应付,若是等到此间事了,我还为解决掉心魔的话,我再来寻姑娘如何?”
本来依照着魏来的计划,他是要强掳走徐玥的,但大楚的异动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这样的心思,转而先赶回宁州,至于徐玥也只能放任其暂时离去,等他能解决掉宁州的麻烦后再想办法去归元宫将之抢回来,否则若是他熬不过这一劫,就算把徐玥带回了宁州,不仅救不了她,反倒还害了她。
魏来的态度诚恳,但却也决口不提斩尘之事,他对于吕砚儿的存在与否依然保留着自己的想法,至少到目前为止,他并未寻到能够证明对方是不存在的证据,魏来也就没有放弃的理由。
可谁知徐玥闻言,却在那时看向魏来言道:“谁说我来是为了斩尘之事的。”
徐玥这样的回答让魏来一愣,在他的印象中,徐玥似乎素来都是言简意赅目标明确,不为此事,他着实想不到还能有何事能让对方在这个时候亲自上门。
徐玥却也察觉到了魏来的异样,她平静的两颊上忽的一抹淡淡的红晕漫开,她的声音不觉小了几分:“我今日来是想要告诉魏王殿下,关于是否要用斩尘之法为殿下镇压心魔,我还得再思量思量……”
魏来从一开始就从没想过要用那样的法门来镇压心魔,即使心魔是真的存在的话,他也不会动用此法。
于他看来那样的法门治标不治本,而且因为徐玥与那个男人的事情,他本能对斩尘之法极为排斥,之前的种种说到底都只是为了把徐玥留在自己身边的假意缝合。此刻听闻徐玥所言,倒是正和他的心意,免去他又要费诸多口舌去哄骗徐玥。
他心头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嗯,都依姑娘的意思,姑娘这些日子倒是可以好好想想有没有其他的法门。对了,姑娘是如何想通此事的?”
徐玥闻言脸色一滞,两颊上的红晕又重了几分。
她想着今日与李澄凰破天荒的争吵,想着那一刻见李澄凰与魏来神色亲昵时自己心头泛起的从未有过的古怪感受。
她咬了咬牙,声音被压得更低了几分,目光游离的看向别处。
“没什么……”
“只是觉得……”
“记得你……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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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这一次你要问什么
徐玥走后,魏来的房间中再次只剩下了魏来一人。
他的神情有些古怪的看着徐玥的方向,脑子里思绪混乱,还回想着方才徐玥说过的话。
“没什么……”
“只是觉得……”
“记得你……似乎也不错……”
“但你也不要多想,我只是觉得距离完全身合天道之前,我还有很长的一顿路要走,就当是当初斩尘给你的亏欠,我可以先不急着将你我因果斩断,等到你解决了宁州的事情,那时我或许会考虑用另一种办法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什么办法?”魏来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
徐玥果决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魏来嘴角上扬,笑道:“但无论我做什么样的决定,你都得先活下来,不是吗?”
说完这话之后,徐玥便转过了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
想到这里的魏来苦笑着摇了摇头,终究摸不清徐玥的心思。
小的时候他便时常听见自己的父亲感叹女人心是海底针,以往魏来还并不太懂,今时今日却是深有体会。
不过徐玥有一点倒是说得没错,无论怎么样,他得先活下去,熬过这场劫难,方才能有机会去解决这些麻烦。
唯一的遗憾时,此行最开始的初衷依然没有收获——吕砚儿到底是臆想还是真实存在的,魏来自己也说不真切,但在之前的某一瞬魏来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了真相,只可惜这场忽如其来的变故让魏来之前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本还想着再好生询问一番莫古笙所听到的心魔的声音,以此那辨别魏来自己所听到的声音到底是否是传说中的心魔,但却不想出了这档子事情,莫说询问莫古笙了,说不得自己的行径还会牵连到莫古笙与赵天偃……
魏来想到这些,叹了口气,思来想去之后还是决定好好睡上一觉,其余的事情明日再说。
他起身走向床榻,可脚步方才迈出,心头忽然一动,嘴角露出苦笑之色。
“流火,你这隐匿的功夫越发厉害了,近了我五步之内我方才发觉。”魏来这样说着,侧头便看向屋中的某一处。
那里一阵光芒闪烁,随即手持利剑的流火身形涌现。
她咬了咬牙,愤慨的看着魏来,自知修为远不是魏来对手的流火,知道既然被对方发现,再出手也只是自取其辱。
她将手中的长剑扔在了地上,闷闷不乐的走到了魏来跟前,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木凳上。
魏来见状又摇头苦笑了一声,要是放在平日魏来倒是或许还会好生思虑一番想一想要提出怎样的问题,去弄清楚流火的底细,毕竟她的出现曾经让朝暮剑起过异动,魏来觉得这一切或许与那个被他遗忘的神秘男人有着某种关系。
但今日魏来的烦心事着实太多了一些,他也没有心情再去管流火。
他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言道:“今日就算了吧,我有些累了,你回去吧。”
谁知这话出口,流火却皱起了眉头,言道:“不行!我东境人言出必行,岂能在你这等凡人面前食言!”
自从上次魏来猜中了流火的根底之后,流火对于自己的身世也不再隐瞒。
当然,这局限在魏来所知的讯息内,关于流火到底是东境的什么人又为什么执意要杀他,如今的魏来依然不曾知晓。
魏来言道:“那就放到下一次吧,下一次一起问好吗?”
他确实有些累了,各种问题麻烦交织在他的脑海,在心底又担忧着宁州的局势,而回到宁州这一趟行程也并不简单,魏来很是烦恼,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