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姬明月要重建姬家!
换做以前,这定然不是大事了,但是这次不一样,整个江湖,只要是能排得上名号的人,都声势浩大的赶往天山。
天山上哪里有过这样的盛况,天山的居民纷纷都来围观,当他们知道这竟然是两年前被灭门的姬家,都感概万千,世事无常!
夏侯司在当日做了更夸张的表示,只见他身负荆条七根,跪在姬家门前,要不是姬鹤以及七八个家丁将他拉着起来,他怕是要跪着两三日了。
姬明月也默认了夏侯司这个族长,冰族需要一个领头羊,要说呼声最高的,肯定是姬明月,但是姬明月现在对于这些权力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兴趣,所以强行命令夏侯司担任族长。
而夏侯司,自然是不敢再拒绝,换做一年前,他还能将姬明月压制,但是现在,姬明月要灭他,估计只需要一个指头就行了。
夏侯司这辈子也忘不了,就在姬明月上了天山的时候,他正要逼问无情剑下落,但姬明月仅仅一个挥手,就让他倒飞出去,血气倒流。
关山月来的时候,姬明月心中暗自伤神,但关山月只是笑笑:
“一年了,我也放下了,你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事情总是出人意料的,姬明月和关山月正在闲聊,乔灵也出来了。
乔灵和姬明月成婚已经过了半年,本来是应该大操大办,甚至江湖上人人都派人每日打听姬明月的成婚时间,但是姬明月只说:一切从简!
两桌酒席,一对红烛,就这样和乔灵成婚,但是姬明月的从简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低调。
姬明月现在的地位已经是无可撼动,在江湖人都看来,姬明月现在是和神武大帝一样平起平坐,一样神秘的人了。
甚至神武大帝,也和姬明月现在平辈论交,要不是姬明月下跪祈求神武大帝不要叫自己‘明月兄’,估计现在大家的辈分还是乱的。
孤天和乔大娘永远是形影不离,有姬明月这个女婿,他们也没有什么忧愁的,每日在天山赏风阅景,虽然只有漫天的冰雪,但至少他们的心是热的。
乔灵的肚子已经微微大了起来,姬明月宠溺的看着乔灵,本来这一刻,应该是十分的温馨。
但就在这时,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婴儿出现了,关山月阴险的一笑,说道:
“芊芊现在是我的义女,这你是知道的。”
和柳芊芊眼神交汇的时候,姬明月本来不好意思,但是看到怀中的婴儿的时候,姬明月脑袋一阵轰鸣。
这是我的孩子么?怎么这一年没有人给我说?草不飞这个混蛋!
姬明月第一时间想起这些,他自然知道,这样的事情,江湖上定然都是知道的,怕是现在只有自己不知道,这些人,能瞒着自己将近一年的时间,也算是厉害了。
乔灵倒是爽快,上前立即抱过婴儿,笑道:
“自己的孩子,怎么的还这么生疏不成?”
姬明月一愣,惊讶道:
“你...你也知道?就我不知道?”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姬明月虽然说过他和柳芊芊的事情,但是有个孩子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自然没有和乔灵说过,不知道是谁大嘴巴给乔灵说了。
但是看着这个粉嘟嘟的孩子,姬明月的心都要化了,这种血脉传承的感觉,当真难以言明。
姬明月抱过孩子,有些愧疚的看了乔灵一眼,乔灵鼓励的点点头,说道:
“这些日子,大妹子肯定受了不少苦,你不要管我了,我没什么的。”
柳芊芊和姬明月相视之下,脸色一红,不由得低下头,姬明月道:
“让你受委屈了。”
柳芊芊突然不由得低声哭起来,乔灵上前一边安慰,一边白眼瞪着姬明月,这个木头,连个人都不会安慰。
柳芊芊摇头道:
“我不委屈,每天看着孩子,就像是见了你,心中只盼着早日见你,没想到,现在成真了。”
姬明月不知如何的安慰,柳芊芊哭声不止,自己当真是不知如何的安慰,看看怀中的孩子,又问道:
“这孩子可有名字?”
柳芊芊红着脸点头,低声道:
“嗯,叫果儿,姬果儿。”
姬明月猛地脸上一黑,这不是赤裸裸的回忆么!果儿,果儿,不就是悬崖底下的那朱果么?
知道这事情的人,只有姬明月、乔灵和柳芊芊三人,乔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让柳芊芊脸色又是一红。
就在这时,孤天突然冲出来,直直的看着姬明月怀中的婴儿,当即拍手道:
“哎呀,这是个好苗子啊,虽然是个女孩子,但绝对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我这里有孤本秘籍七八,让我收她做弟子怎么样?”
所有人都给了孤天一个白眼,人家的父亲都已经是最强者了,还要你这个师傅么?真是自作多情,而孤天却也不害臊,嘟囔道:
“大不了跟着我去要饭,总也是乞丐中的皇者了。”
.......
天山上下了来年的第一场雪,相思谷的一株花又开了,姬明月盘膝坐在相思谷,和辛止水对面,两人对弈,不分上下,只是姬明月周身,雪花难近。
辛止水惊讶道:
“莫非你已经?”
姬明月微微一笑,说道:
“不错,去年的时候,就已经有所突破,现在已经武破虚空不在话下。”
两人说着,突然一个小女孩歪歪扭扭的从谷口跑了进来,口齿不清的喊道:
“爹爹,爹爹...”
姬明月抱起女儿,看往山中,银装素裹!
大好山河,并未沾染丝毫的血色!
番外一百九十 擅长承受伤害
竹楼之内,杨二十身穿一件破旧棉袍,坐在竹床之上,闭目内视,他已经半睡半醒的练功一夜。
无需他的刻意指引,火龙便运行自如。
他的丹田气海,也在随着火龙的增长而不断的扩大,他自己心神置身其中,就像处在一座湖泊之内,一颗火红色元丹漂浮在正中央,十分诡异绚丽。
杨二十睁开眼睛,来到竹楼外面,这三年的挨打日子,连他自己都不敢仔细回忆,仿佛只要一想,他就要疼的立马咬牙冒汗!光是一条右臂,就不知道断了几次。
但他是杨二十,身负血海深仇,所以这些非常人所能承受的苦难,对他来说又并不算什么,只要能够提升他的境界,让他变得更强,那么只要不死,他就一定能够再次站起。
白猿也没有让他失望,每一次都会刚好留下一口气给他;在每一个阶段,杨二十所能承受的伤势极限之内,白猿把握的丝毫不差。
每一个武道登山之人,都能随口说出打熬体魄,或者是磨练境界之类的自吹话语,可真正做到“打熬”二字的又有几人?!
诸如杨二十这般,每一次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挨打煎熬”,所带