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直流,也顾不得别的,疯狂的大喊:“是床弩,快,快举盾!”
好像回应罗科一样,上百支床弩箭矛如同雨幕般的泼洒了下来,即使举盾,箭矛凭借其强大的力量,也是穿透举盾,再穿过厚重的板甲将脆弱的血肉之躯完全撕裂。
只是一轮抛射,便造成将近八百人的死亡,还有数百人受伤,之后便是密密麻麻的箭矢和弩矢飞溅,直直的射入军阵,由于他们是临时组建出来的军队,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统一指挥,更别说相互配合,所以在震中情况下便是哀嚎遍野,死伤无数。
褚家城的城头上,褚子龙看着下边的雇佣军在经过初始时被床弩射穿阵型时的惊慌之后,终于在一阵慌乱中举盾形成一个巨大的盾面,箭矢在上边撞击的叮叮作响,但后续的收效已经十分微弱了。
“骑兵都准备好了吗?”褚子龙歪头问了刚刚从城墙下赶上来的中年男子。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城。”
“嗯”褚子龙子安起身来,说道:“不用再射了。”
听到命令后,城头上的弓箭手齐齐的收回劲弓,然后各自退回到女墙的后面,以防被流矢所伤。
然后再所有人困惑的眼神中,这位自家的少爷就一个人独自站在了城墙之上,这完全打破了他们的认知,堂堂褚家的少爷,用的着以身犯险吗?你站在那里不就是跟人家当靶子吗?或者说这位少爷脑子抽筋了?
就在所有人的质疑中,褚子龙清了清嗓子,向城下大声喊道:“城外的诸位,我是褚子龙,如果不想和我褚家不死不休的话,就直接朝我射箭好了,我褚某人绝对不动一下!”
城下的佣兵一听,这是褚家的工子,原本准备射出去的箭硬生生的给放了回去,为什么不射?那不是疯了吗?人家不能拿八千人怎么样,但找到射死人家工字的人肯定没问题啊。
一位粗狂的汉子看家城头的胖子一眼然后咧嘴一笑,大声喊道:“褚公子,咱们可不敢伤了您,您也别给咱们找麻烦。您再等一天一天之后,小的绝对二话不说转头就走,都不用您在这以理服人!”
“哈哈,你们还想走?我们的援兵正在路上,你们走的时候可能正好遇见,怎么和城外的褚家军团厮杀就要好过与城上的了?”
城下的汉子没有接话。
“你们这群蠢货,人家说明天走安全就明天再撤?被人卖了还帮然数钱,你们若果都死在这,你们的雇主可要省下一大笔金币了,在这茫茫的混乱区,你们还指望着谁跟你们讲仁义不成?”
听到这话,不光是刚才那个汉子,就连其他人都沉默不语。
“我褚家杀得人多了,不差你们这八千杂碎,你们就在这等死吧!”说到这句话,褚子龙的言语力道加重了几分。
“哼,你不用在这蛊惑人心,我们已经证实过了,你们褚家最快的援兵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我们今晚就走,你褚家能拿我们怎么样,若是在找我等麻烦,大不了去西边的一些地方混口饭吃便是,你有能耐我何!”
“呸,蠢货一个,你所说的明天的援军是步兵的速度,可是要换成骑兵呢?”
听到此言所有人心头一凛,确实啊,大部分的雇佣军都是步兵,所以向淡然的认为褚家最近的一支万人军队也是步兵,但是人家褚家家大业大,若这一万人是骑兵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懒得跟你们废话,记住,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一会我问你们的时候,不想死去你们的军阵后边站好,想死的在原地站好就是了,对了,我是说我让你们走的时候才能走,而不是现在!”说完褚子龙便跳下城头,边上的卫兵走上前点燃了一根香。
这些佣兵可都狡猾的很,要知道,佣兵里可不是有上好的体魄和敢死勇气就能混好的,这是一个在刀口上添血的买卖,一个不小心就是人头落地,所以空有一身力气又悍不畏死的家伙们基本已经全死了。
所以当听到褚子龙的一番话之后不少人在心里都开始犯嘀咕,要是大家都不走还好,可是如果自己没走而别人走了,那剩下自己就只能给褚家泄愤用了。可是如果自己走了,那一大笔的佣金可就没了着落。
所以在思索间,便迅速分为两派,一派人是有所顾虑的,并不想为了钱把命丢在这里,而另一边的人则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真正亡命之徒,所以这些人自然毫不动摇,当然,任何时候都不乏中间派,这些人摇曳不定,就这样,原本一群围城数日的佣兵顷刻间一片嘈杂。
褚家城内,两千骑兵列阵在城门之下,除了阵阵的战马响鼻声外,显得格外安静,远远看去整整齐齐,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褚子龙看了一眼骑兵,一言不发,然后站在城头上,大声道:“时间到了,我褚子龙绝不强人所难,想好了的现在给我站到最后边去,剩下的就是想与我褚家作对到底了,我褚家不才,必将送各位死上一次。”这位胖子一扫往日的嬉笑之色,双眼微眯,气势如虹。
下边的佣兵本来就是比较松散的联盟,所以缺乏统一的调度和统领,这样,便有些队伍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觉得无法逃过褚家的追杀,于是转身便在茫茫的人群中,向后走去。
本来佣兵队伍还算战阵整齐但是当有三分之一的人放下武器转身向后的时候,整个军阵便已经乱做一团,这些离开的人丝丝缕缕的将军阵划开,支离破碎。
“每种的废物,给佣兵丢脸”一个站在原地的中年汉子向一个转身的佣兵吐了口吐沫,一脸的不忿。
这种类似的咒骂声此起彼伏,但是却没人出手,也没人制止这些人离开,原因很简单,大家不过是因为同一个客户的雇佣聚集在一起,相互间根本没有统领的关系,自然无权过问别人家的事,也自然管不着人家的事,除了骂两句,毫无办法。
站在城头的褚子龙脸上露出了一幅嗜血的笑,沉声命令道:“开城门!”
只听“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城门作为桥板架设在护城河的断桥之上,连成一个整体,然后就在所有佣兵的恐慌之中,一批批的骑兵在战马铁蹄的轰鸣声中,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出城后瞬间凝聚成三角形的进攻之势,在呼呵声中,战马的速度在百米间便提到最快,之后如同饿狼般猛地向佣兵营地冲了过去。
佣兵现在由于有向后的人,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