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赚钱也很辛苦,要多为自己考虑。”
……
“我听别人说了些陆大哥的事情……”
“我不信,我觉得陆大哥是个好人。陆大哥以后别做那样的事情了,好吗?”
“踏踏实实的赚钱做事,其实没陆大哥想的那么难。”
……
“我爹就是因为谋财害命被官府杀的。我们姐弟二人受了牵连,入了奴籍。”
“陆大哥的心思我清楚,真心待我好,我也知道,但我不想陆大哥一直这样下去……”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想要陆大哥答应我,以后不再做这样的事情,我们一起……一起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好吗?”
那些过往的种种犹如流光一般在男人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一切都历历在目,就好像你还能嗅到她身上的味道,还能感觉到她的温度……
“喂!说你了!站在那里干嘛?这里是胡府,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忽然,一道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响起,将男人从自己的思绪中拉扯了回来。
他有些木然的抬起头,却见胡府门口那两位带刀的护卫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其中一人指着他的鼻梁高声问道。
男人侧过头看向两位护卫的身后,那座幽闭的府门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男人,以至于对于周围那两位身材壮硕的护卫的质问,他都充耳不闻。
两位护卫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满,其中一人更是伸出了手,用力的推攘了男人一下,嘴里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是胡府!不想死滚远点!”
男人好似弱不禁风一般身子在那样的推攘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退去了数步之后方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
二人见状又是一阵冷笑,嘴里轻声骂了句废物后,便趾高气扬的回身走向府门——护卫府门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一站便是好几个时辰,而这么做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胡家在古桐城的地位古桐城中的百姓人尽皆知,至少在他们做这份差事的十余年来,从未遇见过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真的敢来胡府闹事的。
偶尔有那么些诸如方才那男子一般的人给他们骂上两句,却也是一件不错的消遣。
当然他们并不认为对方会是来闹事的家伙,毕竟以那羸弱的身躯,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应该干不出这般自寻死路的事情,那家伙,倒更像是从哪家跑出来的疯子又或者傻子……
二人这样想着,双脚已然迈上了府门前的石梯。
他们却并未注意到,那个羸弱男人稳住身形后却立在原地,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他的身子有了些轻微的颤抖,苍白的脸上某种迟疑浮现,却又转瞬变得无比坚定。他迈开了步子,朝着二人的走去,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袖口中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器落入手中。
那是一把短刀——准确的说是磨细磨尖的铁片绑上木柄而做成的东西,将之称作刀着实有些苛刻,它看上去极为简陋,甚至因为木柄与铁片连接处的麻绳有些磨烂的痕迹,因此整个“刀身”有些松动,但只要你能准确的将这样的东西送入颈项又或者心脏,它依然足以取下人的性命。
男人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在靠近那二人时,他将匕首高高举起瞄准了其中一人的颈项。那二人并无所觉,依然在交谈着些什么。
“老许啊,你跟城西罗家那姑娘现在咋样呢?哥哥我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其中一人问道。
“快啦快啦!小彤的爹娘前日就已经答应了,等过几日我就向胡家主请上几日假,好生准备聘礼,小彤那么好的姑娘,我一定得风风光光的将他迎进门。”另一人侧头看向自己的同伴,嘴里如此言道。
即便以男人所在的位置,只能看清对方的侧脸,但却依然能感受到在说出这番话时,对方的脸上荡漾开的发自真心的笑意与喜悦。男人高高提起,以及瞄准了对方后颈的“短刀”在那时一顿,再也无法如他所计划好的那般,一往无前的刺下去……
“看不出来啊!老许你还是个情种……”那人的同伴也侧过头笑着调侃道,但话未说完便瞥见了男人高举悬空的利器。
他心头一跳,喝道:“小心!”
一只手便猛地伸出,轰击在男人的手腕,那把“短刀”飞出,名为老许的护卫也回过了神来,转头看向身后,见那男人正躬身想要捡起“短刀”,他自然不会让他得手,熟络的擒拿法出手,不消片刻光景羸弱的男人便被人高马大的两位护卫擒住,动弹不得。
他对于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并不关心,只是死死的盯着落在地上不远处断成两截的短刀,血红着双目,奋力挣扎着想要伸出手捡起那事物。
泪水很不争气的从他眼眶中溢出,他状若疯魔的大喊道。
“放开我!我要杀了胡叙!”
“杀了胡叙!”
那声音嘶哑、悲悯又高亢,从胡府的门庭响起,传遍了街道各处,有些变形,像极了某些野兽穷途末路时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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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取舍之道
胡府兴的心情很不好。
他昨天半夜便街道了衙门那边的人带来的消息,废了些钱财打点上下,方才暂时压下这事。
一大早他又得与乾坤门的那些大人物们商议明日之事,一夜没睡好的胡府兴精神不佳,他已经五十岁了,精力早已不如从前,有心将些许事物交给自己的儿子,可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除了惹祸便给他干不出什么好事。前几日为了讨好那纪姑娘险些坏了他的大事,一气之下,也为了不让胡叙再闹出什么事端,坏了他的大事,胡府兴便将之囚禁在家。
可谁知他府中的管家竟然私自放走了他那儿子,然后还带着家中的恶奴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胡府兴恨不得将胡叙给活剐了,可奈何他那小儿子死在桐林后,他就剩下胡叙这么个独子,总不能让胡家绝后,他只能一边遮掩此事,一边顶着疲倦与那些乾坤门的大人物们商谈。
但还未待到他了解此事,府门外便有人前来禀报,胡府兴只能冒着得罪那些大人物们的风险暂时告退,赶往自己院内的里屋——他已下令将院门外闹事之人带到此处。
……
胡府兴沉着眉头看着眼前双目血红的男人,那男人被两名壮汉押着,却还在不停的挣扎,想要站起身子,想要与他搏杀。
“昨天的事我听说了。”
“幼子年幼,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是八百两银子,你拿去,好生安葬那女子,以后若有所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