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几岁了?”胖大叔垂问道。
“如果可以让我留下来,我可以随时为大叔唱流行乡曲解闷,如何?”
“不是我愿意与否,是你父母必须知情认同才行!你还是回去吧!小孩!”胖大叔徽柔谦和地说道。
云天无色风萧索,入夜闻铃断肠声。如今已是夜值时分,凉飕飕的海风吹进我紧绷的裤管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我孑然一身,孤苦伶仃,举目无亲,无家可归,您让我往何处去!”一个孱弱的声音细碎地飘来。
但谁料胖大叔毫不理睬,挥一挥衣袖,作别天上的云彩离去了……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依然感觉风起云涌,似乎被这个世界抛弃了!是啊!谁会怜悯没娘疼、没爹爱的孩子呢!
八点钟的钟鸣声骤至响起,自己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一天三顿食无下咽。身体就这样僵直地躺了下去,昏厥了。这是我记忆中第二次昏厥……
时光似乎被掩埋,生活的跫音似乎更加靠拢了,似像在梦境中有一泓清水注入我的身体,有一双宽大的手掌托起我尚未痊好的躯身,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从未有过。我于迷离中醒了过来,却看到自己置于一处别样洞天的房间:一位穿着体面的俊靓少年不停地搅拌一碗羹汤,并小心翼翼地吩咐手下人去做什么事情,好像怕打扰谁休息似的……
由于下意识驱使自己对这里的一切保持联系似的,我并没有又昏睡过去,而是开始咕哝着:“这是母亲屠大小姐的味道!一定是的!”
“歆兆,你趁人不备时,立即将这封信交予上海莘庄冷老板处,说明他的女儿已经找到,请他立刻回个信,好让我将冷小姐送回去!”白衣少年不假思索地说道。
“咦,您怎么认定她就是冷大小姐呢?”歆兆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要送谁回去,说清楚!”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白衣少年并无任何响应,而是下视一块十分精致的手表,煞有介事地出屋了……
“不行,这伙人绝对是人贩子!他们带我到这里来肯定不怀好意!母亲惊鸿照梦来,是她在护佑我吗?我要赶紧远离这里,去安全、没有人发现的地方去!”说罢我徐缓起身踱步至房门前,趁人不注意溜走了……
房门半掩着,翠碧的芭蕉蒲叶明晃晃地摇曳着,映照着窗扉分外荫浓。半个时辰闪过去了,只见那名名叫歆兆的管家小心翼翼地进了屋,他是来做什么呢?
“不好,冷大小姐不见出走了,这该如何是好!不行,得赶紧告知听澜,要不然莘庄冷老板怪罪下来,小少爷又要为难了!”歆兆见状疾想到。
“冷小姐,我可以进来吗?我带来了医生,你走至这里,还未进食,我十分担忧。你必须让医生诊治后,才能康愈,你觉得呢!”白衣少年少耸了耸肩膀说道。
“不好,是听澜!不行,让他知道冷大小姐消失不见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家就自己一个独苗啊!”歆兆这样想道。
说罢,灵动多变的管家躺在床上,扮演起他们的冷大小姐来。“请进”歆兆忐忑不安地答道。
白衣少年与西洋医生探头探脑地进来,将门窗紧闭。他请医生坐下,挪步至床前,发现床里的人一直在发抖。感觉很不对劲,于是掀开一半被子,发现竟是自己的管家歆兆,不有怒火中烧:“怎么是你!成何体统!起来!冷小姐呢?”白衣少年很是尴尬地问道。
“冷……小姐,冷……小姐,我不清楚!”歆兆支支吾吾地说道。
“她离开多久了?”
“大概半个时辰!”
“还来得及!要赶紧找到!否则莘庄冷老板那里不好交待!冷老板才与我们开通了海货贸易,不能得罪他!”说罢四下找起我来。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没想到我竟能落到如此地步!天上的母亲绝对也在蹙眉惋叹!如今我该往何处去!”我默默坐下来静思道。
“吾心安处即是吾乡!”一幢白衣身影跃入我眼帘。
我惶然不知所措,认为此人居心不正,立即逃离了那里……
“我不会任由你摆布的,年纪轻轻,做得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传出去不怕让你祖辈蒙羞!我劝你还是弃恶从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告辞!”说罢,我撒腿就跑。
只见我没有离开他的视线十步远,便被他的人包围起来,他们在竭力拦阻我的这次困兽之斗,我突然意识起来:这次将是一场凶险无比的鏖战!我的心顿时揪紧了……
“冷小姐,果然不是凡品,颇懂处世之道,令人着实佩服!在下绝无恶意,只不过莫冷两家世代交好,您如今在我们地界,我们必须保证您的安全,将您平安护送回家,令尊才能放心!请您留步!”
此时阳光燠热,干燥的海风迎面吹来,使我未复原的身体更加孱弱;听了这番话,我更加疑窦丛生,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先躲过他们的包围圈,然后相机行事。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冷小姐,你们口中的冷小姐我不认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苦苦央求道。
“是在下吓到您了吗?在下不是有意为之的,请小姐海涵!听您的之前哀吟,可以看出您有困境没有解决,是吗?不妨告诉在下,在下愿意为您分忧解难,好吗?”
“少说甜言蜜语,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都是口是心非!”我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何以见得?”白衣少年斩钉截铁地问道。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
白衣少年见状不停地靠近我,见我脸上有泪痕,便用布巾来擦拭我的泪珠,一言不语……
“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们未有过交集!”
“我从未见过像您这样漂亮的女孩,真是让我情窦初开!”白衣少年怦然心动地说道。
“假惺惺,你走开!”说罢,我用力推开他。
“小丫头片子,干什么呢?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少爷金玉之体岂容你毁损!”一人说道。
“不得无礼!歆兆!”白衣少年说道。
“小姐,请!”
“不!”
“要不我送您回上海!”白衣少年柔情地说道。
“你是在逼我!我死也不会落到你们这帮虎狼手里!”
“怎么说话呢?”
“你们都先回去!”白衣少年命令道。
“少爷……,这……”
“回去!”白衣少年三令五申道。
就我和白衣少年两人相对时,现场一片尴尬。
“您为什么非要走呢?”
“无可奉告!”
我趁他不注意,立即拔腿就跑。被他一把拦住,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希望缓和我的情绪和压力。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冷小姐!你放我走吧!”
“我清楚,你是屠大小姐,你叫颜素冰,对吗?”
“你怎么清楚?你究竟是谁?”
“颜夫人你的母亲去世之前,我父亲曾去香港拜访过她,那是你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