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更不敢去探个究竟。
谁知它的凄凉?
谁知它的不愿?
『红尘雨,在千年笙歌的醉梦中弥漫』
想当年仗剑走天涯时,那样的惊心动魄。
在之后,却又有想念的感觉。
恍然间发现,原来,那种生活,才是他们想要的。
拯救天下于水火之中。
雨水,轻轻落下。
落到湖面,落到树梢,落到,白蓝身上。
少侠打着伞,目光深深的望向远方。
你说,这一去,回不回?
声音哑哑低凉,盖进了世间的伤华。
没有声音,只有回响。
只有雨滴落在湖上的涟漪震荡,只有雨滴落在树梢的微微沙响,只有雨滴落在地上,那无助的空灵。
如果说,走了,一去便不回,那我愿意,守这一生。
也许空洞的空气代表着这句话的含义。
终是离去。
是两人一同去。
总比一人去,一人孤寂等待,好。
起码,不会孤单。
当那一起居住的清静,谁知,那清静背后的忧伤?
洒下一行行的雨珠,轻轻说一句,雨,真多。
那是他们之间的话。
静静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等着太阳东起,等着太阳西落。
看着日从山出,看着日从河落。
然后抬头望向那明月。
一曲,便在这种意境中飘摇。
这种日子过得闲闲的,淡淡的,也好。
在曲中回忆那往事。
当年的仗剑天涯,当年的金戈铁马,当年的,海誓山盟。
都曾在心中,留下过深深的痕迹。
看到那雨中远处的风景,看到那雨中若隐若现的树木。
摇摇欲仙。
在天台上,悠闲的靠在白衣身上,望着,那远方。
好美。
宫主半闭着眼睛,在雨丝的敲击中,身形,更显得婀娜多姿。
嗯。
少侠把头低到她的肩前,一个,刚好的角度。
总是清清凉凉的声音,缠在雨中,竟然分不清是雨落在地上的轻响,还是声音在空中的碰撞。
春有初雨。
当年的第一场雨来到时,总是将身体都融入天地之中,感受,这清爽的气息。
一挥手,雨迹一行。
在花青色的地上留下淡淡的印记。
夏有烈雨。
在炎热的夏季,太阳火热的炙烤着大地。
一场雨洪烈倾盆而下,将天地改为凉爽。
树枝一颤,几滴雨,落在了地上。
在湿湿的地上写上岁月的一道年华。
秋有末雨。
年的最后一场雨,是在秋天结束。
也许会轰轰烈烈,来得快快闹闹。
也许会轻轻淡淡,来得慢慢悠悠。
总会在田地草原,留下,属于它的证明。
无人知,自无人懂。
『朱阁楼,是曲声袅袅飘渺的古老唱段』
想那天涯前,白衣对蓝衣说得那句,放开···
想那海角边,蓝衣对白衣说得那句,不放···
想那咫尺天涯海角之中,共同说得那句,是生是死,我们都在一起···
在敌人面前,眼中无色的望着,无波无澜。
或是说平淡。
将世间的一切一切都收入眼底。
光亮。
总是在,跳跃,闪动。
然后举起那两把绝世宝剑。
一场生死之战。
为何怕死?
为何,又不怕死?
不怕,因为我们的身份,我们一生的使命。
怕,是因为对方···
对方啊···
不论如何,都不是因为自己。
只是看到白衣青衣在生死与共,之后,青衣便退成了蓝色。
其实,少侠以前,一直不懂。
明明喜欢蓝色,为何,武衣要是水青色的?
还绣着淡紫色花纹。
也许,就在一次,他解。
水青,多么纯洁的颜色···
淡紫,多么忧伤的色彩···
化解,化解不出。
总是喜欢静静的听,那乐曲。
总是喜欢轻轻的弹,那乐器。
当那一曲曲的终了,总是留下无限的往事。
回忆。
雨滴落在天涯前,低泣他们的岁月。
雨滴落在海角边,轻映他们的画面。
雨滴落在咫尺天涯海角之中,孤寂他们以往的曾经。
就这么落下,是不是就不会再有悲伤?
就这么落下,是不是就不会只有空想?
就这么落下,是不是就不会没有虚实?
远,近,不知。
或是说不解。
要的只是轻轻拨动琴弦,奏一曲他们一辈子的曲。
然后,过去。
等待着轮回。
事实,总是那么悲惨。
无法拨动琴弦,奏这一曲。
只能重重的压抑,回想这残酷。
当一把剑落下之时,是不是已决定了他们的命?
一生的归宿。
如果可以,能不能选择,从新开始?
没有机会。
所以注定在这中徘徊,留下岁月的伤华,留不下他们的曾经。
如果落在了地上,那岂不是,片刻之后,便淡无痕迹?
这是自然之中的杀劫,逃不过的宿命。
当一剑挥倒了万千大军是,是不是此生无法有缘?
终生的徒劳。
如果可以,能不能选择,就此放弃?
没有机会。
所以注定在这中寻走,留下美丽的浪漫,留不下一个真正的结局。
如果落在了湖中,那岂不是,刹那之间,便消失不见?
这是自然界中的生态平衡,不是他们能所掌控的。
番外三百八十五 未妨惆怅是轻狂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东晋只限于江南的半壁江山。风秀水丽,梨花幽香,若已成追忆,如今水乡。
冰雪迢千里。狼烟四起。
建康之上,碧瓦飞甍,浓雾缭绕,金碧辉煌的东晋皇城,犹如月朗星稀的璀夜,马蹄嘚
嘚,终驰骋为一路红烟,信花遍海。
古色的雕镂金杯,缓缓斟上,水色幕帘溢酒飞洒,流光四起,宛若隔雾之花,大雁南
啼。
小巷晨曦映入杯沿。绣着龙腾凤舞,盘旋吼云,交织不散。
光阴拈指。建康宫的琼楼玉宇。胜不似丹墨儒扇,也胜似锦绣于缎。仕女的长袖拂耳,
体香斥城。
何时世人才能穿过时光轮回的忧伤。历史的铜镜,鲜明的江水,溪涧污秽。
宝座之上,万人朝拜,座后细腻刻着理石之龙,腾云驾雾,不消土砾。
昔日的琅琊王,如今已是披袍戴冠,雍容华美,珠帘月撒。龙袍之上,不知写满了多少
破碎的风霜。
婢女挽起袖裙,露出勾魂的玉腕,轻提酒壶,又斟满一杯。
一个人走一条,熟悉得已到陌生的殊途路。风化至死。
他端起。望着金杯之中闪亮的酒水,浑声问道:“战事如何?”
铜案轻响:“大胜。”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东晋的风华,就此续开。在铿锵的历史之后,还能看见,横溢着香烛的流云。
未妨惆怅,是清狂。
一杯催一杯,杯杯相催,辈辈相催。
东晋的战旗,在崇山冰雪之巅,猎猎作响。山之脚下,血流成河,汇入冰肌。
也不知是谁,站岗放哨之中,突然兴奋地大喊:“将军回营了!”
她停下了,不由翘首相望。
一生一梦,流年日沉。
他细碎潇洒的流海,随风舞动。
雪白似月。罅圈萦绕。剑鞘闪着未有的红光,气息清浅。
战场上的他和剑,永远是神定气闲,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
听说东晋市井流传着一本书。内容是甚,她不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