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避而不答

　　32.

　　片片雪花之下仍有来来往往的人群，美食街里亮起盏盏圣诞星星灯，商店里单曲循环着“Jingle Bells”的背景音乐，圣诞节气氛已然浓厚。

　　林喆逛了一圈才找到纪辰说的内蒙烤串，他买两串尝味，鲜嫩又有嚼劲。唐俞吃了一口舔掉唇上的油光，把剩下的还给林喆，不愿意吃了。

　　“不好吃？”

　　“好吃……怕把……围巾……弄脏了。”

　　“脏了再买，吃完。”

　　“你吃……我想吃……山楂。”

　　唐俞边说边擦嘴、手，鼻尖上滴的雪花很快就被体温融成水珠，落在睫毛上的雪随着他眨眼翩跹，冻粉的鼻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极为赏心悦目。

　　“山楂？”

　　林喆看唐俞一直望着隔壁冰糖串店，三两口把剩下的烤肉吃完，抽纸擦了擦嘴转身去隔壁店铺看冰糖串。

　　“就吃山楂？”

　　“番茄……还有那……个青提。”

　　“全酸的。被我操怀孕了？几个月了。”

　　唐俞怕老板听到了，伸手挠了挠林喆的手心，脸蛋上浮起一层薄粉。

　　他们买冰糖串这会儿雪下得更大了，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温度也越来越低了。

　　“你拿这，我去拿烤串，我俩回去吃。”

　　“我还想……吃小肉。”

　　“要辣椒吗？”

　　“不要。”

　　唐俞抖落身上的雪，指尖冻得通红，但望着林喆的侧脸心里是暖的。

　　要是林喆以后和他分手了，他肯定会舍不得，毕竟以后再也找不到对他这么好的人了。

　　两人迎着风雪往回走，圣诞节欢快的曲子渐渐变得空耳，唐俞从口袋里掏出指节淡粉的手缓缓塞进林喆的口袋，暖冰相遇让林喆侧脸看他。

　　“手怎么这么冰？”

　　“袖口……漏风……你给我……暖暖吧。”

　　林喆包住唐俞冰凉的手，望着唐俞的泛红的鼻尖觉得唐俞在某些方面笨得可爱，但是在感情上他很主动，主动亲他、主动摸他、主动舔他，想要的向来都会主动说出来，很难让人拒绝。

　　他不敢想，以后唐俞向别人索要时是不是也是这幅甜蜜蜜的表情，不敢想他操腻唐俞以后，唐俞会便宜给谁。

　　坐着电梯上楼，唐俞提着冰糖串贴着林喆闻他身上的香水味，越闻越喜欢。

　　“林喆，过年前……不要……甩我……好不好……我三年……没有……和家人……一起过……过年了。”

　　他说完就后悔了，方才一瞬的柔情让他有点忘乎所以了。

　　林喆是对他好，但他总是能感觉到林喆对他时不时的疏远。

　　他虽然迟钝，但他不是傻子。只是有时候觉得迟钝点才能适应痛苦与不幸，笨拙点才能幸福，他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等了半天林喆也没有回答他，唐俞抿了抿嘴唇又贴了回去，林喆不明确回答他也好，至少还有点希望。

　　林喆望着唐俞的发璇叹了一口气，刻意无视心底的不舒服，装作没听到唐俞的请求。

　　“待会点杯奶茶，光吃肉串不得劲。”

　　“好……我还想……喝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