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整个眼球。
吼!
一头阴龙之相瞬息在他的背后浮现,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周围的百姓见状一惊,纷纷退去一步,这阴龙虽然模样小上了数倍不止,但他们可记得真切,就在几个时辰前,就是这阴龙在宁霄城中肆虐。
“殃魔以人的生魂为食,我一早便收到有殃魔在宁霄城中活动的迹象,为此我将白家等七族抓捕归案,但却被江浣水勒令放走,我毕竟位卑言轻,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能照办。”
“之后发生的事情想来你们再清楚不过,不就是被江浣水要求放走的七族之人携带殃魔的魔气造成的这次暴乱吗?”
金不阕在这时适时的出言说道,而那些百姓听闻这话,纷纷脸色一变,也记起了此事,他们之前还因为金不阕此举而暗暗对其不满,也为江浣水的施压,白家七族的释放而感觉出了口恶气,此刻想来却是他们鼠目寸光,未有分清谁才是恶,谁才是善。
“吼!”这时,双目再次变得漆黑的魏来发出一声宛如野兽般的咆哮,转身便要冲向囚笼外。
百姓们被惊吓得连连后退,而那位俊俏少年,却是眉宇一寒,怒斥道:“孽畜还想作乱!”
言罢又是一道金光派出,魏来的身子顿时又是一震,然后仿若受到了某种巨大的痛楚一般,倒地蜷缩着身子,不断颤抖,嘴里更是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
……
“阿来!”瞥见此景的孙大仁低呼一声,几乎就要遏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想要上前,可就在这时,一只手却忽的伸出,摁在了他的肩头,那看似轻轻的一下,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道,孙大仁的身子在那一瞬间却是动弹不得。
他先是一惊,却听那人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要想救他,就得学会忍耐,这个时候上去,你不仅救不了任何人,反而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孙大仁一愣,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以他的修为上前去,估摸着还没说出半句话,就得被金不阕拿下,被当做那劳什子殃魔一并给杀了。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后怕,同时也不免对那人心生感激,他回头看去,却见来者赤裸着上身,头戴一顶蓑笠,嘴角露出的胡子好白,似乎年纪已经不小。
而更古怪的是这天还下着蒙蒙细雨,他的嘴里却叼着一支旱烟,孙大仁能够清楚的看到那旱烟中的烟叶已经被打得浇湿。
他仔细的想了想,自己所认识的人中似乎并没有这号人物,可对方方才的出言提醒却又显然对他有着善意。
他不禁问道:“敢问前辈名讳?”
老人的头抬了抬,孙大仁也看清了老人的容貌,挺鼻大眼,胡子拉碴,皮肤黝黑,左脸脸侧有一道贯穿整个脸颊的刀疤。
老人朝着他咧嘴一笑,说道:“岳平丘。”
“岳平丘?”孙大仁叨念着这个名字,却还是觉得陌生。
“没听过?”老人看出了孙大仁的疑惑,笑着问道。
孙大仁倒也实诚,很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听过了。”
“那个燕庭想要杀,却怎么也杀不死的岳平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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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混乱
孙大仁眨了眨眼睛,还是摇了摇头。
“还是没听说过。”
“咳咳。”老人有些尴尬的咳嗽两声,也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他沉眸看向前方,脸色一正。
“总之对方实力深不可测,不可轻举妄动,得智取。”
孙大仁觉得对方言之有理,便追问道:“怎么个智取法?”
岳平丘一愣,说道:“老夫这一辈子,所有的办法都是别人去想的,老夫只负责做,所以,你懂的。”
我懂个屁!
孙大仁在心底暗暗腹诽道,但为了救出魏来,他也不得将这样的不满压在心底,表面上还是一脸的毕恭毕敬:“前辈说笑了,我这榆木脑袋也不是能想出个智取办法的主啊。”
老人闻言一愣,说道:“那这就尴尬了。”
“反正打是打不过,我试过了,也死过了。”
“要不咱两先逃出去,老夫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你,你练成之后再回来报仇。”
孙大仁满头大汗,说道:“可是你不是打不过吗?我学会了不也打不过?”
孙大仁的逻辑少见的清晰无比,让岳平丘一时语塞,喃喃言道:“好像是这个道理。”
孙大仁满心绝望,心道:这个老头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怎么感觉比自己还蠢……
“金统领,此獠凶煞,虽然暂时被我压制,但留之过久恐起后患,还请统领应允,让我即可诛杀此獠,以绝后患!”这时,站在州牧府台阶前的洛鹤忽的恭敬朝着金不阕言道。
金不阕面露欣慰之色,应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想要给百姓们一个交代,故而难为上仙,现在众位也见过了实情,想来不必金某再多言,现在就请上仙诛杀此獠吧!”
金不阕义正言辞的说罢,那洛鹤点了点头,便迈步走到了府门前。
只见他面色一沉 ,一脸肃然之色的看向在囚笼中哀嚎翻滚的魏来,厉声暴喝道:“孽畜,今日便是你的毙命之期!”
他这般说罢,一只手猛然高举,笼罩在魏来身上的金光更甚,魏来的身子随即不由自主的被拉扯站立,脸上的露出痛苦之色,眸中的黑色光芒闪烁,背后的阴龙之相扭曲翻滚,任谁都看得出,此刻的他正在承受无尽的痛苦。
孙大仁看得心急火燎,心里暗暗想着这老头子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孙大爷自己去跟这些家伙搏命了。
想到这处,孙大仁抡起了袖子,就要上前。
“左一个孽畜,右一个孽畜,我在想,你们东境的人是不是都和阁下一般不要脸呢?”可就在这时一道悠哉悠哉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那声音来得突兀,让周围屏息凝神的百姓们都是一惊,纷纷回头看去。
只见两道人影出现在了人群的后方,一位是面带笑容的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嘴角的胡子拉碴,却并不显得邋遢,反倒带着一种奇异美感。而另一位却是一名老者,年纪似乎很大了,腰身佝偻,脸上沟壑纵横,如老树树皮。
而被困在另一座囚车中的萧牧见着了来者却是脸色一变,眸中的神情愕然。
“你是谁?”金不阕眯起了眼睛,看着来者,双眸之中寒光乍现。
一切他都计划得完美,完美到一步步走到现在也并未出现任何的纰漏,他当然也不会允许此时此刻有任何的意外发生,让事情脱离他本来的计划。
他这样想着,身旁的侍卫们也纷纷伸手握住自己腰间的刀剑,杀机凌冽的盯着那二位来者。
“啧啧啧。”
但那男子对于金不阕的质问却是充耳不闻,他嘴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