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凌晨三四点

　　33.

　　凌晨三点四十，漫天的雪，空无一人的街道，寂静但很美。

　　“你睡了没有，小变态？”

　　“没......怎么了？”

　　“现在街上没人，你想不想堆雪人。”

　　唐俞掀开被子从林喆怀里钻出来，哭红的眼睛看着亮晶晶的。

　　“真的......没骗......我？”

　　“你现在起来，我就不骗你。”

　　唐俞跳下床去穿袜子，一边换衣服一边往楼下看，扭头望着林喆笑，他神情里的激动不需要言语表达就能传递给林喆。

　　坐进电梯，唐俞摘了林喆让他戴的手套又塞进林喆的口袋里握他的手，像晚上做爱那般与林喆十指相扣，嘴里哼着断断续续的小曲。

　　林喆仔细听了几遍才听出小变态在哼“恭喜发财”，唇角微抿不禁露出浅笑。

　　“财迷。”

　　走出电梯迎来的是刺骨的凉风，唐俞松开林喆的手戴上手套，在雪浅的地方一步一个脚印，给林喆写了一个小小的“生日快乐”，零点没说的祝福现在被他踩了出来。

　　林喆望着地上的字，再望着露出甜蜜笑容的唐俞，他脸上的笑渐渐淡去。

　　“谢谢。”

　　唐俞见他敛起了笑容，赶紧用脚搓掉脚下方方正正的字，背对着林喆蹲下摘了手套给自己写一个“恭喜发财”，又画了一个猪头在里面写上“林喆是大傻逼”，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赶紧蹭糊手下的“杰作”。

　　“堆......雪人。”

　　“你写什么呢？小变态。”

　　“画了一个雪人。”

　　那个猪头还若隐若现，林喆知道唐俞肯定是在骂他，也蹲下画了一头小猪在里面写唐俞的名字，没想到唐俞突然笑出了声。

　　“好配啊，林喆。”

　　“怎么不结巴了？小变态。”

　　唐俞笑着没回应林喆，戴上帽子顺势往身后厚厚的雪里一躺，蓬松绵软的雪，逆光望着他的林喆，每一样都让他发自内心的开心。

　　“你堆雪人，我给你的雪人捏个大鸡巴吧，林喆。”

　　“想得美，想偷懒？”

　　林喆学唐俞的戴上帽子往他身旁一躺，密集的雪花从天空落下，他侧脸看到唐俞闭着眼睛，伸手推了他一下。

　　“别在下面睡。”

　　“我没睡，我就是觉得这样好疯，大半夜的不睡觉下来玩雪。”

　　有那么一刻，林喆觉得身旁躺的不是小结巴，是唐昭南。

　　唐俞坐起来拍掉身上的雪，抓了一把雪搓成小球放在地上滚，看它越滚越大。

　　“他们的雪人都是小头大身，我俩试试反着来，怎么样？”

　　林喆擦掉唐俞鼻尖上的雪水，静静地看着他。

　　“行。”

　　两人忙活了一阵子的确是做成了头大身子小的雪人，但在两人拍手回去的路上坍塌了，唐俞在电梯里看着滚落的头露出淡淡的笑容，再次看向林喆时笑容变得甜美。

　　“生日快乐。”

　　“谢谢你。”

　　对于林喆来说，这个生日是他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不论是倒置的雪人，还是雪中变化较大的唐俞，都令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