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暴毙身亡,我才得以保持处子之身。公子见我,既无酒色之意,又无缠绵之心。是正人君子,想我一介女流,身处乱世。被父抛弃,姊妹离散,竟是难遇倾诉之人。”
玉香静静躺在我的怀里,我看着远处的云霞,染着鲜血的余晖。心里却早已起了杀意。必须在天黑之前,杀了花九娘。大概还有两炷香的时间,我得快点行动了。
可是,此情此景,我怎可弃她而去。她与我是那样的相似,我不禁心生怜悯。可我又当如何?
玉香安静的伏在我的腿上,然后揩揩眼上的泪珠。“公子,想这花花世界,我以为世上再难有知我之人。今日遇君,想是缘分。公子若不嫌弃我这污浊之身。我愿意将一身许给公子。”
我安慰道,“傻姑娘,傻玉香,我怎会嫌弃你,可我如今的生活……是养不起你的。”
“我不需公子给予我太多的爱,我只希望常伴公子左右。哪怕潦倒一生,只要不再入青楼。况且公子心中有事,或许玉香可助公子一臂之力。”
我心里俺惊,这女子心思缜密,洞察是非。蒙面人叫我善假于物,何不借玉香之力。陪我完成任务,待结束了这些烦心事后,找机会帮她赎身,这样,我俩都可以活下来。
然后我问道,“玉香,你恨花九娘吗?”
“怎的不恨?她不仅将我卖到这烟花之地,还派人把我的妹妹卖到他乡。让我俩再难相遇。凡此种种,皆是她一人所为。我恨我是女儿身,恨我身世凄惨。无可奈何她。”
“玉香,我可以帮你赎身。可是你得帮我一件事情。待我办完回来后,我便赎你。”
“公子可与我互换信物?
她见未答语,”不是妾疑君,只是妾怕等不到君。”
我低头看着脖子的长命锁,便解了下来。
“我亦是人家再无可依赖之人,孤独人生,如今却能与你相遇,茫茫人海,何等艰难。”
玉香在枕头下拿出一块玉佩和一包银两。她把玉佩递给我,“公子,这玉佩是我的娘亲送给我的,从未离开过我。今日,我把它给你。我的一生也便是你的了。”
番外二百五十九 我本属于你
曲稚发愣这个声音很熟悉,但又那么陌生,像是在梦里听着那个声音的主人在不知明的地方喊着一遍一遍,嗓音从来没有变过。
“发什么愣呢!”莱克拿着干净的筷子敲敲曲稚的额头,曲稚吃痛捂着额头回神。
曲稚道:“你父亲回来了吗?”
莱克这才想起来,便说:“他们跑去北极看极光了,说什么最近准备出发前往不知道哪,反正这又是回不来。”
“他们还记得有你这么个儿子吗?”曲稚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吐槽,完全是无力吐槽。
莱克无奈:“谁知道,可能我不是亲生的吧,毕竟从小我从来没感受到所谓的父母爱。”
“家长会找错班级,不知道我的年龄,就连我升初中都不知道,好不容易到了大学学的医还不知道学的哪个专业,这可能就是我父母吧。”
“不用可能了。”曲稚扶额,这完全就不是亲生的好不好。
莱克和曲稚是在绵城相识,曲稚住在楼上对门就是珂莹楼下就是莱克,莱克的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有一半美国血统,两人养孩子就是散养型,父母爱情宏伟宁人感动,孩子就像个意外,两人都觉得儿子是个插足感情多余的人。
吃完饭已经近八点,莱克晚上要去值班所以吃了一半就跑了,曲稚下楼买单刚刷完卡扭头就看到下楼的方恒。
方恒怀里抱着个孩子,孩子长得白白净净像个小包子一样,无力躺在方恒怀里睡的香甜,一旁还站着一个女人,两人挡住了后面的人,曲稚不敢去看。
吓得曲稚赶忙把帽子往下拽拽,拿起卡准备走,就听方恒喊道:“喻哥,你去哪?”
“厕所。”
说罢喻子安就问旁边服务员卫生间在哪,曲稚微微一顿,转了个身跟了上去。
“那我们先回酒店了,小凳子睡着了我们把他送到酒店睡。”
“去吧。”
又听方恒向陆薇吐槽道:“喻哥也是,大boss这么大方报销一切开销,其他人都跑去夏威夷什么旅游胜地,他倒好非要和我们来英国度蜜月。”
陆薇道:“这有什么的,你就是小心眼。”
“嘿,我小心眼,我不是想和你单独过二人世界吗?”
“方凳子呢?你可还有个儿子呢。”
“……早知道就不让我妈旅游去了。”
……
曲稚跟到卫生间,对上镜子吓得一激灵,低下头去洗手一遍又一遍,偷偷瞄着镜子。
好一会喻子安出来右耳戴着一个耳机,眯了眯眼上前打开水龙头洗手,洗手液挤在骨节分明的指间,很有耐心的仔细洗手。
抬头扫过发梢转身出去,曲稚放下洗的发白的手,也不知道手紧张的缘故还是真的在认真洗手,手白的可怕没有一点血色。
他不敢去看喻子安,怕喻子安去问他为什么要去和他说分手,理由呢?只是不和他结婚吗?
缓口气转身准备回去,转弯处遇见倚在墙上等待他入网的喻子安,他又是一惊心像是静止了一样吊在上面。
“曲稚。”
他压低帽子用着英语轻声回答他:“先生,您认错人了。”
只听喻子安轻轻一笑,讥讽开口道:“跑了两年,现在装不认识?”
终于他抬头对上喻子安的眸,那双陌生的琥珀色眸子带着不明所以的感情,他微微发愣,喻子安的眸子什么时候这种颜色了?
“好久不见。”喻子安道,嘴角没有笑,反倒是眸子满满的戏谑,让人分不清是生气还是高兴。
曲稚突然觉得对面这个人很陌生,不自觉的缩了步,舔舔干涸的唇瓣道:“好久……不见……”
两人走在伦敦的大街,人来来往往好长时间都没有一个人打破这时的静默。
“摄影方面发展的不错。”喻子安开口,终于打破沉默。
曲稚偏头看了他一眼,鼻子里发出哼声:“嗯,还好。”
低着头把帽子在手里把玩,曲稚问道:“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下楼的时候。”喻子安说,“你在递卡没发现我们已经下来了,本想着你不愿见到我们所以去的厕所,谁知道你跟来了。”
他一怔,百口莫辩:“我……我没有……”
“没说你有。”
灯光照在喻子安身上,那一瞬间曲稚差点以为喻子安不见了,他已经两年没见到熟悉的人了,他真的很想回去。
手拽着喻子安的衣摆低着头小声道:“……哥哥……抱抱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猛的被人一拽,喻子安的味道吸入鼻腔,衣服柔软的面料就在掌心,就听喻子安说:“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到英国……知不知道……我快疯了。”
“我……”曲稚垂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脑海里传出一遍遍嘈杂的声音,似乎都在喧闹着撕扯着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