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肚子饿也有错啊!”索鲁一脸不可思议,摸了摸打鼓的肚子,蹲坐到老树下。“到底有没有呢。”
希儿翻起了行囊,索鲁在一旁伸长了脖子窥望。
“忘了……”
索鲁一屁股跌坐到草地上,这一跌似乎引起了他旧伤的疼痛,不由得皱起眉头捂住了胸口。
“你没事吧?!”希儿慌了,急忙扶住他。“我就说哪有好得这么快的,你还说你不是硬撑!”
“不过被那个祭司伤成这样,你还撑得回来算你厉害!”
“我不是自己回来的。”索鲁喘了口气,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当我醒来时我就在床上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是有人救了你啦?”希儿陷入了沉思。“会是谁呢……”
此时,树后的草滩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算了!我就知道你一定靠不住,找食物什么的我最擅长了!”索鲁把袖子一挽,不顾希儿阻拦径直朝那片广袤的草滩深处走去。
“等等,你的伤还没好呢!”希儿急忙跟在他后面追了进去,不过她哪里追得上索鲁,很快的那浓密的蒿草丛很快湮没了他的身影。
当希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那些一人多高的草茎给包围了。这些金色的芒草密密的生长着,妖冶的在风中摇摆,叫人根本分辨不出方向……
草丛中似乎有一个白东西在惊慌的逃跑,索鲁认定那是一只兔子,紧紧跟在它后面一路追赶。然而这片远看起来很美丽的金黄色草滩,进入其中才会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刁难人的迷宫。他拨开草丛一脚深一脚浅的追赶着前方那个影子,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基本上已经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
白影终于停止了逃窜,躲到了不远处一堆茂密的乱草堆底下。索鲁大喜,蹑手蹑脚地走到附近,猛的朝那堆乱草扑了过去。谁知那道白影比他想象中要敏捷多了,突然朝旁边一窜,不仅叫索鲁扑了个空,还顺势在他后背上一蹬……索鲁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足无措的被这一股力朝前方的草丛推了过去,压塌了草堆这才发现,那后面是一个相当高的陡坡。此时惊慌已经来不及了,他不知道载了多少个跟头,一直从坡顶滚到坡底下……
“索鲁这个白痴,跑到哪里去了!”希儿跟丢了索鲁,不免开始有些着急起来,开始在草丛里乱走。这时,她的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
“哥哥?”
没有人回答。
“搞什么啊?!”希儿开始觉得有些害怕起来,本能的转过身来朝后方退去。
突然,一道影子飞快的在她周围那茂密的蒿草丛里穿梭起来。希儿警惕的环顾着四周,吓得不知所措。
“什……什么东西?!”她颤抖地喊道。
那东西快速的在草中移动,霎时间,一道黑影从里面跃出,朝她猛扑过来。
“哇啊啊啊!!!”希儿尖叫着掉头就跑,慌不择路的、踩到草中半埋的一块石头摔了个大跟头。
光阴流转,逝水无痕。圣城艾德蒙的荣耀,并没有因为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而有丝毫改变,那些风霜的痕迹或者历史的铭刻、不知在何时就已被不动声色的修复完整。他永远是一位完美的王者,居高临下的向凡人展示他那毫无瑕疵的圣洁微笑。
这片土地上所发生的灾难不能对他的辉煌造成丝毫影响,就好像历代俯视着这座城的帝王们一样,仅仅只剩下的那些离奇的传说与故事,被吟游诗人们街头巷尾的在尘世间传诵着……
艾德蒙城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热闹了,通往皇城传送门的主大道两旁插上了华丽的旗帜,整条街被装饰一新。花瓣漫天洒下,彩带飘舞,几乎全城的人们都争先恐后的跑到这条铺满白金砂石地砖的长街上热烈的期盼着什么,一时间这条主干大街上接踵摩肩、人头攒动,喧嚣与呐喊声此起彼伏。数队圣城卫兵艰难的筑起人墙,好不容易才将这些热情的人群拦到了道路两边。
嘹亮的号角声此起彼伏的从城门口传来,一队整齐而肃穆的精锐先锋队伍从人们面前开过。紧接着,在人们热情的欢呼中,伴着马蹄的顿挫,一个骑着白色珀伽索斯马(珀伽索斯(Pegasus):形状如马,是一种生有双翅能够飞行的罕见珍兽,体力及速度都是普通马的好几十倍。资质最顶级的头上会长出角,数量更加稀少。)的年长男子的身影渐渐清晰,他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胯下的珀伽索斯头上生有三只纯白的角,镶金的马笼头上嵌着萨特皇族的纹章。
他金棕色的长发束在脑后,银光闪闪的铠甲上镶嵌着许多精细的金色花纹,从其上那些长短不一的旧划痕中可以看出它曾经受过不少次战争的洗礼。他的目光并不凶恶,面容上岁月与沧桑的痕迹也无法掩盖那双翡绿色的双眸中的平和与正直,须眉中又隐隐透着一股坚毅不屈、和那一种天成的王者气质。
“雷格蒙顿亲王!!!”人们不约而同的激动着喊,场面差一点失去控制。
雷格蒙顿(Legemeton)亲王略微拉了一下缰绳,放慢了脚步,微笑着举起右手向左右两旁人群示意。人群更加沸腾了,争先恐后的想要涌到大道中央来,卫兵们不断拼命拦阻才不至于使秩序更加混乱,他们不住的伸出手想要触摸雷格蒙顿亲王的手和马匹,并为他献上花环和各种礼物,亲王面带微笑一边和大家握手一边在被挤得很狭窄的通道上艰难的朝皇城前进。
人们簇拥着亲王的队伍一直到他进入皇城的传送门,热情的人群还久久不愿散去……
这时,由远及近的又传来一阵号角声。另一支规整的队伍踩着凌乱不堪的路面朝着皇城传送门得方向驶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朝那个方向看去。
这位年轻的女性将领骑着一匹独角的栗色珀伽索斯,并没有穿戴沉重的盔甲。只着一身素净的白衣,胸口等要害部位包裹着暗哑的银色护甲,身后披着一张藏蓝色的绣有些许金花的长斗篷,满头亚麻色的长发编成发髻分别盘束在耳后,脸上的表情沉着而稳重、也许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右手,或者那应该被称之为义肢吧,尽管套着寒铁色的片甲护臂,还是能隐约看出她的整条右臂,似乎都由一种晶蓝色、发着微光的半透明神秘物质构成。
人们沉寂下来,自觉的退到了大道两旁目不转睛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