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家伙,你可要量准点,我现在好歹在娱乐圈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次要出席香港金牛奖走红地毯咩,衣服一定要够炫够酷才行”靓坤歪着脑袋,耷着肩膀瞅着老裁缝说道。
老裁缝:“您放心,我一定会量的很准!”
靓坤:“呐,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量错了,我杀你全家。”
老裁缝:“?!”
靓坤沙哑嗓子:“不过我这人心肠其实很好”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老裁缝带来的小孙女,“也最愿意帮助那些勤工俭学的女学生你孙女长得够靓,身材又好你看看,这身材跟可乐瓶差不多,帮你打工实在是糟蹋了,不如去我的夜总会坐台,一个月少说也能赚个千儿八百!”
老裁缝忙弯腰赔笑道:“多谢坤哥关心,细妹很好的,她只是临时帮我打下手。”
“哦,是吗?既然这样就让她帮我来量尺寸,你老眼昏花万一量错了,我还要很麻烦地去杀你全家,这样多不好!”靓坤很无耻地说。
“不要啊,坤哥,你饶过细妹吧!”
“什么叫饶过?等会儿你还要感谢我!来人,把这丫头带去屋里,等会让我教教她怎么做人!”靓坤嘎嘎笑着命令道。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寸爆闯了进来。
靓坤骂道:“扑你个街,进来也不懂敲门,好没礼貌的!”
寸爆忙尴尬地说了句:“对不起,大佬!”
“对不起你个头啊,有什么事情快说,到底是死了老爹,还是死了老妈我很忙的,忙着教导学生妹学习人生大道理!”靓坤不爽道。
寸爆看了一眼那痛哭流涕使劲儿挣扎的女孩,还有跪在地上大声哀求的老裁缝,知道大佬坤又在使坏。
“是这样的老大,刚才我打探到消息,湾仔大飞要帮那个扑街仔叶劲东扎职!”寸爆飞快地把消息说了一遍。
靓坤:“?!”稍微一愣。
那女孩被靓坤手下捂着嘴巴哭不出声,老裁缝还在跪着大喊大叫:“我求求你,饶了细妹吧,她还是个孩子!”
靓坤扭头恶狠狠地冲老裁缝凶道:“老家伙,你给我闭嘴!要不然我就把你塞到屋子里,扒了衣服,让三十个大汉轮番教导你人生大道理!”
老裁缝:“?!”
寸爆趁机问靓坤道:“大佬,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那扑街好歹跟过我,现在他要扎职上位,我这做大佬的当然要送份大礼咯!”靓坤眼神毒辣地笑道。
“难道大佬你要亲自出手?”
“出手个屁呀!”靓坤用手指杵着寸爆脑门,“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我有讲过的,出来混,要懂得食脑,不要动不动就亲自出马,那样很掉价的!”
“对不起大佬,我错了!”
“错个屁呀,你都不知错在哪里!”靓坤发了一阵牢骚,然后又勾勾手指示意寸爆靠近,说道:“那个扑街陈浩南虽然废了,可他的那帮兄弟还在”
“你的意思是让那帮人去闹?”
“闹个头啊,连他们大佬陈浩南都不是姓叶的对手,他们就算去闹,也是送死!”靓坤分析道,“所以我们要找一些强悍的,和靓仔南有特殊关系的,鼓动他,怂恿他,去找叶劲东那个扑街报仇!”
“呃,那该找谁?”
“用你的猪脑想一想,在洪兴除了那个大B,还有谁跟那小子关系密切?”
“大佬你的意思是”寸爆似乎猜到了是谁。
“没错,就是那洪兴十三妹崔小小咯!我早说过的,那个男人婆连走路都岔开腿,简直骚的不能行;那靓仔南又是洪兴出了名的靓仔帅哥,两人经常在砵兰街勾肩搭背偷偷摸摸,十有八九有一腿!”靓坤捏着下巴,自认很是“福尔摩斯”。
寸爆:“?!”
“所以呢,现在我们就要去做她的工作,告诉她,她的老情人被人给废了,而废了他的人正准备扎职上位你猜,那男人婆听了会有什么反应?”
寸爆:“?!”
靓坤嘎嘎一笑:“当然是冲冠一怒为女干夫咯!到时候,我们只管等着看好戏,看那扑街仔叶劲东,怎么死!”
靓坤语气阴森。
020【刺青】
扎职前一天
霍氏纹身馆
“霍氏纹身馆”位于观塘老街八十九号。
作为香港最穷的地方之一,观塘的油水是最少的,也是很多江湖大佬的“养老地”,因为这里房租便宜,花销少。
不过对于很多江湖人来说,观塘又是个出满传奇的地方,因为在这里你一不小心就能碰到一些曾经叱咤风云的江湖大佬,其中霍氏纹身馆的霍师傅“霍东青”就是一个。
据说,霍东青霍师傅年轻的时候绰号叫“绵里针”,擅长一手“绵里藏针”的软功夫,点穴,刺眼,插喉,手法狠辣,往往与他作对的对手,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惜后来霍师傅遇到了硬茬,在帮帮派争夺尖沙咀码头的时候,遇到了当年一代狠人“鹰爪王”厉九天,直接被厉九天用“大力鹰爪”给废掉了一只左手,还有一条右腿。
自此,“绵里针”霍东青退出江湖,在这观塘开了这么一家“霍氏纹身馆”,靠着给人制作纹身为生。
叶劲东对这家纹身馆闻名已久,因为听说很多社团大佬和帮派魁首都喜欢来这里搞刺青,做纹身,主要原因是手法好。
既然手法好,那么价格方面就会很贵。
因此像叶劲东他们这些原本不入流的烂仔是没有资格来这里做纹身的。
可是现在今非昔比,按照刀仔他们的话来说,好歹他们快要上位,尤其叶劲东要扎职红棍,到时候面对祖师爷,脱了上衣,要是胸口背上再没一个能震住场子的纹身,那多尴尬?!
于是,刀仔三人就死拉硬拽,把叶劲东拉到了这观塘来,要兄弟同心,一起搞个有看头的纹身来。
霍氏纹身馆的地方不大,在一条弄子里,也就很小的一个店面。
店子门口一张斑驳牌匾,黑底红字,写着“霍氏刺青”四个大字;店内十分简陋,一张摆放刺针,酒精,消毒水的桌子,几张用简单窗帘隔开的床位,很像那种廉价的街头按摩房。
店内除了霍师傅本人之外,还有三个徒弟。
当叶劲东他们进店的时候,那霍师傅正拿着大烟袋锅斜靠在一张刺青床上在食烟,店内弥漫着呛鼻子的烟草味和淡淡的酒精味。
再看他三个徒弟,则围着那张旧桌子,正在埋头研究刺青纹样。
见叶劲东他们进来,霍师傅也不起身,眯着眼,舒舒服服地食口老烟,再吐出来,这才眼也不抬地问道:“要什么价位的?”
叶劲东微微一笑,“钱不多,随便来一个!”
刀仔急了,“什么叫随便来一个?当然是要最好的!”
霍东青这才抬眼,看了叶劲东他们一眼,说道:“最好的,价位很贵。”
“怎个贵法?”叶劲东问。
“三万起步!”霍东青亮出三根手指说。
“我挑,三万?你怎么不去抢?”刀仔大叫。
霍东青这才从斜靠姿势换成坐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