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歌声,我下辈子听了都能做一晚上噩梦。”
陈骄想为王鹏程说上一句“大可不必”,但那魔音贯耳,她无奈笑了一下。
默认了叶彩的说法。
1511房,魔音继续。
叶彩带着陈骄推门进去,房间里的老同学们捂着耳朵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见到有人来了,忙抢过王鹏程手上的话筒,凑到了门口去。
拿着话筒的男人笑嘻嘻的,“叶彩,你可算是来了,赶紧的你来唱一首?”
男人目光一转,看向叶彩身后的陈骄,微微顿住,有些没认出来。他朝着叶彩挤了挤眼睛,“叶彩,这你朋友?怎么以前都没见过啊,给我介绍介绍呗。”
陈骄抿唇笑了下。
他没认得自己,她却认出来了。
这是以前班上的数学课代表林煜衡。
叶彩瞪大了眼睛,直接用话筒敲了林煜衡的脑袋,“虽然说陈骄一直没参加过同学聚会,可你也不至于人也不认识了吧?”
林煜衡急忙讨扰,只能被迫认识了陈骄。
陈骄并未理会在意。
沙发上已经到了的同学们都在打量着她,有些陌生,有些疏离。
好半天,林煜衡才想起来陈骄这个名字,恍然大悟:“啊!就是以前我们班上坐最后一排角落里的小透明啊!”
房间里静了静。
王鹏程走过来一把勒住林煜衡的脖子,抱歉地看着陈骄笑了下:“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口无遮拦,陈骄你别介意。”
“没事。”她的确没有在意,就像是以前一样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身边没有相熟的人搭话,她一个人拿了一杯鸡尾酒安安静静的坐着。
颗粒的灯光晃来晃去,酒盏里好像也盛满了光辉。
叶彩抱着话筒唱歌,唱的是最近很火的《前天》。
前天我们还在教室里写写画画;
前天学校的红旗下,我们还在打打闹闹;
数学课上还有同学睡觉;
今天就乘风起航……
这是去年当红-歌手给高考生写的歌。此时叶彩唱起来,让人总是忍不住回忆去高中时代。
她的高中过得平静无澜。
就像是林煜衡说的那样,她只是高中时候的小透明。
陈骄脑海里也掠过了一抹笔直清瘦的背影,穿着白色的校服,坐在窗边,光从窗外照进来通通打在他的身上,连搭在额前的刘海,都染上了几分光晕。
看他一眼,那是她过去许多年里最波澜壮阔的事情。
陈骄最后一句歌词唱完。
有些同学偷偷擦了眼泪,有女同学偷偷问了一句:“哎?王鹏程,不是说郑青山也会来吗?怎么还不见人?”
陈骄垂着眼睑,将一杯水递给了叶彩,叶彩长吁一口气说:“谢谢啊陈骄,但我酒精过敏不喝酒。”
陈骄:“是纯净水,不是酒。”
叶彩愣了愣,咧开嘴笑起来,接过来一饮而尽。她一屁股在陈骄身边坐下,扭头去笑话那个说起郑青山的女同学:“刘莉莉,你之前没来,这次忽然来了,不会就是为了郑青山吧?”
刘莉莉哼了一声,对自己的心思并不掩藏,大大方方说了出来:“那可是郑青山啊!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她眯了眯眼睛,合十双手向老同学们祈求,“拜托,一会儿郑青山来了你们帮我撮合撮合呗。”
林煜衡有话直说:“可郑青山不是结婚了吗?刘莉莉,你这……”
刘莉莉没好气道:“是,郑青山他之前是结婚了,可现在离婚了,我怎么就不能追了?”
“什么?郑青山离婚了?他老婆怎么舍得和他那样的人离婚啊……”
话音未完。
房间门从外面打开。
一股冬日里的冷冽藏在来人的风衣上进来,刚刚还在讨论的人静了片刻。
王鹏程先回过神来,热情地站起来:“郑青山!好多年没见了!”
“是,好久不见。”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
是酿了好些年的烈酒。
也是骤雨后的晴空。
角落里的陈骄也不禁抬起了眼皮,被人簇拥着的男人身姿如松,笔直端正,高领灰色毛衣外套了件黑色风衣,衬得他这个人也格外的端正。
她默默低下头。
叶彩在她耳边说:“郑青山还是那么帅啊!”
“嗯。”陈骄应了一声,没再抬头。
作者有话说:
排雷排雷排雷!!!
泡友转正!双非c!!!男女主都离过婚!!!
2、白月应我
2.
郑青山的到来,让整个同学聚会都热络了起来。
唯独是陈骄,像是从前一样,安安静静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听他们谈天说地,时不时抿一口酒。
手机上全是亲戚父母的电话和微信,她懒得再看一眼,索性就扔在了一边。
刘莉莉胆子大,叫开了郑青山身边的人,径直坐了过去。
透过闪烁的光,陈骄恍然看到郑青山眉梢微微一皱,显然是看明白了刘莉莉的心思。
昭然若揭。
陈骄低头又喝了一口酒。
也是,郑青山这样的男人,就算是离了婚,那也是天上的月亮。
郑青山相貌好,轮廓分明,五官精致。单眼皮垂着时,即便笑着也会透出几分冷淡的意味,就像淡淡的清冷的月辉,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从高中时候起,就是无数人心目中的月亮,无法攀摘的存在。
他成绩好,是那时候的全市第一。
他的名字永远排在学校榜单拦的第一位,那时候的陈骄走过时,总会朝着他的名字看一眼。
别人问起在看什么,她就收回目光,不咸不淡地说:“我上次又进步了三十名,还是有机会能考上重本的。”
他的名字就是那样扎眼,无论出现在何时何地,都能一下子抓住她的眼球。
不止如此,陈骄还听说,他家世很好,哪怕是放在陵城,也是极为雄伟的存在。那时候他来平安县读书,也被同学们编出了好些豪门秘辛。
哪怕是现在关于郑青山离婚的事情,也染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叶彩不喜欢刘莉莉的明目张胆,兴致缺缺地又坐了回来,用手肘撞了下陈骄的手臂,挤着眼睛问:“陈骄,你还记得郑青山前妻长什么样么?刚刚说两个人离婚两年了。”
陈骄张了张嘴,余光往那边瞥了眼,嬉闹的人群里,也只有他端正得如同一棵青松。
她回答叶彩:“我没见过。”
“对哦。”叶彩这才想起来,“你这家伙连同学聚会都不参加的,更别说五年前郑青山的婚礼了。”
叶彩喋喋不休起来:“好家伙,你可不知道那场婚礼的排场有多大,我估计那婚礼办下来都得百八十万。不过也是,郑青山家里有钱,他前妻家也有钱,怎么可能小办。”
陈骄点点头:“门当户对,挺好的。”
叶彩笑了,“是门当户对了,但我听说,两个人只是商业联姻,哪里有什么真感情,这不两个人两年前就离婚了吗?”
陈骄淡然点头,似乎是对郑青山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叶彩也不多说了。
只是说到离婚,又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