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1 / 1)

反派boss救赎指南 扇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傅偏楼摆摆手,输一场罢了,他还不至于认不起。只是……

  他暗中苦了脸,清楚自己表现不好,也不知无律要如何责怪。

  正等着挨训,忽听她问:“仪景,你可有试过别的兵器?”

  傅偏楼一顿,不曾想她连这个都看得出。

  前十辈子,除去方小茜那一回,他都拜在清云宗,学的枪术。尽管身体没有适应,可有时下意识,就会用上几招。

  剑主劈砍,枪重扫戳,前者飘逸轻灵,后者大开大合,风格相悖。最初,他着实适应得很辛苦。

  但这些就不好与无律说明了,他沉默片刻,反问:“师父觉得,我更适合别的兵器?”

  无律望着他,清冷的一双明眸,隐隐有些出神。

  “问剑谷虽主走剑道,却也不必拘泥于此。”她低首轻抚长笛,沉吟道,“为师觉得……你或许,更适合学枪。”

  这个字眼一出,傅偏楼与谢征同时一怔。

  对视一眼,傅偏楼试探道:“为何是枪?”

  “还想蒙为师?”无律横眼,“真当我瞧不出,你参习过枪术?”

  傅偏楼讪讪无言,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唾弃两声自己的疑心病,蹭过去讨好地笑笑:“师父慧眼如炬,这都知道……话说回来,这比剑学枪的,难不成和我们要学的术法有关?”

  无律用笛子点点他的额心,嗔道:“就你机灵。再猜猜看?”

  “真的?”傅偏楼将为数不多见过的术法在心头掠过一通,寻思道,“莫非是御器飞行?”

  他们从枫渔村返程时,就乘了蔚凤的剑,听他说道过。于道人而言,御器飞行和缩地成寸,算是出行不可或缺的法诀。

  后者要元婴往上的大能才可使用,前者则乃筑基后要学的基础术法之一。

  “答对了。”无律道,“御器飞行,到底沾了御器二字,不探探你们于器道到了何种程度,弄不好摔下来,可就是为师的不对了。”

  “那我能学么?”傅偏楼知自己差上一筹,惴惴不安。

  随即额心又被敲了一下。

  “和那两人比什么?”无律摇摇头,“你扪心自问,年来,叫你跟蔚凤学剑,可有偷懒?”

  傅偏楼委屈:“不敢。”

  他落后一点,下个月就要被谢征抽得更惨,哪里有空偷懒?

  再说,蔚明光那人在教习上格外严格,下山一途后,更学会了与谢征告状。

  他于此道天赋不足,还有前世的习惯碍事,可平心而论,为此吃的苦头并不算少。

  “既然如此,怕什么?难不成你还不如其他弟子?”无律悠悠说,“去吧,好歹唤我一句师父。摔下来,也有为师替你兜着。”

  有这句话,傅偏楼多少安下心来。

  谢征只随蔚凤一道坐过他的剑,自己尝试,又别有一番滋味。

  灵力御剑并不难,但想要稳住身形,平缓快速,就不那么容易了。

  更何况人根生于地,踩在半空,总有些惧怕,心理上过不去。

  从摇摇晃晃,到得心应手,像两只雏鹰刚刚展翅,后来胆子大了,还绕着山头转了一圈。

  云遮雾绕,山峰险峻,界水瀑布汹涌澎湃。日头西落,赤红的晖光落满谷间,不时有灵鹤飞过,端一副难得盛景。

  谢征悠悠一叹。

  这便是修仙御法,超凡脱俗。其中震撼,恐怕凡人一辈子都不可见。也难怪人人心向往之。

  他欣赏过,也就抛之脑后,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寻不到跟在身后的傅偏楼的影子。

  头顶传来鹤群扇动翅膀的声音,谢征随意一瞥,心跳都停了一拍。

  只见傅偏楼乘剑其上,一跃而下,衣带飘摇,如同一只展翅白鹤,又如一团白云,朝鹤群坠去。

  “傅……”

  惊愕的呼喊还未出口,那少年像早有算计地,信手拂过一只灵鹤,薅下数根鸟羽,引得它惊叫一声,扬翅窜逃。

  鹤群四散,他一个借力,在半空停滞一瞬,灵剑又召回了脚下,险之又险地停在谢征对面。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身姿轻逸,令人惊艳不已。

  一枚鹤羽被他捉在指尖,少年得意地挑了挑眉,如画眉目宛如融化在夕晖之中,与这天地、这河山浑然一体,连散乱的发丝都绣上了金纱。

  意气风发,翩若惊鸿,落于眼中。

  转过头,眸中笑意未褪,全然忘记了两人还在冷战,问:“厉不厉害?”

  神态之鲜活明媚,叫谢征一时失语。

  原本打算斥责的怒意,化作无可奈何,与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默然片刻,才开口道:“胡闹。摔下来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你在嘛。”傅偏楼不以为意,好不容易搭上话了,便讨好道,“师兄会接住我的,对不对?”

  谢征叹口气,到底还介意着昨晚的事,没与他耍花腔。

  等灵力耗废大半,两人才落回原处。

  无律正与琼光讲剑,随手撒出几枚草根,剑气如虹,在地面切豆腐一般划出深深印痕。

  傅偏楼递过鹤羽,笑嘻嘻道:“送给师父。”

  “你欺负的那只灵鹤,可是恕己真人家的。不找上你还好,找上门,就乖乖赔罪去吧。”

  无律尽管这般说,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她见人面露疲倦,眸中掠过一道柔软神色,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明日再来。”

  琼光指着自己问:“我也?”

  “怎么?不乐意?”

  想到无律出神入化的剑法,又想到对方不时拿自己玩笑的难缠,两相抗衡,琼光耐不住学剑的诱惑,忍痛点了点头:“乐意,乐意。”

  他还未筑基,便由谢征御剑,将他带下主峰。

  “真好。”路上,吹着晚风,琼光朝下俯瞰,将问剑谷收于眼底,心中既畅快,又有些歆羡,“若我也能筑基御剑……”

  谢征欲宽慰两句,又觉得由自己开口不太合适,正沉默着,迎面却撞见另一名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御剑道人。

  身后,还在说话的琼光忽然闭嘴。

  那道人多看了他们两眼,忽然停住,这么一来,为表礼貌,谢征也不得不停下。

  只见对方视线从琼光身上划过,又瞧了瞧他的外门服饰,转头对傅偏楼道:

  “问剑峰非闲处,这位师弟,还是莫要什么人都带进来才好。”

  说罢,也不多留,径直离去。

  傅偏楼还没来得及回应,被甩了一脸劲风,茫然回头。

  “……谁?”

80 冷战 这架吵的,就这么明显?

  道人来去匆匆, 态度刻薄,就像在路上碰巧撞见对头,非得端着姿态讥讽两句才算舒坦。

  傅偏楼甚至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劈头盖脸被教训了一顿,莫名其妙。

  “问剑峰是什么去不得的地方?”他撇撇嘴,一想到那家伙看向谢征时的轻蔑眼神就来气, 冷笑着嘀咕, “管天管地管别人带谁进来, 不如管管自己那张不讨喜的嘴。”

  闻言, 琼光苦笑起来, “两位大抵是受我牵连了,对不住。”

  对方针对的意思太明显, 他不说, 谢征也看得出来。

  只是如琼光这般八面玲珑、哪里都吃得开的个性, 竟也会与人有矛盾,还是个内门弟子, 不免有些讶异。

  不过讶异归讶异, 想来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