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天牢!我也好早点去见爹娘!”
李澄凤苦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记得爹娘长什么样吗?估计就是站在你的面前,你也认不出来!”
这样的话出口,让本来有些缓和的李澄凰猛然站起了身子,她正要说什么,却见李澄凤给她递去了一个眼色。她先是一愣,随即回过了神来,看向身旁的侍女言道:“巧儿,你先出去吧。”
巧儿听到这话,恨不得立马跪下来大呼三声公主英明,毕竟这大楚最位高权重的两位吵架,要是自己一不小心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话,保不齐会有怎样的祸端,故而她长长的舒了口气,赶忙退了出去。
待到偌大的房门中只余下了李澄凰兄妹二人后,李澄凰这才愤懑的看向李澄凤言道:“你也知道我们都记不得我们父母的模样!那为什么不让我去查呢?”
“父皇与母后死的时候,你我年幼,不记得很正常。”李澄凤耸了耸肩膀,这般应道。
李澄凰却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她直直的盯着李澄凤追问道:“正常吗?这偌大皇宫中没有留下半点他们的画像,甚至活过的痕迹,这也很正常吗?”
李澄凤的面色如常,他从一旁的木桌下拖出一个木凳,坐了下去,嘴里言道:“当年父王做了些人神共愤的事情,仙宫出面毁了些东西,为的是让皇室能与此之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犯了错,不应该公之于众,让世人以此为警醒吗?那为什么还要遮遮掩掩?甚至毁去所有关于他们存在的痕迹?这样的故事你信吗?”李澄凰大声的质问道,声音提得很高,隐约带这些颤音。
“还有!你忘了三岁那年之后的事情了吗?咱们两个是怎么熬到现在的?我不信你一直没有感觉,没有感觉到有个谁在冥冥中保护着我们。”
“还有你登基那年在,宫中各处起的无名大火,我这些年明明已经查到那就是大日净世炎,你却从来都不肯相信!为什么?”
李澄凰这样说着说着,眼眶不觉有些泛红。
“……”李澄凤将李澄凰这般模样看在眼中,眸中闪过一丝不舍,又沉默了一会,这才言道:“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正因为不简单,所以才要去想。”
李澄凰说道。
李澄凤脸上的苦笑更甚,说道:“你不懂……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见得能是一件好事。
李澄凰毕竟与李澄凤朝夕相处,从李澄凤这样的话中隐隐听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她迈步走上前,看着李澄凤言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李澄凤却站起了身子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沉声言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那家伙?”
李澄凰的脸色一红,撇开目光看向别处,言道:“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让他帮我查清事情的真相。”
“他现在正在沉沙城,据说要去无涯学院,你要不要去看看?”李澄凤这般问道。
“看什么看,你都那样对他了,他还会理我吗!”说道此事,李澄凰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想要娶你,那无论我做了什么他都会容忍,你毕竟是我大楚的掌上明珠,哪能那么容易被他得手。”李澄凤脸上的笑容灿烂,但眸子深处一闪而过的光芒,却有些晦暗。
“那你怎么想通了?”李澄凰有些奇怪的问道,但眸中却泛起了兴奋之色,几乎已经将那溢于言表的喜悦写在了脸上。
李澄凤又是一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李澄凰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喃喃言道。
“你是我的妹妹啊……”
“对我来说……”
“你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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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只在乎你
“你说咱们宫主大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就能答应和那家伙同路呢?”苍守城的客栈中,邢玉坐在角落的木桌前,手中的筷子在自己空无一物的碗中来回拨动,嘴里这般嘟囔道。
一旁的白明春也眉头紧皱,沉声道:“那日也不知道那位魏王殿下到底跟跟宫主说了些什么……以宫主的性子最不喜欢与人多言,更不提与人相处,怎么会就答应了他呢?”
邢玉闻言,眸中亮起光芒,看向白明春问道:“你说会不会是他威胁了宫主?”
白明春一愣,但随即却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可能,宫主能有什么把柄?再者说了,你忘了在天雄城时,是宫主威胁的魏来。”
“那你说宫主怎么可能就答应了那家伙?”邢玉不忿言道,手里的筷子也因为心头的愤怒用力在桌上跺了跺,发出一声闷响。
此刻夜深,客栈的大厅中并无多少食客,但闹出这样的声响还是不免惹来一些瞩目看来。
白明春倒是明白自己师妹的性子,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就不知道。”
邢玉白了他一眼,说道:“终归不能咱们宫主真的与他有旧吧?”
白明春心头一跳,赶忙道:“师妹慎言啊!”
斩尘宫的地位于归元宫来说本就极为特殊,而这位新晋的斩尘宫宫主更是深受孟悬壶器重。
而她的出现对于大多数归元宫弟子来说,都是一个谜。
依照各个宫主的说法,徐玥自幼便在斩尘宫中修行,不曾离开斩尘宫半步,加上斩尘宫与其余几宫的门徒本就无甚交集,这样的说法虽然古怪,但大多数弟子也都鲜有去怀疑。
而上次,魏来在天雄城闯入他们住所时所言之物,白明春一直记在心底,因果、斩尘之法,这样的字眼落在他的脑中,他暗暗思虑过,其实相比于一个大活人在百萝山上生活十余年,而不被其他人所知晓,魏来所言的可能性反倒更大。
只是,无论这里面藏着怎样的猫腻,身为归元宫弟子的他们都不应该去怀疑自己的宗门。
秉承着这样的念想,故而白明春才让邢玉不要去妄言此事。
邢玉也知自己失言,面对师兄的指责,只能缩了缩脖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这里只有师兄与我二人,师兄怕什么。”
“我在想说不得他们真的有旧。”
“你想那日,我分明看见宫主的脸色泛红,那模样,你何时见过?”
邢玉的年纪毕竟也才二十出头,说起这男女之事,便忽然又兴致勃勃了起来,甚至双眼泛光。
白明春见状心底长叹一口气,暗觉难以跟上自己这位师妹跳脱的性子。
只能扶额长叹一声,不去接话。
……
客栈的厢房中,魏来正借着烛火看着手中的书籍。
书名唤作《斩尘浮想》,赫然便是当初在魏府书房中发现的那本自己父亲魏守留下的手札。
魏来此行来到大楚,为的就只是解开呂砚儿徐玥等人身上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无论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