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她咬牙:“你说说看。”
初夏温柔地笑了:“我可以把这间商铺卖给你。”
包艳艳眼睛一亮:“真的?”
“嗯,只要你能付全款。”
近千万的铺头,让包艳艳一次性付清?简直强人所难,就算是求助于父亲,这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包艳艳脸色一变:“拿钱压我,有意思吗?”
“这不正是包小姐你的小把戏吗?我这都是跟你学的。”初夏唇角微扬,“你不会忘了当初怎么砸钱博取了段春光的好感吧?”
赵栋梁面色铁青:“初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这就生气了?她破坏我感情的时候,被我捉奸在床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欺人太甚呢?”
赵栋梁气得拍了桌子,他身材高大,这一下颇有些威慑力。
初夏眸中寒芒一现:“赵店长,你这是要做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是又要跪在地上碰瓷了呢?”
赵栋梁眉头紧簇:“你在说什么。”
“对,我都差点忘了,我是来恭喜你的。”初夏身体微微向前,热情介绍着:“这位是Peter,伯爵夫人遗产信托的被委托人。”
Peter走上前一步,伸出孔武有力的手:“赵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赵栋梁面不改色:“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Peter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套工具,他看了眼茫然的赵栋梁,为自己的鲁莽抱歉:“我中文不好,一会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
Peter一边摆排文件一边解释:“赵先生,其实你如果是伯爵夫人的儿子,完全可以直接来找我们的,昨天那样闹一场,多不体面。”
他从一套工具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刀,然后举着面对赵栋梁:“我可以剪你吗?”
Peter说话的时候,脖颈的那条龙青筋抖了抖。
赵栋梁退后一步:“你……这是……”
Peter讪笑:“是剪头发。”
包艳艳脸都白了。
Peter皮笑肉不笑地挥舞着小刀:“请允许我拿走你的头发,做DNA检测。”
他说着就要拿刀上了,赵栋梁退到座椅后,瞪视:“你别过来,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Peter一脸惋惜:“嗯?今天怎么不愿意承认了?”
初夏将一摞照片扔到桌子中间:“没事,我来帮赵店长回忆一下,照片里的人是你吧?”
包艳艳探头看了眼,是昨天在机场停车场入场的监控照片,赵栋梁开车,她坐在副驾驶,时间显示上午十点二十八分。
初夏笑了笑:“既然是做坏事,在车上也应该戴上口罩嘛。”
“不过你们也挺谨慎,下午接机,大早上就开到机场了。”初夏将照片散开,这是从机场监控拿来的照片,里面详细记录了赵栋梁的一举一动,“怎么样,是不是挺清楚的?”
赵栋梁不承认:“这不是我。”
“嗯,只靠这些确实证明不了什么,不过也算有重大嫌疑了,足以让你去公安局走一趟了。”初夏看了看时间,“刚好,一会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直接送你去。”
包艳艳心头直跳,去机场闹初夏父母的计划,是她在极度嫉妒的情况下冒出的想法,她不是没想过后果,大不了就是和公众道个歉,又没伤害谁。
只要能让初夏栽跟头,她可以不择手段。
但是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妙,商铺的事情加上机场的闹剧,这两件事都被初夏拿捏得死死的,任人鱼肉。
初夏补充道:“其实现在这个年代最讲证据,赵店长如果真是伯爵夫人的儿子,我们就是亲戚呢,如果不是,问题也不大,最多是按照扰乱社会秩序处理,不过爱尔兰那边就不一样了,你们公然污蔑人家的伯爵名誉,可是会国际起诉你的。”
赵栋梁心知事情闹大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况且撤店的生死权都还在初夏的一念之间,他口气和缓:“初小姐,我见你是有备而来,那我也不废话,我们做个交易。”
“哦?怎样的交易?”
赵栋梁抬头挺胸:“昨天在机场的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你答应我们不撤店,我可以站出来道歉,还你一个清白。”
“就这么不想撤店?我能问下为什么吗?”
包艳艳急了:“关你屁事。”
初夏不紧不慢地回道:“你们不能给我一个理由的话,我恐怕不好做决定。”
赵栋梁:“撤店要经过公司总部的同意,这家店是言言从父亲手里要来的,是第一次,当然想好好表现,不让父亲失望,初小姐能懂这种心情吧。”
初夏摇摇头:“赵店长,到现在你还在骗我,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不懂你的意思。”
初夏双手环胸,她确实是有备而来的:“我看过你们店的情况,从开业到现在,商场的每一次促销你们都没有参加过,这不像是要好好开店的表现吧?”
包艳艳手指微动,扣了扣桌面。
初夏继续说:“包小姐,我在网上查过,三年来你开了不下二十个公司,停业了十几个,公司股东里都有你父亲的名字,这家包子铺也不是你第一次经商,对不对?”
包艳艳没想到初夏将自己查得这么清楚,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灰姑娘在午夜丢失了水晶鞋和南瓜车,一下就被打回了原形。
初夏见面前的两人面露惧色,心里已经有了底:“接连几次接管家里的事务,都以失败告终,现在一个小小的包子铺,怎么就成了你的心头好了呢?”
对面的两人哑口无言。
“就如赵店长说的,撤店要经过总部,你在怕总部查账吧。”初夏眯起眼睛,“我听说有的富二代开店,是为了洗钱呢,包小姐,你这几年的履历还真是很可疑呢,就不知道你父母的公司禁不禁得起税务审计了……”
包艳艳闻言脸色一变:“初夏!你不要太过分!别把我爸妈扯进来!”
“我过分?那你又凭什么去伤害我的父母?他们被人围堵的时候,被人骂的时候,被人P遗照,被人送花圈的时候,你们还觉得我过分吗?”
包艳艳恼羞成怒:“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事已至此,赵栋梁和包艳艳知道初夏是压根没打算放过他们。
包艳艳涂得鲜红的嘴唇微张,再没有了平日的亮丽:“你这样不就是因为段春光吗!行,段春光我不要了!还给你!”
“还?对不起,我不回收废品。”初夏语气如刀,扎在包艳艳的心头。
“你!”
初夏低眸,睫毛微卷,白皙的皮肤在晨光中散着珠光,无论包艳艳多么盛气凌人,她依旧气定神闲。
“我想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她轻轻摆手,决定结束这个混乱的早晨。
她左手递出一份声明,对赵栋梁说:“请你把这份声明签了,然后去见我的律师,按照他说的去做,否则我将送你到公安局,并且积极配合爱尔兰当局对你进行起诉。”
右手递出一份退租协议,对包艳艳说:而你,把这份协议签了,把罚款付了,下午就撤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