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上前接住萧牧从高空坠落下来的身影。
“吼!”可这时,那黑龙发出一声雷鸣一般的高吼,一股浩大的威严荡开,直震得人耳膜发疼,而就要飞身上前的笛休更是身子一震脸色煞白体内的灵力紊乱,竟是一时间难以驱动半分。
“吾乃宁州昭月正神,执掌一州之地行云布雨之权,此贼阻我行事,耽搁了春雨落地的时机,遗祸的是宁州百姓!”
“如此逆贼,何人敢施以援手?”
那声音恍若雷鸣,宁霄城中的百姓不明就里,只以为是有人触怒了天神,在那样的怒斥下纷纷跪拜了下来,高呼:“龙王息怒。”“龙王保佑。”
而魏府中的诸人却被浩大的威严所震体内的灵力紊乱,无法激发体内的灵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牧的身子从高空坠落。这样高的距离落下,有没有灵力护体,即使是六境的萧牧,恐怕也免不了会落下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遗祸万民之徒,也敢妄自称神!”
可就在这时,魏来的声音忽的响起,四尊孽灵拔地而起,直冲天际,穿越那漫天紫电雷光,来到了萧牧的身旁,将他下坠的身子托举,缓缓的送下了地面,递到前来接应的紫霄军将士手中。
敖貅对于魏来自然是恨之入骨,听闻他的声音,他那巨大龙头猛地一转,一眼便瞥见了依然坐立在七族族人之中的魏来。
“小子!你的死期将至,救得了别人,可救不了自己。”
魏来的双目在那时缓缓睁开,那萦绕在他周身的浩大气机在那一瞬间被他尽数收敛,于此同时那些围着他的七族族人们眸中的血光尽数散去,同时浑身的气力在那一瞬间也像是被尽数抽走了一般,纷纷栽倒在地。
显然,魏来做到了。
他将这些七族族人体内的尸气全数抽离,救下了这千条人命。
但魏来的脸上却并未因此生出半点的喜色,他抬头看向好修,身子缓缓站了起来:“敖貅,我爹娘、吕观山、还有乌盘城数百条人命的债!今日到了你偿还的时候了。”
他这般说罢,浓烈的杀机自他周身漫开,白狼吞月豁然出鞘,被他握在了手中。
敖貅闻言却发出一阵大笑:“想杀我?”
“小子,你先解决了你现在的麻烦再说吧!”
敖貅这般说道,身子竟然缓缓隐没在了云层中,消失不见。
魏来的眉头皱起,他未曾想到敖貅竟然会向他示弱,不战而逃。他皱起了眉头,隐隐有些不安,于那时侧眸看了看不远处笛休等人。
雨还在下,绵绵不休,密密的雨帘让不太能看清眼前的情形。
但魏来修为不凡,只是动用些许灵力,便将眼前的情形看得真切。
他见众人并无大碍,悬着的心才刚刚放下些许,却忽的瞥见众人身后那堆起的尸骸上,数位士卒撑开的灵力屏障有了碎裂之处,大雨雨水顺着裂缝不断的灌溉进入屏障之中。
火势渐渐熄灭,而更可怕的是那些尸骸中流出的黑色脓血也被雨水冲刷裹挟着顺着地面流淌,穿过眼前的假山园林,最后流出了魏府的大门,涌向宁霄城的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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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大麻烦
“殿下的意思是不管吗?”阿橙看着袁袖春,不可思议的问道。
袁袖春眯着眼睛,反问道:“拿什么去管?十万苍羽卫加上一尊昭月正神,你觉得我们能解决得掉吗?”
袁袖春说着,端起了案台上的酒樽浅饮一口:“再说了,探子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魏公子已经将那些个人尸解决得差不多了,咱们去添乱不说,保不齐还得被认为是去抢功,何必自找麻烦呢?”
阿橙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再言道:“可那之前敖貅还未出手,如今他忽的现身,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阿橙姑娘。”这一次,阿橙并未等到袁袖春的答案,他身旁的韩觅却忽的迈步而出,神情严肃的说道:“无论他魏来遭遇什么样的麻烦,那都是他自己的麻烦,殿下没有理由事事都维护他,阿橙姑娘你也要弄清楚自己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韩觅的话语气极为严苛,带着些许怒意,让阿橙一愣,但转瞬,阿橙便又言道:“阿橙自然明白阿橙的立场,而也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要规劝殿下。”
“殿下是我大燕日后的君王,是我燕地亿兆百姓的君父。”
“既为君父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民身陷水火而见死不救呢?”
说道这处,阿橙的语气一冷,又言道:“反倒是韩统领,身为殿下的近卫亦是殿下的长辈,更因明白这个道理。不好生规劝殿下,反倒冷嘲热讽,是要置殿下于不仁不义之境,然后世刀笔吏口诛笔伐吗?”
大抵是这鲜有发怒之人一番发起怒来,便威势更甚,亦或者只是单纯的未有料想到素来寡言的阿橙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韩觅竟是一愣,未有在第一时间给予回应。
“阿橙。”可这时,袁袖春却站起了身子,他轻声唤道阿橙而姓名,却不再是以往那亲昵的“橙儿”二字。阿橙感受到袁袖春这语气中的不同,侧目看向袁袖春。
袁袖春眯着眼睛盯着她:“阿橙跟魏公子待得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起来了?”
阿橙的脸色一变,不可思议的看向袁袖春,问道:“殿下是在怀疑我?”
“怀疑?阿橙姑娘是太恃宠而骄了吧?”韩觅在这时再次言道:“当初殿下与天阙界共谋大事,阿橙姑娘却站到了魏来他们一边,置殿下的声威于不顾,殿下不计前嫌,不仅未有责怪姑娘,反倒在朝中位姑娘极力周旋,想办法让陛下免了当年楚侯的罪状。为的便是希望姑娘能看清楚,到底谁才是那个真心为姑娘着想的人。”
“哼!却不想姑娘非但没有半点感恩戴德,反倒得寸进尺!”
“敢问姑娘又何曾想过殿下的感受?”
阿橙听到这话,脸上却有愧色。无论外界如何看待袁袖春,但这些年来袁袖春待她却是极好,在这一点上阿橙也是知晓,但……
她沉默了一会,脸上的挣扎与犹疑之色闪烁,但最后还是言道:“我此举并无私心全是为了挽回殿下的名节,难道殿下真的想做一个被后世唾骂的君主?这又与金家有何区别?”
“没有私心?”韩觅又是一声冷哼:“我怎么看姑娘这满脸焦急的样子,怎么像在担忧自己的情郎呢?!”
韩觅这话宛如一支利箭刺入了阿橙的胸膛,阿橙的脸色一变,有些泛白。
这无疑是变相承认了她的某些心思,自始至终都脸色冷峻的袁袖春眸中闪过了一丝寒光:“阿橙,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