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随即掏出各自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忙碌了起来。
……
对于训练有素的苍羽卫来说,挖掘神庙并算不得一件太过困难的事情。
或者说,这样的工作对于他们来说多少有些大材小用之嫌。
当然,这得除开右臂伤势未有痊愈的梁冠,只能使用左臂,加上又得小心不牵扯到自己的伤口,这掘地之事他做起来还是颇为吃力。更何况那个魏来还有意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这样的落差让梁冠心头堆积的怒火又有了越烧越旺的趋势。
他在心底暗暗想着,一旦取得了神庙传承,他一定要让这个可恶的家伙尝尽苦头,而这也是目前支撑他继续挖下去的最大动力。
所谓掘地三尺,对于这大燕朝最精锐的部队来说当然算不得难事。莫说三尺,这才堪堪过去半个时辰,罗相武便已经带着诸多苍羽卫们挖到七尺开外的深度。诸人的身上大都沾满了泥沙,神情说不出的狼狈,可却依然不见他们朝思夜想的所谓神庙。
梁冠带着愤怒又挥下一锄头。
咚。
锄头似乎遇见了某些钝物,发出一声闷响。梁冠心头一喜,赶忙卖力的又连连挥舞锄头,到了后面甚至不顾伤势的趴在地上,用手将泥土刨开。只是当他满心欢喜的将那事物从泥土中抬出时,他脸上的喜色却猛然凝固——那不是什么铸成神庙的石块,也不是某些能够证明神庙存在的物件。
那只是一个巨大的类似野猪的生物的骸骨。
神庙的塌陷发生在十日前,魏来说他来过这处,那就算这野猪是死于那一天的塌陷,短短十天的光景也远不足以让一具尸体腐烂得只剩下骨头。
想清楚了这一点的梁冠顿时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他一把将那事物扔到了一旁还在闷头挖掘的罗相武的跟前,嘴里大声吼道:“老大!这小子诓你!”
罗相武看向那颗滚落在自己脚边的头骨,先是一愣,随即也想通了其中关键,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于那时抬头看向坐在坑外石碓上的男孩,寒声言道:“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
周围的那些苍羽卫也感受到了自家大人语气中极力压制的怒火,他们亦纷纷停了下来,抬起头目光阴寒的看着魏来。
魏来索性站起了身子,他迈步走到了那一大片挖开的土堆前,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罗相武,满脸疑惑的问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草民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向大人解释的?”
“你不是说掘地三尺便会看到吗?这已经足足七尺了,我要找的东西呢?”罗相武咬牙问道。
“哦?”魏来的脸上浮出了恍然大悟之色,“原来大人问的是这个啊。”
他站起身子,低头俯瞰的目光忽的变得阴冷了起来:“大人好生眼拙,你在仔细看看,这出土坑不就是……”
轰!
穹顶之上忽的响起一声惊雷,一道数丈大小的紫色电蟒割破了夜色。
少年的侧脸被那紫电雷光照亮,他的嘴角上扬,漆黑的眸子映着雷光,燃起了紫色的火焰。
他低声呢喃道:“不就是大人们埋骨的坟冢吗?”
轰!
又是一道惊雷。
雨。
终于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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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他的背上藏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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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起来。
云层就像是被谁撕开了一个口子一般,转眼便是大雨倾盆。
罗相武仰头看着那个站在高处的少年,心底方才卸去的不安,又涌了上来。
少年却并不愿意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他的脚尖点地,身子轻如鸿雁一般从土堆上跃下。罗相武摸不清他的虚实,他不得不严阵以待。
“结阵!”他怒吼道。
身旁的苍羽卫们应声而动,很快便放下了手中的铁锹,一把把神机弩被他们从腰间摸出,烈羽箭上弦,根本勿需罗相武指挥,拖着火红色羽翼的利箭便割开了密密的雨帘,直去向从土堆跃下的少年。
轰!轰!轰!
一连串急促的闷响在他们的头顶炸开,雨粒被巨大力道撕烂、燃烧,化作层层雾气,还未落地便又向着天际升腾。密密的雾气遮挡了罗相武的视线,他并不能看清那雾气后本该如虎狼而至的少年,此刻究竟身在何处。
土坑中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沉眸看向那升腾而起的雾气。
雾气散去需要一些时间,虽然算不得太久,却让罗相武倍感煎熬。
雨却越下越大,不过数十息的光景,诸人的脚下便堆积一层盖过他们脚踝的积水。
雾气渐渐散去,雾气背后的景象也变得清晰。
但那里没有罗相武想找的东西,只有几把烈箭插在土堆的上,周围的泥土呈爆炸似的散落,很显然,这轰鸣的烈羽箭并没有伤到魏来。
可魏来又去哪里了呢?这个疑问涌上了罗相武的心头,也同样困惑着周围那些苍羽卫的士卒。
他们在散去的雾气中紧张又小心翼翼的四处观望,试图寻到魏来的藏身之所,毕竟一个大活人不应该在这短短的数息光景里便消失不见。
他们看得仔细,罗相武甚至迈步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砰!
可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一声闷响升起。诸人警觉的看去,却见一位士卒的身子猛地栽入积水中。
“王大!”周围熟识那人的士卒顿时发出一声惊呼,蹲下身子就要扶起那人,可那身子的四肢却无力的垂下,似乎已经失了生机。抱着王大尸首的士卒将他的身体扶正,便见那尸体颈项处有一道细小却绵长的血痕,很显然,这便是取走王大性命的“罪魁祸首”。
“老大,这……”梁冠的脸色有些发白,这一些发生得着实太过诡异,他们甚至都没寻到敌人在何处,对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取下了一位同伴的性命。
罗相武的脸色同样并不好看,他张开嘴正要说些什么,可话还未来得及出口,他们的身后便又响起了一声闷哼,诸人赶忙回头,却见又是一位同伴与王大以同样的方式栽倒在地。
诸人心头一寒,纷纷抽出了腰间的刀剑,神情紧张的四处观望。
罗相武已经没有心思去查看另一位死者的伤势,他同样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喝道:“不要慌,只是障眼法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