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疑归处九霄。
青鸾殷勤下重明,
人间不胜多娇。
抬头却,
啸长风,
江波桥下枫火,
孤舟水上摇橹。
风行水上,
唱遏行云,
万里悲风化酒愁。
盏把人间,
无尽悲欢,
敬长风!
番外二百七十 摘星者
不知何时起,
高处不胜寒。
于是乎有了人来念传,
千百年来不变的星宇,
现在仿佛就挂在那里。
高高悬起的青与白的月,
声声宛转的梦与夜的笛。
抬头望的是星与月,
低头凝望的是李白的霜。
那个响遏九州的翰林,
那把带着青苍光芒的剑,
还有、那座危楼……
到底是楼高星远,
还是摘星者的自命非凡?
--我不知道……
我只知,那天穹上闪烁的星,
早已入了他的彀。
纵使百年过矣,
那又如何?
番外二百七十一 星幕天华
东风在长河中无声而逝,
如古老的茶马道。
在无风的夜里、独凭阑,
唯不见花千树的影。
苍穹下半山道的残晖,
天幕中闪着微光的星,
星如雨、何曾相逢?
扬州路、何曾登临?
遗留的史书中的星幕,
是那样闪烁生辉。
烽火已辞旧历去,
封狼居胥早已碎。
梦破了、还能忆,
星幕裂了一道口子,
没有稼轩谁能再补?
番外二百七十二 问天语
吾尝问天而不得兮,
伤离思之忧殇。
视浩瀚莽苍于极目兮,
天公之阍难叩。
望而慕远骜于情怀兮,
尝作霸王英豪态。
欲揽九龙而难上兮,
气吞腾云不见鹏飞。
叩问吾之命数兮,
又念天亦难相成。
得非胜败无定数兮,
吾以为之先王。
探天求语而不得兮,
本自上人何以入尘。
番外二百七十三 医圣
醉里江湖,江湖醉。
我不医人,人自医。
救人?为什么要救你?
杀人?那才是无须理由的。
行者十九,医者十六。
是救是杀,
一念之间。
圣医皇甫,单名离。
救人无数,
杀人无数。
若要问他为何,
皇甫离道:“看他不顺眼罢了。”
番外二百七十四 江湖杀
何为江湖?
袅袅归云,几处烟火。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便有纷争。
都说江湖仗义疏财,
不见它多少人血聚流成河。
义气,不是傲气,
不是你想就有的,
它得需有千千万的江湖人用血来换!
仗剑,不是仗势,
耀武扬威赢的是他人的势,
败的终是虚伪的自身。
仗剑而行,侠义为驰。
行天下事,做江湖人。
江湖正乱,它需人来调拔。
并不是一直没有变化,
随时随刻,
只要有人不经意搅混了它,
那么就骤然变换了天地,
道义也就成了惘然。
仁义二字,还须正人来守,
这样的江湖才见清明。
番外二百七十五 停下 太阳战车
阿尔忒弥斯看着阿波罗什么都不顾地冲上去,皱紧了眉头,一张白嫩的小脸黑的不成样子,可是偏偏赫卡忒抓紧了她的手,她根本无法做些什么。
眼看着阿波罗一步步靠近那散发着炽热光芒的太阳战车,阿尔忒弥斯握紧了拳头,她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不知为何,明知道他会没事,她也会不自觉地紧张。
阿尔忒弥斯皱着秀气的眉头,担心地看着阿波罗的方向,可是她却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一直蹭她的腰。阿尔忒弥斯低下头,却发现是她刚刚留下说要养它的小鹿,而看起来它还带来了它的朋友们,她们都围着她拽着她的衣角,蹭着她的腿,似乎就像是在撒娇一般。
她看到最初的那头小鹿担心地看着她,她勉强地让自己的眉头不再那样紧皱,并把手放在了它的头上。小鹿蹭了蹭她的手掌,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似乎是在安抚她一般。
阿波罗冲上去试图控制住那辆太阳战车,于是他一步步靠近了战车,想要从法厄同手上夺过控制火马的缰绳。可是法厄同却不愿意放开。
法厄同是太阳神赫利俄斯的儿子,他一向不被允许接触父亲的太阳战车。因为宙斯夺取了他的父亲克洛诺斯的统治,而一众泰坦神也都因此成了宙斯的眼中钉,身为泰坦神的后代却依旧占着神位的太阳神赫利俄斯和月神塞勒涅让宙斯深为忌惮。因为宙斯的忌惮,赫利俄斯和塞勒涅只能低调做事,却没想到法厄同坚持为了让父亲同意自己可以驾驶太阳战车,还坚持要尝试——他根本不知道,只要他一驾驶太阳战车,宙斯完全有权利把他父亲的神位收归手中。
赫利俄斯百般劝阻,法厄同都不听他的话,还在赫利俄斯教导他如何驾驶战车的时候直接就拉起了缰绳,根本没有听到赫利俄斯告诉他的注意事项。
他孤身坐上战车,心里只想着要证明自己也可以和父亲一样可以只凭借自己的能力驾驶太阳战车,却丝毫没有想过父亲的立场和难处,也没有想过,若是仅凭他自己的能力,太阳战车会不会屈服他的驾驶——这样的骄傲自大却不自量力,火马根本就不愿意为他所驱使。
明显的,因为他神力不足,也因为他的过分自负,当法厄同开始驾驶战车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了。因为他根本无法控制战车,拉着战车的马根本不会听从他的命令,开始随心所欲地在天地之间横冲直撞。
而此时,阿波罗已然靠近了太阳战车。
一路走来,他看到了无数人间的惨剧。因为太阳的不规则运行,有多少地方因为温度过低而冻死了多少动植物,又有多少地方因为太阳炙热的温度而生灵涂炭。大地在哀鸣,生灵在哭喊,人间已然变成了地狱。
他拥有太阳的属性,太阳战车在他面前经过,他有责任去控制住这横冲直撞的太阳战车,以保全这个世界。
可是当阿波罗好不容易追上了法厄同,并登上了太阳战车的时候,法厄同并不愿意交出太阳战车的控制权。
“你以为你是谁?”法厄同躲过阿波罗试图拉住火马缰绳的手,“你是宙斯的儿子又如何?你有太阳的神性又如何?我才是我父亲的儿子,我的父亲是太阳神赫利俄斯,我才是名正言顺的接班人,我才是下一任的太阳神,你没有权力去夺取我对这太阳战车的控制权!”
“可是你并不能好好驾驶太阳战车不是吗?”阿波罗想要和他心平气和地谈话,可是眼看着地面上越来越凄惨的景象,他的话语之间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急躁,“既然你还不是太阳神,那你为何要驾驶太阳战车?”
“就算我不能驾驶,那也轮不到你来,宙斯的儿子!”法厄同怒了,他更加放松了拉着缰绳的手,火马拼命地狂奔,拉着战车更加随心所欲地奔跑着。而阿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