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谴责作恶的人更容易,也没什么比理解作恶的人更难’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句名言。
“对于精灵,我可比任何人都了解……”不过我的随口说说又有谁会坚信它的正确性呢?我悲哀地摇了摇头,继续说:“好吧,别管刚刚那个疯子了。回归原题,闫锁,你有什么话想说吧。”
他似是有些期待,我与他的友情,他想做些什么,我一看便知。
“对。
“关于精灵社领地的方位,是在大西洋深海吧。”闫锁的眼睛注视着我,没有有点动摇。这是他确信了的事情。
我一手支在桌上撑着头,答:“是的。”
“这里空气中的水气,比别的地方要咸些,不过对人体没有什么伤害。”“因为有海蒂在进行调节,虽说平时不理人,但对于被赋予的职责是会尽力执行的。”因为那是伊笛安最初也是最后给予她的指令。
“不过,最开始让我意识到这里不是普通的地表这一点的,是天空。这里的夜晚,没有银河,只有无数的白光点罢了。失去了意义……”他低下了头,但不是失神,似是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我这样问着,他抬起头,眼睛睁大注视着我,“你曾经说过自己很喜欢星空吧,在我们一群人去群岛玩的时候。你说:‘我喜欢有着银河的星空,喜欢这只属于人类的美景……如果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希望自己的灵魂能在这般风景中离开,而不是在漆黑无一的深渊中消亡。’漆黑无一的深渊,就是指这里的天空吧。”
是啊,他发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你似乎并不喜欢精灵社,也不想回来,但迫不得已回来……?”阿锁问道,我抿了下嘴,答:“是,我是带着一定目的回到这里的。”
他依然死盯着我,“你……算了,我也不多问了,你要是想说一定会对我说的。不过我很好奇你的真正想法,你回来之后一直在装样子,装作自己很冷漠的样子,我感受到了一种违和感……还有你右眼眼罩。”
他总是这样的主动,而我就显得很被动,也许是我对这个世界有些麻木了吧。
一开始我只是想在他边上悄悄关注他的,没想到他也注意到了我,然后走近我。虽说比我预想的结果要好,但这让我有些失措。
“老实说,上学的那段时间,虽然很忙,但是很开心,没有任何因身份而需要的伪装。”我摘下眼罩,缓缓说道:“我现在是精灵社副社,无情而又喜欢恶作剧的洛基……这样的行为才比较符合我的身份。关于眼罩,我的两只眼眸,你没有发觉吗?”
他皱起眉,“我以前就觉得你的两个眼睛颜色似乎有微弱的差别……”这时,他的视线飘到了一旁坐在地上库索伊尔,他的右眼也带着一个眼罩。“你的右眼,和库索伊尔的左眼颜色一样?”
“没错,正如你的罗丽需要依凭在你的双枪上,与伊尔契约的一个条件是便是独眼,契约后会由灵力构建成原本缺失的一眼。”
他把身子往后倾,用手捏了捏下巴,“你本来是独眼?”我淡淡说道:“之前受伤瞎了。”对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契约还需要条件吗?我还以为是随机的。”他是在套情报,不过无所谓了。“是的,你没发现每对契约与被契约者的属性或者性格都很相合吗?特别是人形精灵,他们的所需的条件可是很严苛的,有些或许还要付出‘代价’。精灵社便是因为意识到了这点,所以召唤来的人形精灵只有一部分是真正契约了的。”
而在「琅嬛」的书上,非常详细地记录了条件的内容。
“你们也不知道有具体什么条件,但意识到了有这点?”锁似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这是IHMA之前没有意识到的一点。
“至少精灵社是这样。”
但我不是。
“好吧。”他晃了下脑袋,站起了身,“看来你与精灵社还是有些差别的。”我听着舒口气,他现在似乎有一点信任我了。
他看着我的样子,又不知想起了什么,说:“我在远征的列表里吧,你想让我信任你,因为不然我去了外面就不知道会干点什么了。”
“就算你只是我计划中的一枚棋子,也是最重要的那枚。”利用一切来完成她唯一的梦想,也是为了完成我,我们的愿望。
他吹了声口哨,吐槽了句:“你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去吃晚饭吗?”
我站起身,走出房间,“走吧。”我当时是很开心的,也不知是该隐瞒是事情变少了的缘故,还是觉得自己的确没有选错人。
在食堂,人来人往,每个窗口都独特的风格,但这里没有中餐窗口。我们打完饭,一片嘈杂之中,似乎蕴含些恬静的频率。我们望见了牧肖和蒲洛伊,他们在招呼我们坐他们边上去。
“我就说这边能遇到老大吧。”牧肖自豪般的用勺子敲着碗,蒲洛伊则礼貌地笑了下。
我把盘子一个个端到桌上,问道:“有事吗?”
蒲洛伊的嘴动了下,却没有声音,小小的桌子周围安静了片刻后,终于有了些声音,轻飘飘却又夹带着些苦涩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被蒲洛伊所挂念的那个“她”,也只有那么一个她了。
“她……挺好的。”她们俩的关系依然还是这么奇怪,明明可以好好说……或许是她们种族没有好好说话的习俗,我只能如此认为。
蒲洛伊低下头,雀跃的心情浮现在脸上,“那就没事了。”
本来是有些安静的氛围,却很快就被打破了。“老大老大!你之前待的中国是什么样的?饭好吃吗?!”我听着用手肘撞了下一旁认真吃饭的阿锁,“你可以问问他哟。”
阿锁被撞了后一惊,手里勺中汤都洒了出来,然后一脸疑惑而又惊恐地看向我们。
牧肖却丝毫没有在意到对方的心情,只是自顾自继续说,“锁小兄弟啊,关于你也有些消息被流传了开来,比如和老大的奇妙关系,不会是什么**吧……”
噗——
此处是阿锁喷汤的画面,你们自行想象一下吧。对于在东方古国土生土长的他来说,这些还都太早。
“你们怎么这么开放啊?!不对,有这种想法就不对啊!”“而且还同房间不是吗,弗兰德要给你房间你都拒绝了。”“那是洛基拒绝的!”“所以你是被动的那方吗?”“不·是!”
就这样,在吵闹之中到达了夜晚,漫长的一天终于结束了。11月18日灵节
咬牙切齿,一醒来就看到了晨练完的阿锁,他居然起这么早,是有了接下来的目标吧。
“早上好,洛基。”他笑眯眯的,让我有些不适。
没有任何回复,他继续说:“我看到你桌子上刻着的两个名字了,一个是Edian(伊笛安),一个是Keats(基慈)。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那是我之前刻着桌上的那两个名字,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