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把两个小姑娘紧紧地搂在怀里。 她俩是她的小姐妹,也是她的子民,她身为国主,难免心生愧疚,可在天地之威自然之力面前,国主也是一样的无力。
经过一下午地疾驰,很快又到了可怕的晚饭时间。
经受过漫长无聊孤独寂寞……飘荡的我,在多姿多采的人世间。 一下午如同眨眼。 因此嘛,感觉上每天都是吃了又吃。 吃完还吃,吃吃吃吃……
夕阳将落,大家把就餐位置的决定权交给了今天的女主角苏雪女士。
苏雪今日里见识到的惊奇已经太多了,飞艇、宇宙、续命针、马车疾速、还有我送她的新婚礼物——储物手镯。
惊奇多了,人一样会疲惫,苏雪随手指着不远处地高岗道:“那就不错,地势高点,可以欣赏日落。 ”
来到高岗上,众人才发现,岗的另一面躺了不下二十具死尸,而岗顶的一块大石背后,也就是面对夕阳那边,有一个年轻的男性武者还没死,但,不救治的话,最多十几分钟后,也会死去。
咱这一行人中宗师泛滥,一眼观去加上玄劲一测,就将此处的情形分析清楚了。
这个年轻人是一名武者高手,所习玄法属于中下等武学,但他地潜质极佳,甚至比大熊和昂熊还要好,若能拜得名师,再假以时日,大师级武者的境界应该是毫无问题的。
面貌不清晰,因为他满脸血污,头顶有一刀创;身上杂七麻八地挂拉着大小伤口三十几处,但都避开了要害,他若死去,只因失血过多。
他背kao大石,虚弱地坐于草地,左腿平伸,右腿蜷立,右小臂搭在右膝上,一把宽刃单手剑直cha在膝盖旁支撑着无力的右腿不歪倒。
他知道自己将死,可他的姿势和神态相当从容;他察觉到了我的kao近,转脸对我微微lou笑。
我知道,他已经进入弥留之际,还有自己的鲜血迷糊了双眼,他是看不到我的,他只是能依稀感觉到。
这一切,就在苏雪刚刚的那一指时,念力便看到了。 我没有提前告诉大家,因为我想过来,因为还有一个年轻人活着,因为此时此刻的画面,我觉得很熟悉,我认为,很久很久以前,我见过。 如何见过,我想不起来了,但是,我见过。
他在低声地唱歌,或者,应该称作是哼歌、念歌。
念力看到他时,他就在唱,反复地唱……他唱得并不好听,曲调也很简单,嘴唇张启困难,发音更是模糊不清。
或许,除了他自己。 就只有我知道,他在唱着什么,我是通过念力从他地思维中知道地。
他对着夕阳,唱得很投入,很用心,所以,很感人……最起码。 他感动了我。
我随着他的哼唱,帮他清晰地念出歌词:
我对天边地晚霞说:我爱她。
我对水里的鱼儿说:我爱她,
我对微风说:是的,我爱她,
可是,我却不能对你说爱你。
我不知道,你会属于谁,
但我知道。 不会属于我。
那一天我看到了你,然后,我就留在了这里,
因为,在这里我可以再看你一天,或许还有再一天。
我知道,留在这里我将死去,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这没什么,因为,我可以多看你一天,
或许,还会再多一天。
就这样,我爱了你很多天。 很多天。
我对自己说:多活一天,再多活一天,
这样,才可以,多爱你一天。
就在今天,我该走了,离开这个人间,离开你的身边,
这没什么,因为。 我已经爱过你很多很多天。
尽管你不知道这一切,尽管你只看过我一眼。
尽管,你永远也不会属于我。
我该走了,可是,我还想再爱你一天,
哪怕只是再多一天,
只一天……
这歌的曲子是他自己乱哼地,歌词是他自己写的,很久之前就写好了,这是他第一次唱,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一直等着,等到这时再唱给,他自己。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还有他和他地歌,感动的已经不仅仅是我了。 中午刚刚感怀完身世的小芸小晴哭成了小泪人。
哈司烈炎轻叹:“傻小子。 ”
铁锤含着泪道:“救他。 ”
“他死不了,已经救过了。 你们在附近吃饭吧,他交给我了。 ”刚刚念歌词的时候,我同时在一点点地用能量救治着。
我走了两步,在他身边背kao大石坐了下去,问他:“清醒了吗?”
“谢谢。 ”他停止了哼唱,略微艰难地转过脸,吐字已经清晰,喉咙咽动后,他又道:“脑子清醒了,但还是看不清你。 ”
“没关系,我是男的,能不能看清,无所谓。 知道吗?你唱得很难听。 ”我实话实说地评价,又实话实说地补充:“不过,我听懂了。 ”
他嘴角牵动,**相当痛苦地轻笑了几声道:“我知道。 我不会唱歌,呵呵,我以为这里只有我自己,不会影响到别人,呵呵……哦,真是挺疼的。 ”
“能觉得疼,那就是死不了。 ”
“谢谢。 ”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吧?”
“是地。 ”
“不错,挺能干的。 ”
“觉得自己死定了,呵呵,才能……”看来他挺爱笑的,但是,这一笑又牵动了全身伤口。
“二十几了?”
“二十三岁。 ”
“这么大了,还那么纯情?饿了吗?”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不饿,但……很想睡一觉。 ”他仰起头,眯起血迹干结的双眼竭力看我。 估计,他此时的视线仍是模糊的。
“那就睡吧,放心,保证还会醒来。 ”我运起能量轻轻地将他脸上的暗红涂层去掉,lou出一张清秀的看起来顶多十八、九岁地面庞。 二十多岁是他的真实年龄,这小伙子将来一定不显老。
“我唱得真是很难听吗?”还保持着一丝丝神智的他,脸上透出一丝丝期望。
“很用心,就这么唱,多练练就会好听了,相信我。 ”我远望天边道:“今天的夕阳挺美,不看完了再睡吗?”
他还能判断出我在说笑,嘴角上扬,闭上了眼睛。 放心,没死。 睡了而已。
大熊和昂雄在远处看到我站起,很长眼色地跑了过来,此时已经到了跟前。
“帮他处理伤口,换身干净衣服,昂雄照顾他,大熊先去老学渊空出的车里睡。 ”吩咐完毕,我朝刚刚摆好地大餐桌走去。
年轻地女士们还在感慨。 却都知道死人咱也能救活,未行多余之问。
狡猾的经验丰富的见多识光的哈司烈炎虽然不会精神力窥探别人思维。 根据眼前的一切和之前的歌词已经分析出了故事大概。
等我坐好了,他才开始讲述:“看那小子手背上地刺青和服饰,他应该是某个组织的寄命武士,他一定是看中了组织里地某位大小姐才甘心寄命,因为身份悬殊患上了单相思。 嗯,虽说蠢了些,但材质不错。 心地也还行,我可以考虑收个徒弟。 ”
铁锤最看不惯自己爷爷的不要脸,立刻反驳道:“嫉妒人家重情纯情,就说别人蠢;看中了人家地潜质,还装出一副施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