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 章(1 / 1)

吞海 他曾是少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就是孙大仁三人自己的居所,但在那群家丁的目光下,三人却不由得打心眼里升起了一股做贼心虚的奇异感受。

这时那位在院子中指挥着众多家丁的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也注意到了呆立在门口的孙大仁三人,那人在那时赶忙迈着大步,朝着三人快步走来。

“三位就是孙公子与龙小姐和刘小姐吧。”那男人笑眯眯的朝着三人问道。

三人摸不着头脑,但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面对男人的询问孙大仁也只是木楞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声问道:“你们……这是?”

男人显然早就料到了孙大仁等人会有这番疑惑,他笑了笑说道:“我们是奉徐小姐的意思,来给姑爷整理屋院的。”

“哦。”孙大仁点了点头,但忽然又察觉到了不对,猛然转过头惊悚的看向身旁那满脸笑意的男人,然后张大了嘴,用高出他平日语调足足八倍的尖细嗓音嚷嚷道:“姑……姑什么爷???”

“姑爷啊……”那男人似乎也被孙大仁这忽然古怪的态度吓了一跳,但出于优秀的素养,他还是在回过神来之后,一本正经的给孙大仁解释道:“姑爷指的就是,小姐的丈夫,老爷的女婿,我们徐府的……”

一旁回过神来的龙绣见那男人一副要给他们教授幼儿知识的架势,赶忙出言打断了对方:“谁问你什么是姑爷了!我问的是哪个姑爷?叫什么名字?”

男人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他歉意的笑了笑,赶忙又言道:“就是……”

“魏守之子,魏来。”可话还未出口,一道清冷的声音却忽的从院落中传来,只见那位徐家的少公子正推着徐玥的轮椅,站在距离诸人不远处的院落中,而那道清冷声音的主人赫然便是徐玥,她此刻正盯着魏来三人,面带意味不明的浅浅笑意:“怎么?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大概是被徐玥这般冷峻的气势所震,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心存畏惧。总之在听闻徐玥此问后,孙大仁便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应道“没……没意见。”

徐玥又将目光在那时转向孙大仁身旁的龙绣与刘青焰,虽不言语,但眸中萦绕的寒气却让二女在那时如坠寒冰炼狱。

早已将那一招“卖魏求荣”练得的炉火纯青的龙绣一个激灵,伸出手朝着徐玥竖起了大拇指,干笑道:“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得到这般回答的徐玥心满意足,又将目光转向龙绣身旁。刘青焰机警无比,见孙大仁与龙绣接连战败,她自知“无力回天”,根本不待徐玥的目光投注过来,便抢先在脸上挂起了甜甜的笑容,瞪大了自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朝着徐玥脆生生的言道:“祝阿玥姐姐与阿来哥哥,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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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大小姐很满意

天色渐晚,夜风乍起,阴沉沉的天际,乌云压得极低,好似随时会从穹顶落下,将这方天地碾碎。

“要下雪咯。”白马学馆的灵塔外,曹吞云从身旁黄狗的背上取下了酒葫芦,仰面饮下一口,嘴里如是说道。

坐在他身侧的初七,悄咪咪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想要从老人的手中取走那酒壶。只是他的指尖方才触碰到葫芦的边缘,那蹲坐在地上,摇着尾巴吐着舌头的黄狗顿时换了模样,朝着初七龇牙咧嘴,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喉咙中发出一阵阵低吼。

初七在那时犹如触电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恶狠狠的盯着黄狗,怒骂道:“你这白眼狼,你忘了三年前我还喂你吃过蛇肉!”

“那蛇肉可让我家阿黄足足萎靡不振的一个月。”一旁的曹吞云斜眼瞟了初七一眼,不急不慢的说道。

初七脸上的愤慨之色在那时散去,他讪讪的摆了摆手,言道:“这样吗?那可能是没煮熟……”

“汪汪汪!”阿黄却发出一阵急促的犬吠,像是在斥责初七的胡言乱语。初七也在阿黄这样愤怒的斥责声中,有些心虚,他缩了缩脖子,小声的嘟囔道:“咋这么小气。”

曹吞云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自己这天赋卓绝,可心思却让旁人如何也摸不透的师弟一眼,这才伸出手,朝着阿黄挥了挥。阿黄心头倒是有些不愿,可却在老人的示意,最后还是收起了犬吠,安静的蹲到了另一侧,可看向初七的目光却依然是“杀气腾腾”。

“你老实告诉我,今日你封剑,到底与三年前你在星斗庙中所见有无关系?你那里到底看见了什么?”曹吞云这般问道,他的眉头也随即紧紧皱起,这个平日里洒脱的老人,眸中在那时却充斥浓浓的忧虑。

初七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祖剑并未回应我。”

初七说得很是轻松,但话音一落,曹吞云便平静的下了定论:“你在说谎!”

“同门师兄弟,这点信任都没有?”初七的脸上再次露出了愤慨之色。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她?”曹吞云却根本不去理会演技浮夸的初七。

初七一愣,脸上的愤慨的神情在那时忽的收敛,他转头看向曹吞云,有些困惑的问道:“师兄,你说我们为什么要修行?”

这其实并算不得一个太过新颖的问题,这世上大多数人修士应当都自问又询问过旁人这样的问题。

而每个人心中答案大都有所别异,或许也正是因为这问题的答案统一的标准,所以它才会屡屡被人提及,所以它也才会让曹吞云在闻言时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的光景之后,曹吞云方才仰头饮下一口葫芦中的清酒,然后瞩目看着前方低语道:“尽能尽之事,行应行之道。”

听闻这话的初七,转头看向老人,他说道:“师兄这话说得不错,但在初七这里,这话还得再加上一句。”

“什么?”曹吞云问道。

初七咧嘴一笑:“执欲执之念。”

“我不想忘了她,所以我就要拼了命的记住她。”初七这样说着,声音忽的小了下来:“只是愧对……宗门。”

这话出口初七大抵也做好了被曹吞云劈头盖脸一阵痛骂的觉悟,但他等来却不是喝骂,而是一只伸来的手,以及手上已经打开的酒葫芦。

酒香顺着葫芦口四溢开来,萦绕在初七的鼻尖,让初七在那时一愣。

“好酒!”但很快,反应过来的初七便如饿死鬼投胎一般,麻溜的从曹吞云的手中将那酒葫芦夺了过来,仰头饮下一口,嘴里高呼道。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呢?”老人感叹道,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似乎在回忆某些过往。

“见过,只是你忘了。”初七笑道。

“是吗?那我当时怎么说来者?”曹吞云似乎受到了出奇的感染,也在那时笑了起来。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