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也差不多能明白小姐姐为什么那么惊慌失措,无奈的我只能等待隔壁床再来一位病人。
一位能让我循序渐进的病人,让我好好把握机会。
人生如戏,我等来下一个病人之前却等来了妈妈和奶奶。
第二天一早我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红梅将我打扮的格外漂亮。
用红梅在我耳边的说法,就是扮上了。
红梅在我耳边唱了两遍生日快乐歌,似乎房间内还有一个大蛋糕。
知道有蛋糕是因为重哮喘的小孩子想吃,王姨切给了小孩子但被孩子的妈妈拒绝了。
生日可以代表很多,当然这也是我第一准确的知道我在医院躺了多久。
因为我记得我是七月中旬出的车祸,具体是哪天我已经忘记了。
而我的生日则是九月六日,那么说我成为植物人居然以及过去了两个多月。
我没想到时间会过的那么快,但想了想伤筋动骨一百天。
小姐姐估计就是脚伤严重到住院治疗的,提前一天出院也差不多符合自己过去的时间。
妈妈和奶奶准时来到了医院为我庆生,这是红梅第三次唱生日快乐歌。
并且这一次不仅仅有红梅的声音,还有一个不熟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回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此人似乎曾经追求过我妈妈。
是一家安全裤生产商,此刻我才知道前两次都是彩排意味着什么。
肯定是男人买通了红梅,就这样在一片哭泣声中。
男人和我妈妈似乎说了很多话,男人带着广东腔我听的不是很清楚。
但大致意思是不要难过之类的,说道细节时我听到了男人说外国有治疗植物人很好的医院。
这男人前面的一切都是计谋,但为此把我送出国来讨好我妈是什么节奏?
想到这里我不仅想起了可怕的未来,万一我真的出了国开始远离我的妈妈。
很快我妈妈可能就会把我淡忘,就算想起也没办法第一时间来看我。
这样下去没个半年一年的说不定我就被忘记了,男人在趁虚而入之后再外国的我会面临什么?
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被送出国就代表着我被宣判了死刑。
奶奶此时站了出来,表示他的外孙绝对不能离开中国。
有奶奶撑腰,我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奶奶确实是我的救命稻草,话到了这个份上妈妈让男人先走。
妈妈和奶奶在房间哭的非常伤心,难过后居然聊了起来。
正当我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接下来奶奶的话更让我再度陷入了深渊。
我都开始怀疑这都是套路了,为什么一层套一层的似乎就没想让我好过。
《梦魇》05
奶奶说:“我不想说的,上个星期去法源寺遇到一个老和尚算的很灵。他说我们家有一株败家草需要铲除,我开始以为他指院子里的植物,后来断断续续老和尚说什么刺草无根有血有肉。说供上一年定当家破人亡呀,我想想要不再给韩韩半年吧。是在不行就不供了,放弃治疗吧。尸体我带走去给人家主持开个光,到时候选一处好墓葬下。到时候就能再度飞黄腾达,还能保佑子孙。虽然我们家就这一个独苗,但我知道这些年我能活的那么好跟你关系最大。要不你再找一个?”
正当我觉得奶奶迷信的过头了,我成了这样市里有点小道消息的估计十个九个都知道。而且我奶奶这每次出行的架势,估计一猜就知道她老人家是谁了。人家那么一说他居然还真给信了,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妈?你怎么和我说这个。我儿子不可能是灾星的,虽然这几年现销量有所削减。但也不至于吧?别相信那些牛鬼蛇神。”妈妈说道。
还好妈妈还有点常识,我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接下来会说出什么。
“我想你把这家业给续了,你才四十四吧?高龄产妇不代表没有机会的。现在有很厉害的老医生和老神仙,重金求药调理不是问题的。刚刚那个男人一听就知道对你有意思,不然怎么会闹出这样一段?”奶奶继续说道。
老年人真的容易被迷信害死,卖保健品的没找上奶奶算是万幸。但奶奶相信牛鬼蛇神,之前就有不断的念叨妈妈有如今的成就逃不开她一直烧香念佛。而我这样之后,奶奶似乎也没少给我去祈过福。
这一项一项的此起彼伏真的是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谁知道下面她们两位谁还会再说一句让我彻底死心。
妈妈随后说道:“其实我最近也不少做噩梦,梦到韩韩来找我说他这个样子活在这个世界很难受。我其实有意向给他做安乐死,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安乐死,这一个词直接是硬生生的砸在了我脑袋里。
我虽然能做梦去别人梦里,可没傻到给妈妈托去这样的梦呀。
奶奶接着妈妈的话说道:“看吧,估计是韩韩也知道自己是灾星了。希望能早点解脱,要不我们就定半年。半年一到如果韩韩再没有什么起色,我们就想办法让医生放弃如何?”
两人似乎达成了共识,走之前让红梅再好好照顾我半年。然后说有点东西要给红梅把她叫出了房间,对面床的爷爷和小孩子的父母议论纷纷。
回来之后的红梅格外的高兴,看样子妈妈和奶奶给了红梅足够的钱财或者礼物。
红梅的嘴巴不算牢靠,回来之后就和对面床的爷爷与小孩子的父母讨论起了我这最后半年。
我觉得我要完了,隔壁床再不来人的情况下我只能选择进入小孩子的梦或者老爷爷的梦。
但想着想着我居然想到了妈妈说自己曾经托梦给她的那些话,我此刻想着是不是只要和对方同时睡着想去谁的梦里都不是问题?
那么只要我能去到我妈妈的梦里,那么我不是就能解释这一切事情了吗?
我开始扣准时间,在小孩子和爷爷睡着之后入梦。
我连续试了一个星期却一点起色都没有,而隔壁床似乎来了位等待肾移植的病人。
病人似乎病的很重,因为我不曾听见对方说话更不知道对方的性别。
只能在红梅和老爷爷偶尔的聊天中得知对方比我都还可怜一些,似乎在等待移植器官但没有钱。
对方的家属似乎也从未出现过,真不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没有把他当做可选项,只能从老头和孩子当中二选一。
孩子我显然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