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0 章(1 / 1)

吞海 他曾是少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这个家伙绝非易于之辈。他的面色凝重,也不理会拓跋成山的挑衅,只是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催动起周身的灵力,三道神门在那时浮现,也于此时轰鸣,与那拓跋成山所爆发出来的气势分庭抗礼。

“怎么?是个小哑巴?”拓跋成山咧嘴笑问道,这话出口的刹那,他的身子猛然跃出,看似巨大的身形丝毫不显得笨重反倒快得出奇,只是眨眼便杀到了徐余年的跟前,同样巨大的双斧出手,以力劈华山之势直直的砸向徐余年的面门。

这一招简单粗暴,并无半点花哨技巧亦或者什么玄机的法门,只是单纯的一力降十会。

斧身尚未及身,一股宛如泰山压顶的威压却席卷而来。徐余年的面色有些难看,于那时抽剑横于胸前。

铛!

一声金石碰撞之音荡开,在周围百姓的惊呼声中,徐余年的身形暴退,眼看着就要退到擂台的边缘,他在那时手中长剑剑锋一转,以长剑杵地,在地面上割划出一条长长的凹痕,方才在触及石台边缘之前,险之又险的停下了自己的身形。

可拓跋成山并不给徐余年半点喘息的机会,他的双斧在徐余年堪堪站稳身子的刹那再次杀到了徐余年的跟前。因为之前的对撼而内息紊乱,脸色微微泛白的徐余年在那时眸中闪过一道怒色,他一咬牙仿若做了个极为重要的决定一般,他周身的三道神门轰鸣,握剑之手猛地一紧,长剑的剑身一震,竟有一道火红色的剑意游走于剑身之上。

一直紧张的注视着战局的魏来在瞥见此景的刹那脸色微微一变,剑意这东西与灵力不同——后者只要是二境修士都可从天地间吸纳灵气,区别只是强弱多寡而已。但前者却不同,有些人一生用剑也不见得能凝出半点剑意,而有些人不过一年半载便可化出剑意。而这种人用曹吞云的话说便是天罡山最缺少的剑道天才……

徐余年的天赋是有目共睹的,今年十六岁的他算起来已修行了近十年的光景,以他的天分凝出剑意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而让魏来在那时脸色变化的是,但这道轰然涌现于徐余年剑身之上的红色剑意似乎与徐余年本身所行的剑道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

所谓剑意,虽称之为剑意,但实则是与此剑之人所行之道契合之下,道之具象显化。这般与徐余年周身气机截然不同的剑意,似乎并非出于徐余年自身。而更让魏来诧异的是,这道红色剑意之中隐约裹藏着一丝古怪的气机。

而这样的气机魏来熟悉无比!

那是上神之力的气机!

虽然那股裹挟在徐余年剑意之中的上神之力的气息极为稀薄,比起魏来从黑色石碑中吸纳而来的上神之力差之良远,但它确实有着这样的气息,魏来的面色古怪,他在虞圭章的指点之后有意翻看了些许关于上神之力的记载,虽然那些记载大都模棱两可,但它们都共同指出了一点——上神之力这种东西只存在于东境,而北境之中哪怕是八门大圣也无法获取,那么徐余年那道剑意,或者那道剑意之中稀薄的上神之力又是从何而来呢?

徐余年的剑裹挟着那古怪的剑意猛然挥出,直面拓跋成山劈来的巨斧。

周围的百姓们再次发出惊呼,他们并不认为徐余年能抵御对方进攻,毕竟在方才对拼之中,徐余年被震退了数丈以至于退到了擂台的边缘。而这一次,拓跋成山袭来的巨斧比起方才力道更大出了数分,只要徐余年稍有不慎,他便会被击落跌下擂台。

百姓们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可这样的惊呼与担忧在下一刻,又变作了更为高亢的呼喊,而这一次,是欢呼。

雪白的长剑上裹挟着的红色剑意像是这世上最为锋利的刃,拓跋成山那对单是看上去便价值不菲的短斧,在与剑刃接触的刹那,就如败革一般被极为轻易的从斧刃上被割开。被平整的削下半截的斧身猛地落地,发出一声闷响,而拓跋成山脸上狰狞的神情也随即变作了愕然与惶恐。

凌冽的剑意并不停歇,继续向前,直取拓跋成山的面门。

大抵是暗觉胜券在握的缘故,拓跋成山并未来得及运集起半点内力抵御,凌冽的剑意袭来,他的身子一震,只能以肉身硬抗这道杀招。

换作寻常的此境修士在这道剑意之下,恐怕早就落下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但鬼戎一脉的肉身淬炼之法与北境其他宗门大族都有着本质区别,此番剑意袭来,拓跋成山虽然身形暴退,剑意所袭杀的胸膛上亦被割开了一道血痕,血迹累累,不停下涌,却并未伤及到心肺等要害,算是堪堪捡回了一条性命,由此亦可见鬼戎的炼体之法的独到之处。

呼!

呼!

拓跋成山身形暴退,单膝跪地,鲜血不断下涌,周围的宁州百姓们瞥见此景,顿时欢呼雀跃,那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响彻不觉。

而徐余年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剑身上的剑意已然收敛,可握剑的手却不断的打着颤,斗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落。魏来见这番情形看在眼中,心底疑惑更甚,显然方才徐余年所激发的剑意对他消耗极大,而这也更加着实了魏来的揣测,这道与徐余年的修为极不相符的精粹剑意显然应当并非凭他自己凝练而出。

不过疑惑归疑惑,徐余年的胜出还是让魏来暗暗为他高兴,他正想着飞身上前将虚弱的徐余年搀扶下来时。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的响起。那声音并不大,但在他响起的瞬间周围百姓们的欢呼声戛然而止。

那声音来自擂台之上,来自那被众人认为已经落败的拓跋成山。

这位鬼戎来的王子说着这话,身子缓缓站起。

他的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膛,一道贯穿整个胸膛的伤口血淋淋的展露在众人面前,那样的伤势虽然还未危机性命,但已然算得上是触目惊心。

但拓跋成山却似乎并未受到这道伤势的影响,他只是盯着徐余年,用一种双目燃火的目光,盯着他。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拓跋成山再次问道,他的声音陡然被拉高,宛如狮吼虎啸一般的音浪席卷开来,压过了周遭百姓们的私语,也将附近更多的目光拉扯了过来。

本来已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