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7 章(1 / 1)

吞海 他曾是少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眼,在确定了对方并未说谎之后,他浑身的气力就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漫上了他的心头,他叹了口气,言道:“没什么……”

“我先走了。”

说罢也不给徐余年半点反应的时间,低着头便迈步离去。

徐余年回过神来时,魏来已经走出了徐府,没了半点踪迹。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那大楚长公主倒是如出一辙。”徐余年不免在心底腹诽道。

“也不知我姐是怎么看上你的。”

他这样说着,忽的一愣:“我姐?”

“我哪有什么姐?”

“咳咳咳!”

可就在他暗暗诧异于自己怎么说出这样胡话时,不远处的房门中忽的传来一阵剧烈咳嗽,徐余年的心头一颤,也顾不得去细想,赶忙迈步朝着那房门中走去。

……

房门中的陈设华贵,一位少女躺在床榻上,她生得一头扎眼的红发,脸色苍白,嘴里不住发出阵阵咳嗽。

“你醒了?”徐余年很是惊喜,他这般言道,快步便走向那少女。

少女似乎刚刚苏醒,她有些恍惚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在看见走来的徐余年时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警惕起来:“你是谁?”

她这样问道,身子不由得向床榻后靠了靠。

“你别……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徐余年也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太过唐突,容易惊吓到眼前的少女,他赶忙停下了脚步,说道:“我在回来的路上见你昏迷在地上,所以便将你带了回来,我没有恶意的……”

少女显然对于徐余年的说辞将信将疑,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自己身上那一套洁白的衣衫。

徐余年见状不待少女发问便再言道:“我见你浑身淤泥,又沾着血污,所以便自作主张给你清洗了身子,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他这样说着,却见少女的眸中泛起怒色,他顿时意识到不妥,又赶忙解释道:“我是让家中婢女给你换的,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虽然徐余年这样慌张的说话方式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但少女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忽的言道:“你没有撒谎。”

那是笃定的陈述语气,但或是说不出的慌乱的缘故,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竟将这番话当做了询问。

他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当然!”

说着他试探性的朝前迈出一步,言道:“你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吃些东西,我叫厨子给你做,只要你报得出名字,我就能给你弄来。”

“确实有些饿了。”少女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吃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果腹都行。口舌之欲,是最下等的欲望。”

少女那平静的语气以及那几乎是笃定的论调让徐余年一愣,下意识的言道:“人生在世,喜欢吃点撒没什么问题,哪有什么上等下等之分,你不用不好意思,说便是了。”

“人有七情六欲。”

“譬如情 欲,表面上看是男女之事,实际上却是生灵难以企及无限的寿命,却又渴望生存而衍生出来的欲望。”

“通过男女之事,诞生后代,以另一种方式长生存活下去。情 欲归根结底,是对生存的渴望,从某种意义上,与追逐长生的修士是一个道理,但方法不对,舍本逐末。”

“而口舌之欲,却与之不同。”

“人吃很多东西都能活命,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百米馒头,入腹之后,几个时辰最后都会化为污秽之物,花更多的时间去追逐一口好食,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生命,同时也有可能伤害那些无辜的生灵,这样的欲望,难道不是下等吗?”

少女一脸严肃的说出了一番长篇大论。

徐余年听得一阵发愣,好一会之后才回过神来。

“额……”徐余年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半个字来回应少女,只能在一阵尴尬之后,生硬尝试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当时似乎受了伤?是被仇家追杀吗?你在宁霄城有没有亲戚,我可以让人去寻他们。”

少女倒是并未察觉到徐余年这般生硬的聊天方式,她看向徐余年,神色平静的应道。

“我叫流火。”

“我来杀宁州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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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我们都怕死

徐玥。

吕砚儿。

朝暮神剑。

大日净世炎。

东境、西境、因果。

这些东西犹如一团乱麻一般都盘旋在魏来的脑海中,让魏来没有了回到家中休息的心思。

他也知道想要在短时间内搞清楚这些事情是绝无可能的,他甚至没有任何头绪,不知当如何下手。

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索性迈步走向了宁霄城的城西。

……

明镜堂。

位于宁霄城的城西,是当初直隶于州牧府的官邸。

负责审理宁霄城以及宁州各处要案的机构。

而大楚长公主遇刺一案,显然是属于最高级别的案件,那作为涉案人员的马远亭自然被收押在此处。

魏来走入明镜堂的大殿时,萧牧已经在审问马远亭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牧厉声问道。

马远亭趾高气扬的站在那处,仰着头冷声应道:“长公主是在你宁州遇刺,你不想着在你宁州寻找奸细,却来审我?”

“我是大楚上将,你凭什么审我?”

马远亭的态度恶劣,萧牧已经足足这般问了他一刻钟的光景,但马远亭的回答几乎都是这般如出一辙——油盐不进,又高高在上。

饶是萧牧这般心性淡漠之人,也不免皱起了眉头。

而正在这时他忽的瞥见了已经走入大殿的魏来,下意识的想要起身,但魏来却朝他递来一个眼色。

萧牧一愣,虽然不知道魏来在作何打算,但还是再次坐回了主位,继续审问道:“马远亭!我已经着宁州各路阴神阳神调问过了!”

“百湖城的龙湖山庄、西羽镇的铜雀楼、裕民城的风雨阁、波涛城的平海轩……”

萧牧转而又言道:“这些地方你可记得?”

听到那些名字,马远亭的脸色微微一变,嘴里应道:“这是些什么地方,马某人去过的酒楼客栈多得是,哪里都能记得?”

“记不得?”萧牧冷笑道:“这些可都是你们进入宁州后去过的客栈,马将军贵人多忘事,这才几日时间,转眼便忘了个干净?”

马远亭毕竟是做上了将军之位的男人,心性自有其不凡之处,在短时间内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听闻此问眉头一挑,言道:“你宁州的客栈酒楼与我大楚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你让我如何记得?”

萧牧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虽然怀疑马远亭与此事有着脱不了的干系,而对方在李澄凰被拖入大孽渊后的态度也确实很好的佐证了他的猜测,但碍于没有直接的证据,他也很难以此给对方定罪。再加上对方的身份特殊,若是寻不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